玉書交了卷子出了考場時,考場中還有很多人沒有交卷子呢。相比其它人的狼狽樣,玉書就像在考場里游山玩水了。
“玉書!這邊!我在這兒呢,快過來?!庇袢A雖說前世自己沒少參加過大考小考,自己也參加過高考。但是這次陪玉書來參加科舉考試,突然有了一種學生家長陪孩子高考的心態(tài)。
玉書一抬頭看見了自家姐姐在喊自己時,就含笑地快步走過去了。玉華打量著沖自己走過來的玉書,還好沒有像其它從考場出來的人那樣疲憊不堪。
“姐,你等很久了嗎?是來接我的吧。你知道嗎,考場中的號間太小了,我在考場中是饑寒交迫啊。等回去后,能給我做頓大餐嗎?”玉書興沖沖地說道。
“吃!你就知道吃!我還不知道你,下場之前給你準備了那么多的吃的,拿的被子又是厚實的,新棉被。這還沒冬天呢,就你還饑寒交迫呢。人人都要像你這樣好逸惡勞、貪圖享受那這么大的開元王朝還怎么選拔人才啊?!庇袢A看著玉書一副吃貨樣,就來氣。
“大福,我們走讓你家少爺自己拎東西吧。我看他那樣也不是很累很餓的樣子!”玉華沖玉書的書童大福喊了一句,就扭頭往走了,當真不在跟玉書講話。
大??纯醋咴谇懊娴男〗悖挚纯醋约疑贍?,還是伸手接過了玉書背在肩上的包袱:“少爺,快回去吧,小姐逗你呢!這三天時間,你在考場中考試,小姐在客棧里擔心,又怕少爺身體受不了,又擔心少爺答不好題。我們來時,小姐還買了許多的食材,想來是要給少爺做大餐的?!?p> 玉書高興的連連點頭,心想還是自家姐姐好。就要追著玉華往回走,但沒走多遠便看見玉華在不遠處站定了。還有一群人圍著玉華,玉書趕緊走了過去。
“姐,這是怎么回事?這些都是什么人?干嘛在前阻攔我們的去路?”玉書望著那群人,開口問道。
玉華冷哼一聲:“我早說過了,我不會見你家主人。更不會和你們合作,讓開!好狗不擋道!”
玉書很少看到玉華發(fā)火的,看來今日是這攔路的幾人把玉華真的惹火了。
“不管你們是誰,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既然家姐不愿意,那就請退去吧!”玉書也站在了玉華的身旁,冷著臉說道。
“張小東家,別失了禮數(shù)!我家主人幾次誠心相邀,還請張小東家跟我們走一趟,去見見我們家主人才是?!蹦菫榈赖闹心隄h子冷笑著對玉華說道。
自古以來,人們都是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起,人有熱鬧我必圍起來捧場的習慣。這時玉華三人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大多數(shù)人都在指指點點地。
一時間兩方人誰也沒有開口講話,就這么冷冷地對峙著?!坝駮??你考完了,怎么這么多人啊,他們在做什么呢?”玉書扭頭一看,原來是剛出考場的王幼林。
玉書一口氣悶在心中,不知怎么得看到王幼林又想起了在客棧中,那次以文會友的聚會。王幼林的自我介紹,真的是神來之筆。要不是場合不對,玉書聽了王幼林的話真想酸他兩句。再看看王幼林的后面果然還跟著沉默寡言的文墨宇,玉書對兩人點了點頭沒再講什么。
“喲!這是怎么了?這剛出考場就有要想榜下捉婿啊,這是哪家小姐這么恨嫁,要強搶書生啊!你們可知這是廷月城的科舉考場,考場里面那些監(jiān)考大人、差役大哥可是都還沒走呢。怎么著就想鬧事,無事朝廷法度不成!”這出聲的正是考場內(nèi)玉書對面號間的那位穿得很騷包地錦衣公子。
“是誰給你的膽子,敢來管我家主人的閑事!”與玉華對峙的那伙人中有人喊了一句。
“天下人管天下事,怎么著本公子今天就管了這閑事了!”那錦衣公子望著那伙人,怒聲說道。
玉華和玉書聽了這人的話,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一股不明的意味。這人是來找事的,還是來打抱不平的。
“好,既然你想管閑事,那就和這張小東家一起到我家主人的府中坐坐吧!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幾人全都給主子請回去!”那伙與玉華對峙的為首之人——中年漢子,厲聲對手下吩咐到。
于是,玉華姐弟倆、王幼林和文墨宇、騷包的錦衣公子幾人都被這伙兒人圍在了中間。眼看一觸即發(fā),這伙兒人就要上前拿下玉華他們。
“干什么呢!膽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考場外動手搶人,來呀給本大人拿下!”
一會兒的功夫,圍在玉華他們周圍的人那伙人全被官兵圍住了。從官兵的身后走出一個身穿文官官服的人,來人長著山羊須,一臉威嚴的正氣。
那為首之的中年漢子見勢不妙,走到那位大人的面前躬身行禮:“小人參見大人,這都是誤會。小人本是奉了我家主人之命,誠心相請即然這張小東家有事要忙,我等退去便是?!?p> “哼,要是本大人看不見,爾等是不是要把要硬給請走了!”那位大人并沒有賣那中年漢子的賬。
“這…..全是誤會,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蹦侵心隄h子見這位大人并不買他的賬,不由得有些著急。
倒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那位大人皺了皺眉與那位中年漢子出了人群,到了邊上一僻靜之處?!按笕?,請看這是何物?”那為首的中年漢子,拿出了一塊名貴的黃玉做的玉佩。乍一看像是龍形,仔細辯之卻一塊雕刻精細的麒麟玉佩。這是皇子身份的像征,那文官看了之后吃了一驚,莫不是二皇子的人?
“哦?這好像是今上御賜之物,怕是每位皇子都有一塊這樣的美玉。這塊好像是二皇子的吧,下官曾有幸見過一次?!蹦俏墓匐m說認出了玉佩,語氣雖然尊敬硬氣的態(tài)度也沒有改變多少。
半響,中年漢子見這文官似乎不怎么買自己的賬,想了想主意來了。躬身再次對文官行禮:“今日之事,是我等魯莽了。我家主子并不知情,還請大人網(wǎng)開一面,放我等離去。”
兩人再次回到人群時,玉華幾人心中都覺得如果這中年漢子的主子背景很硬的話,自己幾人免不了要吃虧了。
“今日本官就暫且放過你們,如有下次再犯到本官手中,本官將嚴懲不貸!”那位文官雖說要放了這伙人,但也給了這伙人一個警告。
很快那伙人離去了,離去之前那中年漢子冷笑著看了玉華一眼。那眼神十分的器張,好像在說這事沒完!
“多謝大人相救,要不今日我們幾人都難逃被強行綁走之運?!庇駮鴮χ墓俟吧硇卸Y,其余幾人也紛紛行禮表示感謝。
只有那騷包的紅色錦衣公子搖著他那把折扇,在那兒裝酷。也不上前,也不說話。
那文官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并勸幾人:“那伙人奈是一個很有背景的公子的手下,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說完也不待幾人有反應(yīng)回頭帶著一隊官兵離去
之后的幾日,玉華和玉書始終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放榜,就怕那伙人再次上門。但一連過了幾日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玉華姐弟才稍微松了口氣。只盼著趕快到放榜之日好離開,回上州府去。
在放榜的當天,王幼林和文墨宇來了玉書他們所租的小院表示要一起等放榜的消息。
玉書自然樂意,玉華也表示如果今日放榜有好消息的話給幾人做頓大餐。玉華覺得王幼林和言語墨宇二人能在別人找了玉書的麻煩,而被累及自己時,還能和玉書交往,可見二人真的是誠心把玉書當朋友的。
等幾人相伴來到客棧大廳時,大廳當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大家都在等著放榜。
“哎,聽說了嗎?這次前三甲很有可能就是那書林三杰,也是人家考童生時,就是各自所在縣、州的頭名,要是再加下這月廷城的秀才前三甲,那妥妥的就是金秀才了,連舉人之考都省了。”有人酸溜溜地說道。其它人也點頭表示同意地附和著,玉書三人對此也沒什么表示,每個人的看法不同而已,在不了解事情真像之前還是少說為好。
這秀才考試,不像是舉人考試有專門官府之人前來報喜。眾人之所以坐在大廳之中等消息,乃是各自能來這月廷城考試的人大多帶有書童。鮮少有不帶書童之人,也只能自己前往官府設(shè)置的榜單下自己查看了。
這么做的目的,也是為了防那榜下捉婿之人。就這樣大家靜靜地等待著,一進之間沒有幾人說話了。
“恭喜少爺,您考中了第一百五十六名,您是秀才了?!币粋€書童滿頭大汗地回來了,對著自家少爺歡喜地講道。
“天啊,我中了,我中了。我這次回去之后,爹就不會再逼我讀書了,我是秀才了?!币晃淮┗疑L袍的書生興奮地講道,正是那報喜的書童的主人。
其它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同桌之人也都紛給向出聲恭喜他。稍時大家又安靜下來,靜等著自家的書童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玉書,我覺得以你的文才,這次考一定能入那三甲之列。”王幼林對玉書講道。
玉書看著王幼林,苦笑著拱了拱手:“幼林兄,不可如此之說。我年紀尚幼,要是能上榜已是僥幸了?!?,心說這王大嘴巴,怎么凈給自己拉仇恨呢。
“喲,這位兄臺怎么可如此狂妄!觀你年紀尚小,小小年紀怎可放如此大話,你以為這前三甲是誰都能中的?真是不知所物!”果然,有人聽了王幼林的話,看著玉書冷聲反駁到。
玉書與文墨宇對視一眼,覺得下次還是提前給王幼林打好招呼吧。要是二人不了解王幼林的性子的話,還以為他是故意給自己拉仇恨呢。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講話,那反駁之人見玉書不說話,有點訕訕地不在說什么了。
轉(zhuǎn)眼大廳中的大部分人都得了榜單上的消自己,有人歡喜有人仇。玉書三人還在靜靜地等著各自的書童回來報息兒,表面看上去三人都挺平靜的,可只有三人知道自己的手中全是汗。
就連呼聲最高的書林三杰的書童也回來了,三人都考的不錯,都在前十名,去也沒有中三甲。
玉書三人的心不斷地往下沉,這三人都沒有占上三甲的話,自己三人莫不是沒有中不成?
“少爺,中了!”
“少爺,中了!”
“少爺,中了!”
一下子有三個聲音從客棧的大廳門口,傳了進來。玉書三人抬頭赫然就是自己三人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