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父一邊嘆息,一邊和安母說著什么,兩個人神情悲傷。
“爹娘,你們這是怎么了?”阿寧走進(jìn)去,看著兩個人,問道。
“阿寧,是爹沒本事,爹對不起你,”安父粗糙的手拉著阿寧,語氣之中包含了愧疚、傷心、無奈。
“爹,你瞎說什么呢,你哪有對不起我,你看您將女兒養(yǎng)得這么好,”阿寧揚起笑臉,看著安父,“我知道您是為了這退婚的事情內(nèi)疚,可是你也聽伯伯說了,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崇尚的是自由戀愛,既然是過一輩子的人,自然要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人。
爹這個樣子,是害怕我嫁不出去嗎?”
“阿寧?”安母聲音哽咽的喚了安寧一聲。
“娘,放心了,你別看我一身男兒裝,在學(xué)校喜歡我的人可不少,我要是想找一個丈夫,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p> “阿寧,女孩子說這些話也不知道害羞?”安母是傳統(tǒng)的女人,在她看來,哪有女子將趙夫婿這件事情說的這個理直氣壯的。
“這有什么羞不羞的,”阿寧輕輕笑了笑,“娘,你就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你看看外面那些小姑娘小伙子的,哪個不是自己追求心愛的人?”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跑了一天,餓了沒,我去給你準(zhǔn)備飯?”原本的傷心被阿寧這樣插科打諢消散,安母也振作了精神,看著阿寧,笑著問道。
“當(dāng)然餓了,娘,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阿寧說著,還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臉可憐兮兮的皺在一起。
“行,我這就去端飯,”安母笑了笑,走出去。
“阿寧,桌上的扇子你收了吧,”安父將盒子中碧玉做成的扇子交給阿寧,說道,“這個扇子是我安家傳家之寶,你是安家唯一的子孫,這把扇子理應(yīng)由你保管?!?p> “爹,還是您拿著吧,你也知道我這個性子,莽撞不知世事,若是丟了,可怎么辦?”阿寧搖搖頭,對著安父說道,“既然這個扇子當(dāng)初是當(dāng)做信物交給賀家的,那么爹就等女兒出嫁的時候再將它交給女兒做嫁妝,如何?”
“你這個丫頭呀,”安父笑了笑,“既然這樣我便幫你收著,等你出嫁的時候在給你,只是……我女兒這么好,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爹要是不放心就等著以后好好看看,給女兒把把關(guān),”阿寧笑著說道,半真半假半開玩笑的回應(yīng)道。
“這個自然,不管以后阿寧要找什么樣的人,都得給爹看看。”安父順著阿寧的話說道。
“是,女兒謹(jǐn)遵爹爹教誨,”阿寧說道,還對著安父屈膝行了一個早就不時興的禮。
安父被阿寧這一舉動逗得哈哈哈大笑,“你這個鬼丫頭呀?!?p> 用了飯,阿寧照例帶著食盒去看祖母,安老夫人如今已是六十多歲的人,見過太多的事情,安家的敗落在她心中總是一個痛,這么多年來一心禮佛,不問世事,就連平日里的飲食也是阿寧親自送過去。
安老夫人肚子居住在一個院落里,院中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桂樹,沒到秋天桂花飄香。
“奶奶,我來了,”阿寧還沒有靠近便大聲喊道。
“我乖孫來了,快進(jìn)來,”安老夫人看到阿寧,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