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橙和靈雨打的難解難分時,周圍的人都怕被波及,遠遠退了出來,一樓拐角處還有兩三個人。
一邊的酒桌上,兩個賣面具的挑客正在吃著花生米,他們的擔子放在一邊,一個人還戴著自己賣的一個面具,只不過青銅色的厲鬼面具有些嚇人。
其中一面容陰柔的人問另一個戴面具的人道:
“你熟人?”
另一戴著面具的人搖搖頭:
“曾未見過”
這第一個賣面具的挑客挑了挑指甲,道:
“真是奇了怪了,沒見過還把你吹得上天,你且讓我再聽聽他怎么吹牛皮”
“不過他說的真是好,說到了我心坎”
“別鬧了,黑風。這里好像有名門大修士”
雪柔看了一眼那拐角處的兩個生意人,兩個天心初期的修士怎么會是生意人呢,不過他們干什么與她無關。
那面色妖嬈的男子似乎注意到被人觀察了,頓時按了按斗笠,把頭埋在了斗笠的陰影里。
“也罷,這次出來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他們玩了”
說罷便動身離開,不過遠遠地感覺到地面在震動。
正當蘇橙準備動用一劍山海劍法時,一群官兵進入了梧桐客棧,大約十五六人,一身標準的藍色捕快服,人手一把制式佩刀,顯得威嚴極了。
這群官兵跟在店小二的身后,那消失不見的小二一看到幾個打斗的人就指著他們道:
“趙大人,就是他們,在我們酒店打壞了好多桌椅”
小二惡狠狠地看著蘇橙,對著那官員道:
“趙大人,就是這幾個小混混,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羞辱仙門修士,結果就成了這場景”
“大人,您老可要替我們梧桐客棧討公道啊,我們梧桐客棧每年交了大量的賦稅給城防護理,你可不能放過這群下等人!”
見到官兵來了,剛才退去的一群酒徒圍觀起來。此刻見到這店小二,才知道這小二并非被嚇跑了,而是去報官了。
“這不是雙方的錯嗎?怎能這小二只說這小哥的不是?”
“還用問嗎?他敢得罪這仙門嗎?”
這店小二自知不能得罪靈器殿的仙人,于是就將臟水潑到了蘇橙一伙身上,如果是一般人或許當真百口莫辯,只不過這店小二也是應了他自己的話:
“不知天高地厚!”
“你說什么!大人,您看,他死到臨頭還如此猖狂,您可要替本店做主??!”
小二一臉討好地看著靈雨靈嬌等人,又不忘輕蔑蘇橙幾人,只不過看到面紗下的白衣女子面龐時,還是暗道可惜這般美人了。
在他看來,蘇橙幾人這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了。
被小二稱為趙大人的穿著就像一個師爺,只見那師爺環(huán)顧四周,目光首先落在了幾名女子身上。
他甚至看了念塵一眼就像之前看雪柔三人一般,似乎看出了念塵的女兒身。
不過趙師爺?shù)哪抗庾詈舐湓诹颂K橙的身上,準確來說是蘇橙手中的兩把寶劍上。
“本官并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你們雙方各自為自己辯護,我聽聽具體經(jīng)過再判定誰有錯,誰賠償”
靈雨和蘇橙各自把事情交代了一把,兩人也并沒有添油加醋,說的基本一致。
師爺聽得似乎雙方都有錯,一方先辱罵,另一方先動手。于是笑到:
“按照我大華法律,你們雙方都要過錯,都應該被打一百棍。
不過如果你們雙方可以和解,那就可以避免懲罰”
“現(xiàn)在我問你們雙方,是否接受和解?”
靈雨點頭:“可以”
蘇橙也道:“可以”
趙師爺于是滿意的點點頭:“那這件事就了解了”
不過他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轉而盯住了蘇橙他們:“咳咳,這位小兄弟,我有一事想問,不知……”
“不知!”
聽得蘇橙猛然吐出的兩個字,那趙師爺先是愣了一秒鐘,苦笑道:
“咳咳,小兄弟真不會說謊話,敢問小兄弟可是單名一個樽字?”
蘇橙依舊搖頭裝作不知的樣子,只道是:
“我單名一個橙,并不知什么樽字”
那師爺似乎根本沒聽蘇橙講話,自顧自地只是點點頭道:
“那就是了,我就找你!金樽兄弟”
他小聲道:“我家王爺有請”
“鎮(zhèn)南王?”
那師爺點點頭,忽而看向一旁的小安,微微一笑。
轉而對蘇橙左邊的雪柔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敢問仙子可是萬劍閣主雪柔尊者?”
“雪劍尊者!”
這冰山美人竟然是萬劍閣的雪劍尊!而自己竟然……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尊者前不敬,靈雨心中頓時有如壓了一座大山,感覺頭頂一把無形的劍懸空,隨時能斬下來。
至于那靈嬌更是小臉煞白,被嚇得不輕!羞辱一個尊者,就算被尊者殺了,靈器殿也不會為她報仇的,自己何苦來哉?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那位神秘的尊者!這就說的通了,為何自己會引得尊者的領域禁錮,為何小小的鳳凰城會有如此神仙人物。
和靈器殿等人一樣,聽到趙大人和那打架的賊首間親密無比的笑罵,梧桐客棧的掌柜就知道壞事了。
連忙跪下,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一邊扇耳光,一邊賠禮道歉。
“饒命!諸位仙長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觸怒了諸位仙人。還望諸位仙長大人不計小人過,把小子我當成一泡屁給放了吧”
冷冷看了一眼那小廝后,蘇橙便沒有理會那等趨炎附勢,恃強凌弱的小人。他轉而問這位趙師爺:
“你找我姐姐有什么事?”
雪閣主還有弟弟?師爺不解。
見到雪柔不言語,似乎默認了蘇橙的話,那師爺也相信了蘇橙的身份,于是轉而對蘇橙道:
“想請少俠與尊師一同前往王爺在鳳凰城的偏居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