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有東西吃?”
一聽到有東西吃,蘇沉央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從床上蹦了起來,也許是餓了太久,她雙腿一軟朝前撲了過去。
南夜眼疾手快接住了即將要摔到地上的人兒,心里愧疚又心疼。
“是我思慮不周,餓著你了?!?p> 被南夜這樣抱著,呼吸著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蘇沉變得語無倫次起來,“沒,沒事,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我抱你去,乖,聽話?!?p> 南夜的話不容拒絕,鞋都不讓她穿,直接將人兒抱了出去。
茅屋外生著一堆火,在火堆上架著兩根棍子,棍子上插著兩只兔子,此時兔肉已經(jīng)被烤得金黃流油,一股誘人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蘇沉央動了動鼻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好香?。 ?p> “這是我第一次烤東西,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把蘇沉央放到火堆旁坐下后,南夜拿起一只烤好的兔子,扯下一條后腿遞給了她。
蘇沉央才管不了那么多,一大口咬了下去,兔肉入口,她沒想到味道竟然那么好。
兔子的后腿肉很緊實,再加上烘烤,外脆里嫩,一口咬在嘴里滿嘴肉香。
在肉的外層還有一些細小的香料碎屑,也正是有了香料的點綴,才使得肉味更加香醇濃厚。
一邊嚼著兔肉,蘇沉央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好吃……”
“慢些吃,還有。”
南夜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又寵溺的弧度,自己也撕下一塊前胸肉細細咀嚼,相比于蘇沉央的狼吞虎咽,他的吃相就優(yōu)雅多了。
“還要……”
一只兔腿很快被蘇沉央啃完,扔掉腿骨后蘇沉央伸出了占滿油的手,臉上的表情明顯還未滿足。
“給,小心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
南夜把剩下的那只剛烤好的兔子遞了過去,她太瘦了。
“你都不知道我在蘇家都過的什么日子,那管家私下克扣我的月錢,蘇凌天巴不得我死?!?p> 蘇沉央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不過都是原身經(jīng)歷的罷了,但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原身是她,她也是原身,那些發(fā)生在原身身上的事,她都感同身受。
“有我在,以后沒人再敢欺負你?!?p> 南夜揉了揉蘇沉央那頭發(fā)凌亂似雞窩的頭,心里盡是心疼。
“當(dāng)然了,你以后可是我老公,必須要為我撐腰,還有打怪,不然,我這老婆要是被人欺負了,你這老公當(dāng)?shù)靡蔡珱]用了?!?p> 吃飽喝足,蘇沉央接過南夜遞過來的擦手布,把手上油污擦凈,一副酒足飯飽的模樣。
“那是自然,不過,老婆又為何意?夜深了,回房歇息可好?”
南夜這話看似在商量,但手上的動作卻快得很,在說話時就把蘇沉央給抱了起來,掌中靈力涌動,火堆瞬間被靈力撲滅。
蘇沉央紅著臉靠在南夜懷里小聲說道:“老婆也是好朋友的意思,不過是男性朋友對女性朋友的稱呼,其實,我可以自己走的……”
要不是天黑,南夜肯定能看到蘇沉央現(xiàn)在的窘迫模樣。
南夜偏過頭直勾勾的看著蘇沉央,目光不容置疑,“央央都說了,我是你老公,你是我唯一的老婆,老公寵老婆,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么?”
與南夜的眼睛對視,蘇沉央的氣焰馬上就焉了,小聲嘀咕了句:“你說的雖然有理,但我還是個黃花大姑娘,你這么做怕是不妥,以后我還怎么嫁人……”
“想嫁人,那也得我允許才行!”
蘇沉央被南夜抱到了床上放下,從他剛才的語氣里,蘇沉央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絲火藥味,自己又招他惹他了?現(xiàn)在南夜是背對著蘇沉央的,她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你為何這么說?”
蘇沉央不解他為何要這么說,自己嫁不嫁人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若是有人想娶央央,那也要打得過本帝再說?!?p> 南夜轉(zhuǎn)過身,將蘇沉央放倒在床上,替她把被子蓋好,“夜深了,早點歇息,明天開始教你變強的辦法?!?p> 蘇沉央閉上眼睛,卻怎么都想不明白南夜到底什么意思,一下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在現(xiàn)代,沒結(jié)婚時叫對方老公老婆很正常,再說了他也不知道老公老婆的意思,自己說要嫁人也只是忽悠他罷了,莫非他這是吃醋?
南夜滅掉屋里的燭火后,蘇沉央又在想,這里就一間茅屋,一張床,那他睡哪里?
誰知,正當(dāng)她思考時,身旁傳來悉悉索索的爬床聲,蘇沉央嚇了一大跳,直接坐了起來,“你還要不要臉?”
那男人竟然爬上了自己的床,他難道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雖然自己來自民風(fēng)開放的現(xiàn)代,可跟他睡一張床,這也太…
南夜坐在床邊,語氣委屈至極:“要叫老公知道么?還有,央央難道忍心讓老公睡荒郊野外?”
“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不會讓你那兩屬下多放張床?”
蘇沉央大吼著,心里火冒三丈,他這擺明就是算計好了的。
“那你睡吧,我去外面睡?!?p> 南夜自有自己的打算,將蘇沉央放平躺下蓋好被子,他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南夜出去有一會了,蘇沉央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面的寒氣有多重她知道,而且他還是個身上有舊傷的人,想來想去,蘇沉央最終爬了起來,開門,尋找那男人的身影。
在茅屋門口,南夜靠在之前蘇沉央睡著的那根柱子上,緊閉著雙眼,睫毛上染了湖水蒸發(fā)上來的霧氣。
蘇沉央走了過去,當(dāng)碰到他的手時,他的手掌一片冰涼,蘇沉央的心頓時一緊,她拍了拍南夜的肩膀,“進去睡吧?!?p> 她也想通了,兩人睡一張床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不碰自己就行。
看到南夜沒有反應(yīng),蘇沉央又喚了一聲,“鳳南夜?”
“冷……”
南夜的睫毛動了動,雙手縮在了懷里,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不好!應(yīng)該是凍著了?!?p> 蘇沉央將南夜扶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架著他回了房間。
將南夜放到床上躺下后,蘇沉央累得氣喘吁吁,就自己這小身板架著他進來實在是太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