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齒咬得“咯咯”響,不想再理這個不要臉的混蛋,專心看戲。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看清白英朗真正的樣子,心里大大的失望。身高一米八幾,皮膚黝黑,大圓臉上眉毛黑而濃,眼睛卻是單眼皮,鼻子也塌塌的。只要不回頭,從后面看絕對玉樹臨風。
他這賣相勉強算一般般,和那死鬼王爺比,一個天上云,一個就是腳底泥。
阮寧蘭沒整容前也是大美女一枚,卻甘愿為這樣的男人去死。果然,愛情和長相無關(guān),器大活好才是精髓。
我正在心里犯嘀咕,腰上摸上一只手,耳邊是那鬼王爺欣喜的聲音:“別總是偷偷在心里夸夫君,有什么可以明說?!?p> 懶得睬那自以為是的男人,我翻了一個白眼,順便給了他一手拐。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走進來五個男人。
阮寧蘭剛想問你們是不是走錯了房間,就被白英朗從身上推開了。
白英朗快步走向五個男人,一把握住走在最前面的禿頂老頭的手:“薛主任,你好你好?!?p> 薛主任,聽到這三個字,阮寧蘭震驚地愣住了,心里的寒意慢慢向全身擴散。
呵呵,為了你的工作,你還是要把我推給別的男人嗎?真是無恥!
阮寧蘭看著面前一臉諂媚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笑著笑著,眼睛濡濕了起來。
“小白啊,這就是你的愛人?。空媸且粋€大美人呢!”薛主任望著阮寧蘭,小小的眼里閃動著貪婪的光。
“寧蘭,快來見過薛主任。”白英朗轉(zhuǎn)身說著,見阮寧蘭無動于衷,就走過去把她強拽了過來。
“聽話,幫幫我。”他低聲地說。
阮寧蘭心里百般不愿意,可是人都來了,這面子還是要顧的。
“薛主任,你好?!比顚幪m的目光匆匆掃過薛主任,應(yīng)付地說完,就低下了頭。
“你好,你好?!毖χ魅伍_心地笑著,伸手就拉住阮寧蘭的一只手,假借握手的機會,揉捏著。
那滿是汗?jié)n的肥手,阮寧蘭嫌惡極了,她用力地抽回,擠出笑臉招呼:“請入座吧!”
“寧蘭,你坐這里?!卑子⒗世_薛主任旁邊的座位,笑著示意。
“你坐那里陪薛主任喝兩杯,我坐這里就好?!?p> 阮寧蘭又怎么甘心就范,繞到桌子對面坐下,微笑著看向他,也不管他頓時板起的臉,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薛主任啊,你有所不知,白醫(yī)生的愛人可像極了一位大明星呢!”旁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斯文敗類,湊到薛主任身邊坐下。
“哪位大明星???”薛主任的目光像是黏在對面阮寧蘭的身上,端起杯子把口水和酒一起抿了下去。
如果眼神可以強叉,阮寧蘭此刻已經(jīng)被強了無數(shù)次了。
“日國有名的蒼老師啊!薛主任,我跟你說啊……”
那個斯文敗類正說得來勁兒,阮寧蘭“啪”一聲,把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俏臉寒霜地看著他:“我家英朗是請你來吃飯的,要是菜不和你胃口,堵不上你的嘴,你可以重新點幾道和你口味的?!?p> 斯文敗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訕笑著道:“呵呵,菜很好,不需要再點了?!?p> 阮寧蘭發(fā)了脾氣,那幾個男人再也不敢拿她開玩笑,耳根子清凈了些。
而薛主任貌似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要吃了她的眼神,毫不避諱地直直盯著她。
男人們觥籌交錯,阮寧蘭默默吃著菜,酒過三巡幾個男人都有些醉了。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要聽阮寧蘭唱歌,白英朗就跑出去找服務(wù)員,把包廂里的音響打開。
VIP包廂的好處就是吃喝玩樂一應(yīng)俱全,把餐桌邊上的拉門拉開,邊上就是一個KTV的包廂。
看到幾個醉醺醺的男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包廂的沙發(fā)上,阮寧蘭心里擔心起來。
以前在她唱歌的酒吧,經(jīng)常有客人借著醉酒就占人便宜的,動手動腳都是毛毛雨,厲害的直接強來。
越想越害怕,她湊到白英朗跟前,找借口說道:“英朗,飯我陪著吃完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家行嗎?”
白英朗立刻沉下臉來:“那怎么行?客人還沒陪完呢?”
“我不管,我就要回去。”阮寧蘭也任性了起來,站起身就要走。
這時音響里傳來了熟悉的旋律,白英朗一把拽住她,妥協(xié)地說:“那你唱完這首歌再走。”
“就一首?。 比顚幪m嘟著嘴重申一遍,接過話筒就向包廂中間的小舞臺走去。
燈光驟然熄滅,包廂頂上的小射燈,打在了阮寧蘭美麗的臉上。
她閉上眼調(diào)整下情緒,再緩緩睜開,深情地唱了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一曲終了,就聽到薛主任拍著手,在那粗嘎地叫著:“好,好……”
屋里的燈沒有再亮起來,阮寧蘭心慌地叫著白英朗的名字,然而始終沒有人回應(yīng)。
她慢慢向門邊抹去,卻被人一把抱住了,“??!”她嚇得尖叫。
薛主任緊緊抱住她,無恥地笑著道:“人美連叫聲也格外的銷魂呢!”
四周傳來男人們的哄堂大笑,有的還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你放開我,我老公看到……”阮寧蘭說不下去了,她心里很清楚,那個畜生已經(jīng)把她給賣了。
薛主任手里不停地吃著豆腐,有恃無恐地問:“你老公看到會怎樣呢?他啊,叫你今晚好好伺候我們幾個,哈哈哈……”
那放肆的話語和笑聲,就像判了阮寧蘭的死刑,她驚慌失措地奮力掙扎,驚恐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不斷大喊著:“不要?!?p> 可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又怎么能斗得過五個男人。
從一開始的哭嚎抗拒,到最后的無聲無息死尸般的承受,一個個男人從她身上起來下去,下去上來……
她流干了眼淚,又開始流血……屈辱卻仍在繼續(xù)。
我雙臂緊緊抱住了自己,撇過臉,不忍再看下去。
這么可怕的事,要是讓我經(jīng)歷一番,就算是個游戲,我怕我真是寧愿死在這個游戲里,也不想閉上眼,腦子里都是這些可怕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