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fā)牧師……不,應該說安度茵,盡管獲得了真名,實力獲得了一定突破,但仍未能站起身,只能扶著床慢慢地走。
這給她如廁造成了一定麻煩,好在村民聚落有不少淳樸婦女,時不時會幫把手。
被賜予真名者,不會再獲得真神信仰樹上的技能序列,但是可以覺醒潛藏在自身身體內(nèi)的能力,并且能通過各種方式,逐漸開發(fā)自己的能力。
從安度茵的恢復狀況上看,她已經(jīng)獲得了特殊能力,只是還沒搞清楚這能力到底該怎么用,等她搞清楚后,寄生種將被徹底消化,不成問題。
這幾天雪默沒有安排外出狩獵,而是在家潛心研究迭羅的日記。
在日記中,他獲得了更多關(guān)于魔神教的內(nèi)容。
與其說魔神教是一個信仰魔神的教團,不如說,是一個松散的地下組織,只不過因為他們的理念和魔神相關(guān),才走到了一起。
比如說,日記本的主人便是一個偏執(zhí)狂,他堅持認為王國、教會、公會三元統(tǒng)治下的王國是污穢,他想要讓地獄來的烈焰凈化一切。
然而在過程中,他窺探到了疑似人類世界的只鱗片爪,于是,他凈化世界的手段由解放魔王,變成了通過他窺探到的“高位生命體”來達成。
日記本里并沒有記載有關(guān)魔種的信息,可能這是計劃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并沒有在紙張上留下痕跡,不過雪默能料想到,這種強力的魔力仆從,用來進行恐怖活動很有奇效。
至于他是如何窺探到疑似人類世界的“高位生命體”的,日記里也沒有記載,日記只是隱隱提到,知曉這個實驗的不止灰袍一人,他還有一個助手,名叫費洛。
……
不知為什么,青城大學的空氣總有種霧蒙蒙的感覺,用手在空氣中一捻,說不定還能看到手指上的水珠,即使是大晴天,早上也必定起霧,這種怪異的天氣現(xiàn)象,誰都說不清。
王斌早已習慣這種天氣了,回到寢室,將書包丟在床上,發(fā)現(xiàn)寢室里只有一個老二。
“喲?!?p> 王斌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但如他所想的那樣,并沒有得到回應。他暗暗苦笑,這幾天都是這樣,他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
以前下課后,他們會勾肩搭背地穿過林蔭道,一路上胡吹海侃,什么都能聊出來,回到寢室后一邊吃飯,一邊一起玩游戲。
后來選修課各不相同后,他們雖然各玩各的,有的還談了女朋友,但在一起話還是很多。
尤其是那個成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死阿宅,他雖然平時沉默寡言,看上去不善交際,但內(nèi)心特別地騷,而且電腦硬盤里好東西不少。
以前王斌每天都用他的電腦打游戲,如果有一天不玩他的那些老游戲庫存,他就像少了什么似的。但自從那天他家人帶走他的電腦后,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玩過游戲了。
自從那件事發(fā)生之后,整個寢室的氣氛就變得不太對了,他周圍的人都變得很奇怪。
“王斌,我走了。”
自從他回來后,一直沉默的老二忽然說。
“你去吃飯嗎?”王斌問。
“不是,”老二好像滿不在乎地說,“我跟女朋友同租了一套房,以后就不回來住了。”
看著床上打包好的包裹,王斌嘆了口氣,他明白遲早會有這天。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件事。
“你還算好的,老大走的時候,都沒有跟我說一聲?!蓖醣蟮穆曇粲行┛酀?。
對于王斌的話,老二好像沒聽到一樣,只是說:“嗯?!?p> 寢室徹底空蕩了,只剩下王斌一人。
“許默,你知道嗎?你害死我了?!蓖醣笱鎏扉L嘆,“不要跟我玩這種幼稚的游戲啊,又不是孩子了,還捉迷藏?”
那一天,許默消失了。
不是失蹤,是真的消失了,消失在空氣中,就在他面前。
關(guān)于這件事,學校已經(jīng)下了封口令,論壇上找不到任何痕跡,學生之間偶爾還有討論,但傳言都驢唇不對馬嘴,謬以千里。
那一天,他看到了那個痛哭的女人和麻木的男人,還有那個眼神如同黑色寒冰般冷漠的少女。
他想起來,許默說過,他有個妹妹,但是這小子從沒說過他妹妹這么好看。
王斌深深地把頭埋進手里。
晚上,老大請寢室的所有人喝酒。
蒸汽彌漫的夜空,地面布滿黑色污垢的街道,一張簡陋的木桌。
點菜,“啪”地起開啤酒,“咕嚕?!钡刈约航o自己滿上。
起筷,吃菜,氛圍沉默得不想吃飯,反而比追悼會更像追悼會。
“我出去備考了,老二跟女朋友同居,許默……大家都懂的,總之今后大家估計很少見面了,今天算是提前吃上散伙飯吧,來,大家先一起走一個?!崩洗笈e起酒杯。
說起來,他們還沒有人知道許默的生日,只是他看起來最小,就自然而然成了老四。因為他過于沉默寡言,所以也沒有人管他對這個排名有沒有意見。
王斌端起酒杯,放在胸前,但沒有迎上另外的酒杯,和空氣碰了個杯。
嘴唇并沒有沾酒,他問:“你們懷疑我對不對?”
他直直得望向老大、老二,他們的眼神躲躲閃閃,令人生氣。
王斌把酒杯舉到他們面前:“喝啊?!?p> 兩人的身體猛地向身后一抽,好像在躲避一個看不到的怪物。
“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我的了,”王斌說,“那天確實我在現(xiàn)場,許默他就這么消失了,我沒瘋,也沒說謊,你們愛信不信!”
王斌憤怒地把酒杯放下,啤酒從酒杯里跳出來,跳到桌上。
“哼?!?p> 不知是誰發(fā)出一聲嗤笑。
老大說:“王斌,別說了,可能許默就是去找尋自我了,他什么時候想回來就回來了。我組這個局,不是為了說他的事,只是大家一起吃一頓,以后常聯(lián)系。”
老二道:“是啊,有句話叫什么?逝者已逝……什么的,許默那家伙在的時候也不怎么說話,跟不存在一樣。地球少了誰一樣轉(zhuǎn)?!?p> 兩人的話雖然沒什么,但能聽出來言不由衷??粗鴥扇硕汩W的態(tài)度,明顯在害怕著自己。王斌徹底死心了。
他冷眼看著面前變得陌生的兄弟,冰冷的話語從嘴中吐出來:“老大,我最后叫你一聲老大,你之前費盡心機,成天把班長的身份掛在嘴上,給老師們忙前忙后,就想搞到一個保研名額,現(xiàn)在輕輕松松就搞到了,你說是是不是該感謝一下許默?”
“你說什么?”
明夷蒙
昨天忽然發(fā)現(xiàn),居然有朋友給我投了3張推薦票,太感動了,這是我這個星期第一次收到推薦票,為了這個,我,我今天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