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燕陽舒遁逃
聽到頭上急風呼嘯,金甲將軍和金錘將腳尖點地向后串出兩三丈遠使得金佛落空,可銀、銅兩個錘將就沒有那么幸運了,讓刑昊跟左天明死死纏住,金佛不偏不正剛好砸在二妖身上,兩個錘將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砸了個稀巴爛。
隨著金佛落下的還有六個僧人,全都是武僧道服打扮,各各手提盤龍大棍,僧鞋僧襪,眉心一點朱砂佛印,法相莊嚴。
“禿驢,你們不在廟里好好的念佛,偏要來此攪鬧,來了也就別走了,今天捎帶手的幫你們成佛?!眰z妖怪也殺紅了眼,也不顧及對方的人數(shù)了,把手里的家伙都掄圓了,之前肖烈?guī)兹艘舶阉麄兊捏w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又有伏虎寺的和尚幫忙,加上一下死了這么多人,在仇恨的驅(qū)使下,這幾個人漸漸露出了敗象,腳下的步伐亂了,手中的兵器也沒有章法了,全憑一身的蠻力,向幾個和尚沖殺過來。
一旁的燕陽舒可沒有這倆妖怪那么愣,看又來了幫忙的了,而且只用了一下,就擊斃了銀銅兩個錘將就知道來者不善。聽到伏虎寺三個字就傻眼了,伏虎寺的名號他可是如雷貫耳,而伏虎寺的鎮(zhèn)休有多厲害他也是知道的。心知鬼寨的大勢已去,這里久留不得,要是被抓回去的話,沒有人會放過他。想到這里,下定主意,晃動手中梨花槍打倒兩個梨花派的弟子便跳出纏斗準備逃跑。
這可真是應(yīng)了金甲將軍的說法,想走沒那么容易。一邊的刑昊時刻注意著燕陽舒的動向,之前是因為無力脫身,現(xiàn)在伏虎寺的人來了,他就能徹底的脫離金錘將的攻擊,專心的對付門派逆徒。燕陽舒剛要走,被刑昊的大槍死死攔?。骸澳隳囊沧卟涣?,跟我回山,師父念在師徒一場的情分上或許會對你網(wǎng)開一面的?!?p> “師弟啊師弟,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要是回去了,你認為我還有命活著嗎?你放我一條生路的話,他日相見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的?!毖嚓柺嫫ばθ獠恍Φ膶χ剃徽f道。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從我這條槍下走掉了?!闭f完晃動梨花槍與燕陽舒打在一起。
幾個回合下來,燕陽舒招架不住了,急中生智也是狗急了跳墻,他把手中的大槍像扔竹竿一樣扔向刑昊,在刑昊躲閃的期間,揚手散出一把石灰粉,全撒在了刑昊的面門上。
刑昊的眼睛被石灰粉迷的生疼,睜不開眼,只能用手捂住雙眼。燕陽舒看準時機毫不猶豫的一躍,便跳入芝盤峰下山的小路。
當刑昊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燕陽舒早就蹤跡皆無,恨的他是頓足捶胸。跑也都跑了在計較那么多也沒啥用了,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馬上去檢查派中弟子的傷勢,有幾個輕傷的不要緊,重傷的有兩個其中白智鶴的傷勢屬于最為嚴重的,雙臂骨頭全部被震的粉碎,戰(zhàn)死的派中弟子有三名,受傷的人傷不致命刑昊的心才算放下。看了看場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場中已經(jīng)沒有了金甲將軍和金錘將,剩下的只有一只碩大的金蟾和一只巨大的紅毛大狗。
這兩妖怪本來就消耗了巨大的體力,這又來了六個多管閑事的,一下就撐不住了,與眾人走了三十幾個回合,便現(xiàn)出本來面目。鎮(zhèn)休見兩個妖怪現(xiàn)出原型,知道他們這是要拼命了。馬上讓手下五人席地而坐,詠誦金剛咒,隨即佛號聲響徹天際。
肖烈瞅準時機飛身一躍,一下跳到了金蟾的背上,對著金蟾的腦袋,連砍數(shù)十刀,雖沒傷到它可也讓它疼的哇哇的怪叫。鎮(zhèn)休一眾則困住了大紅狗,這大紅狗還真是兇狠,要不是這幾個和尚有佛家法印護體,準被他咬碎了。印雪松把左天明叫到身旁:“看,紅狗的脖子上有一點白毛,想必這就是畜牲的命門,我跳起來了之后,你用禪杖給我借下力,咱們一擊必須殺了它。”左天明點頭會意,印雪松騰空躍起,左天明把禪杖橫在頭上,印雪松左腳剛踏上禪杖,下面的左天明雙膀一用力便把他拋出去。對準脖子下的白毛,投出手中寶劍,寶劍一出手就扎在了白毛的地方可惜力度太小扎的太淺了,正當他下墜的時候一條盤龍棍擦著他的臉頰砸在了寶劍之上,寶劍借著盤龍棍的力道直接穿透了紅狗的喉嚨。一道血柱噴射而出,紅狗栽倒在地。
“喂,你們幾個,是不打算管我了嗎?”金蟾用力的甩著碩大的蛤蟆頭,肖烈只得抓住大蛤蟆的眼皮才能保證不被甩飛下來。鎮(zhèn)休從懷中掏出一顆一尺多長的降魔寶杵,飛身跳上金蟾的腦袋,單掌用力便把降魔寶杵釘在了金蟾的腦中。隨后一把拉住肖烈翻身跳到了遠處,這金蟾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幾人又檢查了一下兩個妖怪的尸體,確認已經(jīng)死透了,方才安心。鎮(zhèn)休舉起雙手,引天雷接地火把兩個妖怪的尸體燒了個一干二凈。
刑昊把燕陽舒已經(jīng)逃跑的事情告訴了印雪松,梨花派眾弟子一陣的嘆息。印雪松安慰著眾弟子:“跑就跑了吧,先留他一條狗命,休整妥當之后在去尋找他的下落,絕不可能讓他就這么逍遙法外。”只能如此了,眼下還有這么個爛攤子要收拾就都沒在說別的。
印雪松來到鎮(zhèn)休面前抱拳施禮:“多謝大師出手相救,不然我們兄弟幾人的性命就交代在這了?!?p> 鎮(zhèn)休雙掌合實還禮道:“少俠不必多禮,都是看守關(guān)東道的同宗,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眾人互相見了禮互通過姓名后印雪松接著說道:“大師旅途勞頓又遭此一戰(zhàn),還請到山上休息幾日?!?p> “那就有勞了。”
印雪松留下幾名沒受傷的弟子在這里打掃戰(zhàn)場,又叫幾人把受傷的弟子和戰(zhàn)死的弟子抬回梨花派。此戰(zhàn)可真是兇險,如若不是鎮(zhèn)休幾人及時趕到,這幾個人必定死于非命。
回到梨花派,說了一下這里的情況,給他們分別安排了住處,又安葬了一死的弟子,印雪松就去寢殿看望駱掌門了。
一進門,邱菲絮和徐歡馨就搶著問鬼寨的狀況。印雪松示意她倆放低聲音,見師父正在熟睡,用很小的聲音給她倆講述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說完三人就陷入了沉思之中,邱菲絮見他一臉的疲態(tài)就叫他回房去休息,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肖烈與刑昊分別之后在屋子里休息,腦中一直在回想著鬼寨中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功夫還遠遠不夠,必須要更加的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世間的強者一定是林林種種,暗自下定決心,回到義莊就勤加刻苦。
三日后,伏虎寺的眾人要啟程回寺復(fù)命,被印雪松攔下:“幾位大師,在本派多住些時日吧,你們要是走了,等師父醒過來,我也不好交代啊?!?p> “少俠不必挽留了,我等還有別的事物要回寺處理就不便久留了。駱掌門的傷勢正在逐漸的恢復(fù),再過幾日便可下床行動了。我們就不等了,實在是有緊急之事,我等謝過少俠的好意。就此別過,咱們后會有期。”
見幾人去意堅決,也留不住他們了,印雪松跟刑昊親自送六人下山。肖烈此時也有要回義莊的打算,但聽邱菲絮說,駱掌門醒過來的時候都在詢問他跟他師父休鶴真人的事,就沒走,左天明更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就也留了下來。
半個月后,駱掌門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恢復(fù)的相當不錯,把肖烈?guī)讉€人都叫到了他的寢殿里。眾人見完禮,分賓主落了座,駱掌門看了看他們:“氣色都挺不錯的,看來你們休息的很好啊,之前的事我也聽雪松跟我說了,不要緊,叛徒咱們慢慢找,兩座山一輩子見不到面,可兩個人總有見面的時候,白智鶴的手臂也都無礙了,修養(yǎng)一年就可恢復(fù)如初。今天把你們幾個叫來想問問,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肖烈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回師伯!我打算回義莊去,好好的練功,現(xiàn)在的本事還不可擔當一方,想想之前在鬼寨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左天明跟我一起,一來他去我那里自由一些,二來我倆還有個伴,三來在義莊找個差事也算有個事做?!?p> 駱掌門微微一笑:“好,有打算就好。之前就問過你,我那師弟現(xiàn)在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