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塔部落
“姐姐你真的不是妖獸變的么?”小男童奶聲奶氣的問道。
蘇沉央打趣道:“姐姐當(dāng)然不是,這世上哪有姐姐這么好看的妖獸?”
“姐姐你們可是第一個能進(jìn)入我們雅塔鎮(zhèn)的外人!”小男童咧嘴一笑,隨即打開了院門,向蘇沉央兩人緩緩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shí)我們也不知姐姐剛才說的滄溟國是什么地方,但我猜,巫他一定知道,姐姐,我?guī)銈內(nèi)ヒ娢覀兊奈??!?p> 在小男童即將要走到蘇沉央面前時,剛剛還在院子里怯生生探頭探腦的夫妻倆趕忙跑了出來,一把將小男童拽到了跟前,將他藏到了他們的身后,“小可,雅塔鎮(zhèn)從未來過外人,離他們遠(yuǎn)點(diǎn)!”說完夫妻倆用防備的眼神盯著蘇沉央兩人。
蘇沉央無奈極了,但又不得不解釋,“大哥大姐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就問問路想知道怎么出去而已,剛才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吧?我們連妖獸都能打跑,若我們真有壞心眼,你們覺得你們還能站在這好好說話?”
聽了蘇沉央說的這些話后,那夫妻倆看了看對方,覺得這話說得還挺有道理,他們也并不是是非不分,隨后他們眼神里戒備的目光散了不少。
那中年男人說道:“我們帶你去見巫,這邊走!”雖說他相信了蘇沉央不是壞人,但也不可能讓小可帶著他們?nèi)?,畢竟小可還是個孩子,什么也不懂。
“多謝了?!?p> 蘇沉央朝夫妻倆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松了口氣,總算解除了他們心里的懷疑。
陳言玉不作聲,乖乖的跟在蘇沉央的身后,說實(shí)話他的心里還有些小得瑟,他瞧了瞧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吊墜,這次出錯還真是出對了,能跟蘇沉央近距離接觸,真是個難得的機(jī)會,說不定只要自己努力學(xué)乖點(diǎn),也許她就會慢慢信任自己的。
陳言玉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自家老爹要把整個家族壓到蘇沉央的身上,但他也不反對,這總比把希望壓到白子逸那個狼子野心的人身上好。
雅塔鎮(zhèn)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那一家三口帶著蘇沉央兩人在巷子里穿梭著,這期間時不時有一些窺視的目光從那些巷子旁的屋子里射出來,直勾勾的打量著蘇沉,兩人,這一路走來,蘇沉央心里總有一種在動物園里被當(dāng)成猴來觀賞的即視感。
前面帶路的一家三口也閉口不言,小男童小可倒是有幾次想說話,但都被抱著他的父親阻止了。
終于,蘇沉央實(shí)在忍不了了,她也不知道去找那個什么巫的路到底還有多遠(yuǎn),這樣安靜的走下去未免也太尷尬了。
“大哥大姐,你們能跟我說說你們口中那位巫的事情么?”
這一路蘇沉央思來想去,也算是找到了一些眉目,大概猜到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哪,整個玄靈大陸有沙漠的地方也就只有西方大沙漠了,據(jù)古書記載,傳說西方大沙漠無邊無際,沒人知道它有多大,也沒人知道它的里面有什么,因?yàn)檫M(jìn)這個沙漠的人,除非實(shí)力強(qiáng)橫,不然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
西方大沙漠位置處于滄溟國的正西方,距離滄溟國有十萬八千里之遠(yuǎn),在這一路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城池,蘇沉央也不知道從滄溟國走到西方大沙漠到底要多久。
有一點(diǎn)她覺得非常奇怪,古書記載西方大沙漠里荒無人煙,但這雅塔鎮(zhèn)又是個什么情況?難道是個什么隱世族群?如果真如她的猜測,那就也說得過去,隱世久了自然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
而那夫妻倆口中的巫,他好像是這里最德高望重的人,通常這樣的人一般都會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蘇沉央心里也有了一絲希望,但愿那位巫會知道走出這大沙漠的路。
“巫是我們雅塔鎮(zhèn)里最德高望重之人,他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總之到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p> 那夫妻倆似乎不愿透漏太多,中年男人只是簡單的回答了蘇沉央兩句就不說了。
人家不愿意說蘇沉央也不好強(qiáng)求,只得撇了撇嘴,老實(shí)的跟著那夫妻倆走。
大概走了大半個鎮(zhèn)子,夫妻倆將蘇沉央兩人帶到了鎮(zhèn)子的最中心處,也是鎮(zhèn)子的最高處。
中年男人指著面前不遠(yuǎn)的一棟木樓說道:“那里就是巫住的地方,巫不喜有人打擾,你們就自己過去吧!”
交代了蘇沉央兩人后,那夫妻倆就抱著小可離開了。
蘇沉央打量著眼前那棟樸實(shí)無華的兩層木樓,與這小鎮(zhèn)其它房屋不同的是,這木樓有兩層,并且木樓外還掛著一塊小旗子,小旗子上的圖案很古樸,蘇沉央總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這圖案,跟玉佩上的半邊圖騰差不多,但又不一樣?”蘇沉央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小旗上的圖案,心里的熟悉感越來越濃重。
這時,木樓里想起了一聲蒼老悠遠(yuǎn)的聲音:“進(jìn)來!”那聲音打斷了蘇沉央的回憶,同時,隨著那聲音的響起,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引力將她整個人扯進(jìn)了木樓里。
這一變化只發(fā)生在眨眼之間,陳言玉愣在了原地,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身邊早就沒了蘇沉央的身影。
“開門!給我開門!”
陳言玉慌忙跑到木樓前,嘭嘭嘭的撞擊著大門,可那大門又豈是他就可以輕易撼動的?撞擊了一陣后,他渾身疼痛敗下陣來,絕望的跌坐在地,“完了完了!蘇沉央不見了,家也回不去了,家族也保不住了…”
被扯進(jìn)屋子里后,蘇沉央只覺得自已的嘴巴好像被什么東西黏住了,說不出話來,腳板也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地上。
她定定的盯著自己前面靜心打坐,緊閉著眼睛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靜的老頭,那老頭滿頭銀發(fā),衣著襤褸,看著像個老乞丐,但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卻并不然,他應(yīng)該就是那夫妻倆口中的“巫”了,只是奇怪得很,她又沒招他惹他,一來就送她這么一個“大禮”,蘇沉央實(shí)在猜不透這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