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吐了吐蛇信子,表示自己明了,然后便真的進去了。
卿儀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等到安逸出來的時候,帶著安逸匆匆的離開了。
翌日清晨,今天的清晨似乎如同往日一般平靜。
溫若鈺的事情莫祁也都知道了,溫若鈺現(xiàn)在是傷員,可以不用繼續(xù)練習(xí),同樣,張二虎也是。
莫祁雖然知道這件事,但卻并未說什么。
他知道這件事跟卿儀有關(guān),而且跟卿儀一起去的是景王身邊的人,既然是景王身邊的人,那他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今天的練習(xí)依舊是格斗,他們與南蒼約莫十天后才有可能開戰(zhàn)。
這些士兵都是沒練過武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抓緊時間練習(xí)才是,至于溫若鈺本來可以不用來練習(xí)的,但他還是硬撐著來練習(xí)了。
浮生很不贊同溫若鈺這種做法,因為景王讓他給溫若鈺治療,那么溫若鈺便由他負責(zé)。
他每天都會來,今天早上再次給溫若鈺上藥之后卻不曾想他偏要堅持練習(xí)。
因為張二虎也受傷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今天張二虎沒來大家也都沒有什么驚訝的。
然后今天中午大家回去的時候,便傳來了消息,張二虎死了。
卿儀并不意外這個現(xiàn)象,然而下一瞬,她便十分意外了,張二虎死亡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中毒!
而是窒息而死,脖子上有痕跡。
然而,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皇上來了!
幾乎就在傳完張二虎死了之后,君玦便來了。
他穿的并不是龍袍,而是淡藍色錦袍。
就在大家還忙著張二虎的死因之后,這位東辰的皇帝來了。
于是,里里外外,跪了一地。
口中說的都是“吾皇萬歲萬萬歲。”
就連剛踏入張二虎帳篷的卿儀,也都止住了步子,連忙跪了下來。
萬惡的古代!
君玦聽見這個地方的動靜了,當(dāng)下淡淡開口:“莫將軍,發(fā)生了何事?”
莫祁知道這下事情善了是了不了了,所幸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君玦聽完冷冷的掃視了眼眾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聲音傳來:“請皇上為屬下侄兒做主!”
那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夏帛,他說完就猛一個勁兒的往下磕頭。
君玦瞇了瞇眸子,他見過夏帛,對于夏帛說的做主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死了的這個人,不正是他的侄兒么。
只是,他要君玦替他做主?做什么主?
君玦冷聲道:“你想要朕替你做什么主?”
這位年輕的帝王身上向來有的便是不怒而威的氣場,與生俱來。
夏帛揣測不出來君玦到底有沒有發(fā)怒,只是將昨日卿儀所做的事全都告訴了君玦。
君玦瞇了瞇眸子,他倒是特別想知道那個以牙還牙的士兵是個怎么樣的人。
那個以牙還牙的士兵現(xiàn)在正在怒罵:“你他媽怎么還不喊平身?!?p> 當(dāng)然,只有在心里怒罵而已。
君玦眸中染上了一絲興味,而后深深的看了眼夏帛,方才開口道:“那個士兵,你可知道是誰?”
夏帛聽君玦這么說,跪著的身子朝著一地的士兵望去,到底還是眼睛毒了點兒,正好瞧著卿儀的方向。
君玦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大約就在張二虎帳篷的外面。
隨著夏帛的視線正好看到了卿儀。
卿儀本來還再罵君玦的,聽見夏帛這么說,當(dāng)下冷嗤了一聲,你他媽的陰老子!夏帛這話分明再說張二虎是她殺的。
可確確實實不是她,因為張二虎根本沒有中毒!安逸又是一條蛇,問它自然是沒有什么卵用的,那么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忽然就覺得有人朝自己走過來,她下意識的吞了吞唾沫,隨后頭頂就傳來冰冷的聲音:“抬起頭來。”
冰冷的刺骨。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咳穿了過來,聞聲便知是何許人也。
方才君玦在這的時候,逐景書還并不在這,此刻他卻突然來了,他來的目的不是為別的,就是為了卿儀。
“皇上?!?p> 逐景書溫潤的聲音傳入了君玦的耳中。
逐景書有君玦的許的特權(quán),因為他身體的原因,面圣可以不用行禮。
君玦挑眉看向突然來的逐景書,想到方才夏帛的話,他也就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了。
當(dāng)下對著逐景書淡淡一笑,算不上有多溫潤,至少不冰冷:“表弟怎么來了?身體可好了些。”
逐景書輕輕開口:“多謝表哥的關(guān)心,身體依舊是老樣子?!?p> 既然君玦都稱呼他為表弟了,他若不稱呼君玦為表哥,顯然是掃了他的意。
君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意味深長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卿儀,明知故問道:“表弟來是為了什么?”
逐景書看了眼君玦,而后輕笑:“不為別的,就是為表哥腳旁邊的士兵?!?p> 君玦輕輕的“哦?”了一聲,隨后看了眼卿儀,冰冷的開口道:“朕讓你抬頭?!?p> 與方才逐景書說話的態(tài)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卿儀只覺一陣壓力襲向自己,縱使百分不愿,還是抬起了頭。
浮生幫她易了容,所以她不是很擔(dān)心自己會被君玦發(fā)現(xiàn)是女的之類的。
君玦看著她那雙星眸,忽然想到了什么,這雙眼睛,很熟悉。
君玦不過也就是心里有疑惑而已,面上仍然淡淡,掃了一眼卿儀,而后看向逐景書,笑道:“表弟是為這個小士兵么?”
只是還不等逐景書說話,君玦便又淡淡開口道:“可是,面前又有個案子未破,這人,怕是不能歸還表弟了。”
君玦此刻面上早已沒了笑意,只是恢復(fù)先前那般淡漠的樣子。
逐景書也不急,笑道:“表哥打算破案子么?”
君玦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任在場所有人也沒有想到,這位東辰的年輕帝王,要親自破案子,實屬少見。
卿儀不自覺的將頭給低了下去,她覺得現(xiàn)場的氣氛有點壓抑,所以還是將頭低了下去。
然而,她剛將頭低下去,耳邊便傳來好聽的聲音:“朕讓你把頭低下去了嗎?”
這句話冰的卿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