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同門的相愛相殺
“比賽開始!”
裁判的聲音響起之后,兩人并沒有像之前那幾場比賽那樣立刻開打,而是互相拱了拱手。
就像是同門弟子之間切磋一般。
臺下的元初看著臺上兩人的互動,笑了一聲,不過那張俊美的臉上掛著的笑容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他知道這小丫頭重情義,在兗和這個昔日師兄的面前,她還是狠不下心來。
文汐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兗和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開玩笑似得說了一句,“我希望你也能手下留情?!?p> 她這可真不是開玩笑,她以前跟兗和切磋過數(shù)次,只要這個悶騷的家伙露出這個表情,就說明這家伙要動真格了。
“好說。”兗和一臉嚴肅地將自己腰間的劍拔出來插在地上。
撲面而來的強大真氣頓時讓文汐倒退了三步,將文汐頭上簪著的頭花都給吹掉了。
“好強的力量?!蔽南袊@了一聲。
兗和這家伙居然也到了金丹的修為,憑她現(xiàn)在這筑基巔峰的修為,只怕是不夠看的了。
文汐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也不含糊。
她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同時另一只手橫在長劍上捏了個劍訣。
“凍結(jié)?!?p> 咔!
咔咔!
徹骨的寒氣,以文汐為中心向整個擂臺擴散,就連坐在觀眾席上的觀眾都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連忙運起功法抵御寒冷。主席位上的那些六大派的領(lǐng)導(dǎo)人們雖然沒受什么影響,但是一張張被胡子和褶子遮住的老臉上也都寫滿了震驚,仿佛看到了什么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原本看不見的真氣在那冰冷的寒氣之下瞬間便減緩了速度,隨后自文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極致寒意的真氣瞬間將沖自己而來的真氣凍結(jié)。
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真氣就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柱。
這是何等的荒謬,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真氣居然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結(jié)成冰了。
試問在場之中修煉水系功法的有幾個能做到如此恐怖的事情。
文汐這一驚人的操作立刻引來了場下的瘋狂議論。
“我還以為這次的決賽那個小丫頭就是陪襯的,沒想到對上元真教的兗和也不遑多讓?!?p> “這小丫頭到底是什么來頭?!?p> 要說場上最淡定的還是元初了,元初就這么淡定地坐在那兒,臉上依舊掛著疏離的笑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身邊的那些位置全部被空了出來,只留他一人坐在中央的位置,仿佛是端居云上俯瞰天下的神明一般。
“文汐,大荒訣要是跟世俗流通的功法相當(dāng)?shù)脑挘蔷筒唤写蠡脑E了?!痹醯哪樕细‖F(xiàn)出一絲滿意的笑來,似乎對文汐的這一行動十分肯定。
大荒訣可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功法,現(xiàn)在這些變種的功法在上古功法面前完全沒有可比性。
再說現(xiàn)在的九幽本就是個逐步退化的世界,要知道太古時期修士的筑基修為可是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修士的金丹水平呢。
文汐這一招雖然漂亮,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說硬抗下來還是有些勉強的。
雖說表面上還是一片云淡風(fēng)輕,但是文汐的虎口早就被那強大的劍氣給震得出血了。
“兗和公子真是厲害啊?!蔽南珦Q了一只手拿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真不愧是兗和師兄,果然天賦異稟。
兗和也好不到哪去,他喘了一口粗氣,看著文汐的表情完全就是后生可畏的欣賞,“你也不差啊?!?p> 當(dāng)年這小丫頭在門派的時候修行速度就是逆天的,現(xiàn)在重新到凡塵走了一遭,還更加厲害了。
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才更要在這場比賽當(dāng)中將她刷下去。
有些真相注定就應(yīng)該被掩埋在灰燼當(dāng)中,一旦被挖出來,傷害的只會是受害者。
想到這里,兗和便捏緊了手里的劍,對著文汐沖了過去。
文汐甩了甩手里的見,也跟著正面扛了回去。
兵器交錯的聲音在擂臺上此起彼伏的響起,不斷泛起的劍光逐漸形成一個淡淡的光柱將兩個人包圍在里頭,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這一場比賽看下來,眾人的眼睛都不帶眨的,都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臺上,生怕錯過了每一個精彩的瞬間。
原以為文汐死后,宗門大比會失去不少的看點,甚至有不少的修士因為文汐的死而沒有選擇觀看比賽,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認知完全就是錯的。
就算文汐死了,這個新來的小門派的弟子也一樣能撐起場子。
另一邊對戰(zhàn)的明琴也分神看了一眼這邊的情況,一雙握著劍的手就差沒把手里的劍給捏碎了。
她現(xiàn)在才是元真教的關(guān)門弟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應(yīng)該落在她身上才對,為什么現(xiàn)在又冒出來一個叫做元夕的賤人!
為什么文汐那個賤人死了還是不能太平。
“你為什么一定要挺進決賽,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兗和忍不住大聲問道。
既然已經(jīng)脫離了苦海,為什么還要一只腳踏進來?
“當(dāng)然不好?!蔽南硪恢皇址錾祥L劍,加大了真氣的輸出,似乎是真要跟兗和死磕到底了,“老娘還有一筆賬還沒算呢,怎么可能看著自己的仇人過好日子?!?p> 她早就回答過這個問題了,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而她只能隱姓埋名茍延殘喘。
這對她文汐來說簡直比死還難受。
“收手吧,這次你真的不該來。”兗和這次真的是急了,連聲音之中都染上幾分哀求。
文汐要是真到了眾人的面前,只會掀起更大的風(fēng)浪。
兗和這番話讓文汐不由得蹙了蹙眉,“兗和,我敬重你是我的前輩,你的建議我都會去考慮,但是唯獨這件事我,無法退讓?!?p> 話音落下之后,文汐便用劍氣直接將兗和給震開了。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只手將長劍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詞。
隨著文汐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個模糊的陣法在不斷地形成。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