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冤家路窄,南陽軒玉從前沒有感覺,這幾天對于這幾個字卻是有了很深的感受。一連好幾天,自己都能夠碰到那個女人,而且,每一次遇到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這不,自己剛換的一身衣服因?yàn)槊媲暗倪@個女人,染上了一團(tuán)墨跡,南陽臉色難看的怒道,“怎么又是你?”
“我還想說怎么又是你?”岑雪晴不甘示弱的反駁道,“真是個掃把星,每次遇到你都沒有什么好事。”
想她堂堂的將軍之女,雖然母親離世,可是父親對她極好,新娶的那個女人官家小姐又如何,在岑府之中說出的話還沒有自己有分量,平日里也是如魚得水,過的好不自在,可是自從來了籬州,還真是哪哪都不順。
阿寧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爭吵的兩個人,臉色平靜極了,這樣的一幕似乎每天都會發(fā)生,看戲,對不起,她真的沒有那個興趣,如今的她只想把兩個人盡快的湊到一起,然后看著他們相愛相殺。
你相信意外嗎?阿寧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句話,意外?呵,怎么可能,別人的或許是,但這兩個人的每一次相遇,可都是她精心安排的結(jié)果。
“你讓我?guī)愠鰜砭褪菫榱诉@兩個人?”南陽安曄看著遠(yuǎn)處的人,如果一個人的目光可以殺人,那么那兩個人恐怕早就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
“是,也不是,”阿寧轉(zhuǎn)頭,看向那樣安曄,“讓你帶我出來,除了看這兩個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p> “什么事情?”南陽安曄下意識的問道,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面對阿寧的時候,他的心神總是不自覺的被她吸引,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我想要見岑將軍的夫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通過別的途徑知道,岑雪晴和這位夫人可是十分不對付,而前世,岑將軍的夫人可是因難產(chǎn)去世,算算時間也就是明年的事情,所以,在這期間,她不僅要弄清楚原因,更要將岑夫人變?yōu)樽约旱呐笥选?p> “岑將軍的夫人,聽說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從不出門,”南陽安曄想了想,回復(fù)道,“不過我聽說今日她可能回去蘇氏布莊,你若要見她,這是個機(jī)會?!?p> “今日,那倒是真的巧,”寧兒點(diǎn)頭,掃了一眼遠(yuǎn)處的兩個人,轉(zhuǎn)身上了馬車,“去蘇氏布莊?!?p> 剛踏進(jìn)布莊,阿寧就看到掌柜的在招待一個婦人裝扮的女子,她的身旁跟著兩個緋色衣服的丫鬟,女子容貌姣好,膚若凝脂,低眉垂眸間,自有一種淡雅的氣質(zhì)。
女子的手旁放著兩匹花色不同的布料,眉頭輕皺,很顯然是在糾結(jié)應(yīng)該選哪一個。
“夫人膚色白皙,這一匹水綠色繡著暗紋的布料最適合夫人,”阿寧揚(yáng)起笑臉,柔聲說道。
“是嗎?可是我覺得這一個也不錯,”女子不舍的看向一匹布料。
“若是夫人覺得都好,不如一起拿著?”
“都拿著總歸是有些多,”女子似乎并不想如此奢侈。
“不會,”阿寧搖頭,“夫人長得美,便是多做幾件衣裳也是應(yīng)該的?!?p> “你倒是很會說話,”女子放下手中的布料,抬頭,溫柔的目光落在阿寧的身上,隨即輕嘆一句,“竟然還是個貌美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