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善所說,正是池安心中所想。
“此事緊急,刻不容緩,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天還黑著,念善與池安二人轉(zhuǎn)身便換下了喜服。
世事變幻無常,念善與池安怎么也沒有想到,在他們的大喜之日,竟會發(fā)生這種事。
……
蜀山之上,鎖妖塔已經(jīng)岌岌可危。
萬魔窟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萬魔都回了魔界,本以為這已經(jīng)是令人頭疼了,誰知道禍不單行,鎖妖塔竟也出了問題。
若是讓惡妖逃出鎖妖塔,那局面可就愈發(fā)難以控制了。
神界修蕪神君攜舜華上神一同前來,以助蜀山度過此劫。
蜀山幾位長老已經(jīng)幾日幾夜,不眠不休地看守鎖妖塔,見神界來了人,這七上八下的心才略微放下些。
“如何了?”
“尚且在我等的控制之內(nèi)?!?p> “那就好?!?p> 修蕪神君點了點頭,將這消息傳給了天尊。
“既是如此,舜華,你便暫時留在蜀山,本君還有事,不能多做逗留。你在這兒,若是有什么事,傳信與本君便可?!?p> “是?!?p> ……
修蕪神君前腳剛走,念善與池安便也到了蜀山。不過,只因天尊所下的天殺令,他們二人也不可貿(mào)然現(xiàn)身,故而躲在暗處,探查情況。
“還好還好,暫時沒出什么亂子?!?p> 念善松了口氣,扭頭去看池安,卻見他面色凝重,不言不語。
“怎么了?”
“之前在焉城,我發(fā)覺有一股氣息,與這鎖妖塔周圍的氣息有些相似……”
“可是已經(jīng)有惡妖逃出來了?”
池安搖了搖頭,說句實話,他也并不清楚。不過眼下蜀山眾人還能支撐一段時間,這里暫時不會有問題。
不過,焉城的那股氣息,倒是得查個清楚。
“回焉城。”
池安與念善在焉城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最終在一處發(fā)現(xiàn)了那股氣息。
往四周看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焉城城主府。
天朦朦亮,周圍看得還不是很清楚。夏元止早早地醒來,卻再難入睡,于是便推門出來走走。
“公子――淳王殿下!”阿稚福了福身。
到了這城主府,夏元止方才將身份給挑明,原來他便是那個微服出巡的淳王爺。
“阿稚姑娘,你怎么這么早便起來了?”
“回淳王殿下的話,阿稚覺得屋中有些憋悶,所以出來走走?!?p> 夏元止點了點頭,二人一時竟無話可說了。
……
“這不是那日……”找她搭訕的那個人嗎?原來是姜國的淳王爺。
池安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吃驚的表情,念善了然:“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那天之后,我去查了查。”池安毫不掩飾地說道。
“那股氣息,來自淳王爺夏元止身邊的那個姑娘。”池安道。
“難不成那姑娘是逃出鎖妖塔的惡妖?”念善問道。
“這個,尚不能確定?!?p> 說來奇怪,若是真有惡妖從鎖妖塔內(nèi)逃出來,那蜀山怎么沒有一點表示?按理來說,他們應(yīng)該召集全蜀山的弟子,將惡妖抓回去才是?。?p> 可是蜀山此時,毫無動靜。但若是說這姑娘不是從鎖妖塔內(nèi)逃出的吧,她這周身的氣息……池安確定自己的判斷,絕對沒有出錯。
看得出來,這姑娘是一心要跟著夏元止了。
思慮一番,池安與念善決定與這夏元止同路,也好早點查出這問題所在。
……
“沒有想到,念善姑娘,我們竟又見面了!”
“念善已經(jīng)嫁為人婦,淳王殿下還是喚她一聲池夫人比較妥當(dāng)。”池安順勢牽起念善的手,念善也笑著捏了捏他的手。
夏元止一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這樣看來,確實是一對璧人兒。
阿稚今日有些反常,不像前些日子那般,總圍著夏元止轉(zhuǎn)。
寒磬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心中以為,這阿稚姑娘是喜歡他們家主子,故而每日圍著主子轉(zhuǎn)。如今見又有一位漂亮姑娘,不禁有些自卑,所以才躲在一旁,默默地一句話也不說。
“你也很漂亮!”寒磬鼓勵道。
阿稚的臉上卻流露出幾分錯愕。
池安與念善也察覺到了阿稚懼意。這懼意,似乎是對阿虎的。
“阿稚姑娘,你是怕貓嗎?”念善溫柔地問道。當(dāng)然,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念善故意朝阿稚走去。
阿稚還是有些膽怯:“是,我小時候被貓兒抓傷過,所以一直不敢……”
“阿稚姑娘放心,我這只貓兒從來都不抓人?!蹦钌普f著,有朝著她走進(jìn)了幾步,果見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害怕之意已經(jīng)十分明顯。
怎么這么害怕阿虎?
它雖是靈獸,頂多也不過使靈獸臣服罷了。阿稚若真是妖,那便也不該害怕如此體型的阿虎才對。
……
“阿虎,你與阿稚姑娘認(rèn)識嗎?”念善問道。
已經(jīng)入夜,周圍沒有了旁人,阿虎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不認(rèn)識!”阿虎答道。
“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來,我這應(yīng)是第一次見到阿稚姑娘。”
“那她為何會怕你?”
“我也不知?!?p> 許是真怕貓兒?念善只不過一想,便否認(rèn)了這個觀點。之前在焉城城主府中,也有幾只貓兒,那時候她可沒這么膽??!
如此想來,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蹊蹺。
……
雖然阿虎的樣貌與眾不同,但這修為,卻似乎是差了許多。還有它身邊的兩個人,一男一女,似乎是凡人。難不成是捉妖師?可看起來也并不像??!
阿稚定了定神,區(qū)區(qū)兩個凡人,能奈她何?!
“主子,你怎么――”
夏元止的面前,是他方才所畫的,一幅念善的畫像。
“畫得如何?”夏元止問得。
“主子的畫工自然是好的,只是,主子,念善姑娘已經(jīng)成親了,您又何苦記掛著。何況,主子您是王爺,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何必執(zhí)著于一人。”
“本王只是覺得好看,隨意才畫了一幅而已,大驚小怪的做什么?”
夏元止等著這畫紙上的墨跡干涸,再將它收起來。耳邊又聽到了寒磬的聲音。
“主子,您記掛著念善姑娘,不過是因為念善姑娘容貌出眾罷了,主子……”
都說忠言逆耳,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