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聰那一臉傲嬌的表情,夙妍諷刺道:“你爹可真厲害!說要抓誰就抓誰,你爹可比大岳皇朝的律法管的還寬!”
大聰?shù)靡獾陌浩鸩弊?,似乎沒有察覺到夙妍話里的諷刺意味。
“不是說,她是私奔嗎?”人群中,一個聲音忽然小聲道。
夙妍轉頭,看向那個說話的女人問:“你聽誰說的,我跟誰私奔了?”
人群中的劉小草被夙妍反問,忽然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她只是小聲議論一句,誰知夙妍的耳朵會這么靈,剛巧就被她當場逮個正著。
夙妍眼底的冷色稍褪,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平淡道:“有什么不好說的,剛剛大家不還說的挺起勁嗎?”
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只有一個瘦高個兒帶頭道:“你不就是跟二狗子私奔了嗎?這事全村人都知道,有什么不敢說的!”
夙妍的目光落在一個清瘦的男子身上,那人正斜眼看她。夙妍好奇反問:“我跟二狗子私奔!我為什么要跟二狗子私奔?”
三瘸子被旁邊的人捅了一下胳膊,示意他不要惹事,但是三瘸子像是沒有感覺到,揚高了聲音說:“當然是為了孔家的錢,孔家有一千多畝地,值好多錢,誰不動心啊!”
夙妍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看著三瘸子問:“你是說我為了孔家的家產(chǎn),才和二狗子私奔的?”
三瘸子點頭,露出想當然的神色,他還想要說些什么,夙妍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嗤笑道:“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孔家的家產(chǎn)本來就是我和子序的,我需要為了自己家的家產(chǎn)和一個下人私奔嗎?”
夙妍的反問,頓時讓這群村民表情各異,本來就有不少人私下里聊過,感覺孔家這事很蹊蹺,但是孔家人發(fā)了話,他們作為佃戶,哪敢隨便議論主家的不是。
現(xiàn)在這事被夙妍當眾點開,馬上有人聯(lián)想到了更多問題。
夙妍接著道:“二狗子是個什么身份,我犯得著為了他一個死契下人,不顧平陵石家的名聲和他私奔!
他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呢?
他是有才學?
有相貌?
有權力?
有財富?
還是有過人的家世?
我說的這些,他占了一樣嗎?
沒有吧!
他只是個孔家的死契下人!
離了孔家,他就是個逃奴!他連個路引都拿不到,他往哪里逃?
一旦被官府抓到,他只有死路一條!我是有多蠢,放著孔家的好日子不過,去跟一個隨時會丟命的逃奴私奔?”
夙妍的厲聲質問,就如一盆冷水潑在眾人的頭上,就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被瞬間澆醒了!
是啊,孔家的家產(chǎn)七成都在孔子序的名下,孔子序又是個傻子,孔子序的家產(chǎn)不就等于是小夫人的家產(chǎn)。
小夫人只要留在孔家,一切不都是小夫人的,何必跟二狗子跑出去當逃奴呢?
眼眸一轉,夙妍的視線再次落到三瘸子身上,“這位兄弟剛剛也說了,孔家有上千畝的土地,財帛動人心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懂!請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再仔細想想,是我對自己家的家產(chǎn)動心呢?還是別有用心的人對我和子序的家產(chǎn)動心呢?”
這話就差指名道姓了,反應過來的一眾村民,立馬炸開了鍋。
起先,村民們都被自己的主觀意識蒙蔽了,覺得自己想要土地,小夫人也肯定想要土地,他們卻忽略了,這土地本來就是小夫人家的。
會起覬覦之心的,往往都是得不到的那個人,孔家的家產(chǎn)七成就是小少爺?shù)?,小夫人何必多此一舉呢!
“小夫人的意思,豈不是說,大少爺才是覬覦家產(chǎn)的人!”
“噓!你小聲點?!?p> ………
鳳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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