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陽面——一件不知名的旅館|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殊才懵懵懂懂的醒來。
他一邊揉著發(fā)痛的太陽穴,一邊從床上坐起身。此刻他大腦中的記憶陷入了一片混沌,他根本想不起來任何事情,陷入了短暫性失憶。
當頭痛有了緩解之后,他才抬頭看四周,去查看究竟自己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中。
一眼望去,大致能夠確定,這是一家破舊并且有些老氣的旅館。因為在他的墻上竟然還貼著墻紙,頭頂還掛著吊頂,如此復古,在亞特蘭蒂斯實屬罕見。
而掛在墻上的墻紙,更是破敗不堪,像是被風輕輕一吹就能掉下來似的。連頭頂破舊的臺燈忽暗忽明,明顯電壓不穩(wěn),感覺下一秒就會壞掉。
整個房間內沒有一扇窗戶,只能靠著安裝的換氣口將室內的空氣排出。系幫在風口的絲帶,正隨著進出的風肆意飄動。
周圍的一切對于葉殊來說都是陌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這個地方,只記得自己之前被一個叫做董澤的人控制住了身體,然后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當他再次醒來之后,便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在沒有回憶起這些之前,他一瞬間覺得,董澤只是出現(xiàn)在夢境中的一個人物。但突然間葉殊像是得到了什么啟示一般,突然醒悟過來。
“對了,是董澤?!?p> 葉殊一下子奪回了對大腦的控制權,之前的經歷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魘一般,全部沖進了他的大腦中,從他的眼前飛速的閃過。
葉殊是如何到了董澤的住所,而后又是怎樣發(fā)現(xiàn)原來董澤是一個侏儒,緊接著便是被這個侏儒控制,奪取了記憶。
如果現(xiàn)在讓葉殊重新看待董澤,他絕不會掉以輕心,并且很愿意在描述董澤是侏儒這個詞前面,加上一些捉摸不透偏執(zhí)且喪心病狂的這些形容詞。
畢竟葉殊還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對自己做全身改造,除了那顆大腦之外,其他的東西都被替換,那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的事情。
葉殊做不到,他也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不過想一想,董澤倒是并沒有改變自己的身高,讓自己繼續(xù)停留在侏儒的狀態(tài)??赡苁菫榱烁玫碾[藏自己作家的身份吧。
畢竟誰會想到,宇宙第一作家竟然是一個侏儒。
而且從他為自己選擇的住所,已經他為自己選的這個住所來看,他很有可能以故意降低生活質量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董澤這名懸疑作家,真的是在用本身的神秘來最好的詮釋懸疑這個詞。
等等,如果一個作家愿意付出了這么多,那么外貌在他看來,也將會成為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繼續(xù)推演,那么董澤也極有可能放棄了自己本身的外表,將自己改造為侏儒,這樣便能夠更加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
這樣想來,葉殊不禁有點佩服董澤。如果這一切都如葉殊所料,那么作家這個詞對董澤來說,實至名歸。
想到這,葉殊不禁苦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任何進展,卻在這揣測別人。
現(xiàn)在的葉殊不但被人盜走了記憶,連幽冥的線索都徹底斷了,看來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來又是一場空啊。
多次的失敗,早已經讓葉殊習慣了每次的落空。就連這次是離真相最近的地方,他也能處置泰然的面對重新開始的命運。
葉殊注意到自己的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的太空卡和一些私人物品外,好放著一封信,想必是董澤留下的,在信的旁邊還放著一個透明起且別致的小罐子。
葉殊先是拿起了那個別致的透明小罐,在燈光的照射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里面竟然放著一顆水滴,周圍被模型包裹,定格在里面。
葉殊不明白,董澤給自己留下一顆水滴是什么意思?難道這顆水滴有什么作用?
葉殊只得打開信,看里面會不會留有答案。
但剛一打開信,一枚正方形的薄片從里面的夾層中掉了出來。
葉殊低頭將它撿了起來,看到上面用激光筆寫下的序列號,才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自己之前和董澤做交易的東西,艾瑞克記憶棒中的芯片。
葉殊很疑惑,董澤明明已經讓自己暈倒,變得對他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又為什么沒有拿走艾瑞克的記憶呢。這可是他約自己來的原因!
葉殊帶著很多疑惑,開始閱讀那封信。
“最后一個鈦坦星人,你不需要再找我,因為我已經離開原來住的地方了。很抱歉,關于幽冥的事我無可奉告,誰都會有不想提起的事情,請你諒解。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吐露半個字,沒有幫上忙,我很抱歉。但是我相信,就算缺了我,你也一定會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你是所有鈦坦星人的希望,我也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
關于報酬,我已經轉到你的太空卡里了,但是我買下的并不是艾瑞克的記憶,而是你的。艾瑞克的記憶,和你的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雖然我所付的酬勞,并不足以支付你的那些記憶,但是這是我目前所能拿出的最多的錢了。你也知道,整個宇宙的人都想找到我,我沒辦法一下子取出大筆的現(xiàn)金,請你諒解。
經歷了你的記憶之后,我真的沒想到,數(shù)十年后,我這顆早就被各種故事麻痹的內心,還依然能有故事感動到我,讓我流下了眼淚。
多謝你,本來我想珍藏自己這好不容易流下的眼淚,但是最后我還是決定將他送給你,因為你值得。
愿你能掙脫宿命,擁抱愛與自由。”
看完信的葉殊,再次將目光落回到了自己手中透明的小罐子上。那枚如水滴一樣的透明液體,此時好像也有了答案。
原來它竟然是董澤的眼淚。
葉殊立即將罐子嫌棄的扔到一邊,他可從來沒有遇到過,把自己的眼淚當作禮物,饋贈給別人的,而且還是給和自己有點過節(jié)的人。
葉殊此時已經在亞特蘭蒂斯耽誤了太長時間,他迅速拿起桌上的太空卡和其他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他相信既然董澤已經告訴他,他已經離開了原來居住的地方,那么他也不會撒謊,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現(xiàn)在看來董澤的這條線索怕是斷了,葉殊又要從零開始,繼續(xù)開始尋找幽冥的線索。
葉殊雖然想著不去理會那滴眼淚,但是不管他是收拾東西還是穿衣服的同時,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桌子那邊,好像在那里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正勾引著他。
可能在自己心底,對董澤有了點改觀,送眼淚這件事情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是正因為如此,正能夠顯示他又多純粹,而當今這樣的社會下,像他這樣純粹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但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如曇花一樣,一瞬間便從他的腦海中拋了出去。自己怎么會幫著董澤說話,他可是盜走了我記憶的人!
葉殊迅速打消了整個念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但是葉殊走向賓館門口的步伐正在變慢,知道他準備關掉燈時,都好象對這間屋子有什么依戀似的,眼神久久停留在桌子上。
停在開關附近的的手也像是失去了動力一般,猶豫不決的懸在半空。
思紂再三,葉殊還是轉身拿起了董澤的眼淚和信鍵,這才轉身離開。
畢竟這是董澤留下的唯一東西,說不定能從上面找到關于董澤的消息也說不定。
聊勝于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