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白,趙小樓有著盲目的信任。既然小白說可以,那就肯定可以。
功法不同于武技,功法是修行的根基。雖然說修行就是納入天地靈氣洗滌自身錘煉肉身最后達到先天一體的境界??墒枪Ψ▌t決定了吸收靈氣的快慢,靈氣在身體內(nèi)運行的軌跡,以及每次吸收的靈氣能夠被丹田轉(zhuǎn)化多少。
武技則是一種戰(zhàn)斗方法。
《道基》為大道之基,若真是如它說的那般,一道破萬法,那真是一絕世罕見的功法。
不管怎么說,趙小樓決定拋棄道玄宗那大眾化的吸收靈氣的方法,開始鉆研起“道基”功法。
趙小樓將《道基》功法通讀一遍后,很快就區(qū)分出了它的不同之處。
與道玄宗的修行功法那種利用一切真氣去盡可能的突破境界不同,道基對境界的要求很模糊。
甚至,他并不要求你太快突破境界。他需要的是錘煉。
所在千錘百煉后境界自然水到渠成。
修行功法十之八九對身體的重視程度完全不夠,甚至直接可忽略。因為修行到最后,身體就會變成一種桎梏。
但是《道基》則是恰恰相反,他需要你將吐納得到的靈氣全部用來錘煉身體的每一寸皮膚,經(jīng)脈,血肉。
這倒是跟趙小樓的蓋房子理論是一個道理。
不管蓋多高的樓房,根基都要打的牢牢的。
所以,就這個理論就讓趙小樓徹底的相信了它。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每次趙小樓修行都會按照小白的要求將那個龍形玉佩拿出來,放在胸前。
說也奇怪,一開始趙小樓除了感覺玉佩上傳來一些熱感以外,也沒有感覺到其他的用處。
可是幾天以后,當他開始用道基的修行方式修行入定的時候,就會感覺胸口灼熱,仿佛有火爐在炙烤著胸口。
這種感覺雖然讓趙小樓感覺很痛苦,可是好在可以感覺到隨著自己的功法運轉(zhuǎn)起來,就會源源不斷的將那種炙熱吸收進身體里。
又過了幾天之后,胸前的炙熱感覺更加清晰,而入定內(nèi)視中的趙小樓看到的是,自己胸前升騰起來一輪太陽。
同時那幾天,趙小樓的臉都紅彤彤的,讓他的酒鬼師父看了都問他是不是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怎么臉看起來那么紅?
趙小樓趕緊說不是不是,可能是身體不適,發(fā)燒了!
擎天斜眼看了他一眼,也就沒在繼續(xù)追問。
趙小樓覺得這樣不行,就詢問小白。
“你怎么不早跟我說?你個傻瓜,再這么練下去,你非暴斃不可!”小白跺著腳,氣的想罵人。“你是不是傻呀,孤陽不生,孤陰不長,你不懂?萬物分陰陽,你只吸收龍形玉佩里的陽氣,沒有陰氣的相輔相成,燒死你!”
“我以為就是這樣的,而且貌似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感覺,所以就沒有問呢。那現(xiàn)在怎么辦,不練了?”
“怎么不練?還是要繼續(xù)練習(xí)下去!不過,今晚上你修煉的時候,我也要跟著你去修煉!”
“你也修煉?”趙小樓有些疑惑。
“你先不要問那么多,今晚上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絕對不可讓人打擾!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趙小樓點點頭。
……
道玄宗每過三個月就會有一次的歷練。山下大院的歷練,大抵都是一些簡單的采集草藥之類的任務(wù)。做了認為就可以獲得相應(yīng)的獎勵。
而趙小樓沒入內(nèi)門之前,在山下大院里歷練的時候,因為有小白的存在,所以他很輕而易舉的就的得到了獎勵。
但是,對于那些宗門獎勵的丹藥,他都選擇了送給其他人。這也是不少人說他是傻瓜的原因。
為此,小白可是被氣的不輕,她同樣覺得趙小樓是個白癡。
但是進入了內(nèi)門就不一樣了。
進入內(nèi)門的歷練,要真實危險的多。
他們會深入到后山后的原始森林中,去搏殺野獸。
這相當于是一次任務(wù)。但是真的是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沒有等到三個月時間,他們這一批新生的歷練,就提前開始了。
消息傳出來的時候,趙小樓并不知道,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之中。每日練習(xí)手速,跑步,打坐,做飯吃飯睡覺,很有規(guī)律。
……
同樣的,此時在山下幾百里路外的劉家,還有一天,劉仁的七星燈向天借名就要完成了。
這讓劉仁越發(fā)的興奮,他整天像個瘋子一樣,用不同的方法折磨著那明亮的光頭。
辱罵,唾液,甚至是對著他撒尿!
但凡是他能想到的方法,他都無所不用其極。若不是七星燈困住無法獲得太大的自由,恐怕他還不知道要用多少方法來折磨光頭呢。
可是,這劉天時間,光頭表現(xiàn)的及其淡定,一直在閉著眼睛念經(jīng),一雙短腿血肉模糊,已經(jīng)散發(fā)著惡臭了,可是他依舊是坐著那里一動不動
六天,紋絲不動。
若不是劉仁可以看到他胸前起伏,恐怕都以為他死了。
“大師啊,我知道你能聽見,這已經(jīng)六天了,只要是再熬過一天,我就可以成功續(xù)命12載了!說起來我還是要多謝你呢,要不是你,我哪里還有機會活這個十二載?哈哈,這真是天不該亡我呀!有了這十二年,我小心謀劃,長生不老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哈哈哈哈……”
劉仁說著又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這般瘋癲的狀態(tài),而光頭不聞不問的感覺。
“時間未到,還不一定!”誰知道,光頭這次竟然開口說話了。
“不一定?大師,我還以為你修了閉口禪呢,六天都不開口說話?我知道你現(xiàn)在后悔了,想要我死,但是晚了,一切都晚了!老子續(xù)命,已經(jīng)是必然了!整個劉家都已經(jīng)被我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里,誰,誰還能吹滅我的續(xù)命之燈?”
光頭始終閉著眼睛,只是嘴唇輕啟,緩緩的說了一個字:“命!”
一切皆是命!
一切解釋的通的,解釋不通的,都可以用命來解釋!
命之使然,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