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門外等候,而房間內(nèi)曾勻番給展林療傷,展林的傷勢已經(jīng)輕了不少,在紫芫草的作用下,展林的傷可以說是已經(jīng)治愈了,痊愈不過是時間問題,不過武功稍稍減退。
不久后,曾勻番走出門來,見其出來,展靈靈和展沿急忙問道“曾先生,我爹他如何了?”
曾勻番答道“展兄傷勢已輕,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我什么事了,我便回家去了,以后每日辰時用急火熬制藥湯,藥材便用道紫苑草、人參......與活血等藥物,紫芫草每日用一顆足矣?!?p> 展沿謝道“多謝曾先生了,您大恩大德永世難忘,方便的話在府中一聚如何?”
曾勻番擺手道“不必了,我曾勻番吃不好你們的山珍海味,我只愛吃我的粗茶剩飯,去也。”說罷,曾勻番便走了,而展沿展靈靈等人是怎么攔也攔不住。
惠明見此情形暗想道“哈,這曾先生看起來瘦骨嶙峋看似營養(yǎng)不良似的,愛吃粗茶剩飯胖了才怪?!?p> 曾勻番揚(yáng)長而去,展靈靈和平林派眾弟子急忙進(jìn)入屋內(nèi)。
展林躺在床上,已經(jīng)清醒了,展靈靈趕忙跑過去,蹲在展林床邊,雙手緊緊的握著展林的手掌,眼中已凈是淚水,道“爹,太好了,您終于醒了?!?p> 展沿道“是啊,義父,這些天師妹都沒怎么睡覺,就盼著您醒來。”
展林坐起身道“是曾兄救了我是嗎?”
展沿道“不錯,正是曾先生,曾先生的醫(yī)術(shù)我還真是敬佩,真乃當(dāng)時神醫(yī)?!?p> 展靈靈此時對展林甚是關(guān)心,說道“爹,您先好好躺下養(yǎng)傷吧。”
展林就是不問也知道,定是曾勻番救了自己,便道“曾先生呢?方才我只見他出去,卻未曾見他歸來,他到底去往何處了?”
展靈靈忙道“爹,曾先生的性格您還不知道嗎?把你醫(yī)好后便走了,我和展沿師兄怎么攔也攔不住,真是倔強(qiáng)得很,我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p> 聽聞?wù)轨`靈這樣說,展林沒有生氣,而是嘿嘿的笑了兩聲,道“他自幼便是這個性格,我都習(xí)以為常了,誒,對了,我重傷昏迷之前,好像有人用輕功救了我,我能感覺到,這絕不是展沿和展旺,此人輕功真乃當(dāng)世一絕,想來江湖中無人能敵,他現(xiàn)在何處?”
眾人卻忽然發(fā)現(xiàn),未見惠明,便環(huán)視四周,未發(fā)現(xiàn)惠明的蹤影,展靈靈站起身問道“明哥哥呢?他人在何處?”
展旺道“從我們進(jìn)來的后,便尋不到他了。”
展靈靈驟然起身,急忙向門外跑去,出了門后,晴空萬里四下無人,仍不見惠明蹤跡,想來已經(jīng)離開了吧,展靈靈不禁有些難過,一時間百感交集,也不知是何心情,想道“他......他就這樣走了嗎?”
展靈靈變了臉色,眼神中好似空洞,回到屋內(nèi),也不知是在想著什么,若不是展沿提醒,險些撞到桌子上。
展林見展靈靈神色異常,便問道“靈靈,怎么了?”
展靈靈一回神,道“啊,他......好像走了,怪我沒注意到?!?p> 展林聽惠明已走,頓時臉色難看,因惠明是展林救命恩人,展林無恙,可惠明卻不告而別,平林派未曾待客,如此做法,有失俠士之風(fēng)度,但更多的是心中之愧,畢竟是救了自己命的人,連正眼都未曾瞧見過一眼。
眾人皆沉默了一會兒,展林道“你們可知此人究竟是何人?他有沒有報上姓名,是何幫派?”
展靈靈道“他說過,他叫惠明,而幫派確實只字未提?!?p> 聽到這,展林面色大驚,雙眼瞪得溜圓兒,展靈靈問道“爹爹,怎么了?”
展林低聲道“惠明,難道是他?”
展沿問道“義父,您認(rèn)識惠明少俠?”
展林道“我也只是猜測,你們可曾知道,洛陽堯膺閣?”
“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時威震武林,鼎盛之時恐我平林派都不是對手,不過在六年前被人滅了門了,實為武林之惡呀?!闭寡鼗氐赖馈?p> 展林點了點頭“堯膺閣,又稱惠家。”
展靈靈恍然大悟,驚道“惠家?明哥哥叫惠明,難不成他是惠家的人?!?p> 展沿道“可惠家不是被滅門了嗎?他.....?”
展林道“不錯,可當(dāng)時堯膺閣之戰(zhàn)尸體遍地,我曾與堯膺閣眾人有過一面之緣,與幫主惠堯也有半點交情,聽聞堯膺閣出事,便想去看看,我細(xì)細(xì)的觀察了尸體,卻唯獨沒有發(fā)現(xiàn)幫主惠堯和其子惠明的尸體?!?p> 眾人無不驚訝變色,展旺道“可或許還有別人叫惠明也說不定,僅僅兩人逃亡,若是兇手追殺,生還可能實在是渺茫。”
展靈靈道“爹爹,您是怎得如此肯定?”
展林道“我昏迷之前只覺身體被人托起,不過眨眼見便到半空之中,由此可見這定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輕功,九轉(zhuǎn)神步,而九轉(zhuǎn)神步當(dāng)屬惠堯所用最精,而此人的九轉(zhuǎn)神步所用不亞于惠堯,若是江湖中有這樣一人存在,那恐怕只能是其子惠明了。”
展沿道“我見過惠明的輕功,實乃當(dāng)世罕見,怕是江湖三神之輕功也稍遜半分,更何況其他江湖中人了,輕功如此,想必武功也不會弱?!?p> 展林道“這是自然,其惠家祖?zhèn)鞯奶旎瘕垏[功乃江湖中最最上乘的功法,八年前,惠家召集洛陽附近的武林中人去堯膺閣比試武功,我就見過惠堯用天火龍嘯功,毫不夸張,就是兩個我也未必能勝他,然而他卻未能真正理解、練成天火龍嘯功,可想而知,若是真正練成,武林中定無人能敵,作為單傳的惠明,想必也會,不然訣不敢單槍匹馬的救我。”
展旺皺著眉頭道“我平林派與他惠明和堯膺閣無半點情誼,惠明為何要救我們?”
展林、展靈靈、展沿三人聽出了展旺的言下之意,皆看向他,眼中充滿敵視,展靈靈冷冷的問道“展旺師兄,你有何意?”
展旺道“我平林派之所以能夠在武林中立于不敗之地,都是因為我派中的上乘功法‘乾天劫’不說所有人,江湖中起碼半數(shù)人想要得到,咋們與他惠明非親非故,而在當(dāng)時天齊門有九人再次,惠明就算武功再了得,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就敢一個人救我們,這足以說明問題?!?p> 展靈靈自然知道,可她完全相信惠明,便道“什么問題?”
“他是為了乾天劫才來的?!?p> “不可能?!闭寡卮舐暤馈八羰菫榱宋遗晒Ψ?,現(xiàn)在為何不辭而別,連我們的答謝都不要了,他救了你我和義父的姓名,你豈能再次侮辱?!?p> 展旺也大聲道“義父收留咋們那天便對咋們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江湖險惡,武林中人,若非正派,多數(shù)奸詐,你不是他,安能知惠明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展沿道“惠少俠想什么我自是不知,可我知道,惠少俠覺得不會害咋們,更不可能盜我派的乾天劫。”
展旺道“何人說之不可能,說不定他就是天齊門中人,跟張懷君他們一唱一和,目的就是盜我乾天劫?!?p> 兩人這么一炒,平林派眾弟子分成兩方,一方支持展沿,另一方則支持展旺,而展靈靈自然是相信惠明的,展靈靈是個溫柔隨和的姑娘,但聽展旺如此侮辱,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燒,雙方頓時爭論不休,恐怕所有人都忘了,展林重傷還未痊愈,正是需要安靜休息,而展林也是相信惠明的,現(xiàn)如今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夠了?!闭沽忠慌拇?,怒而大吼道“展旺,你說話可得將憑證?!?p> 展旺也看得出來展林相信惠明,便露出一臉為大家的表情,道“義父,惠明輕松救了您,而后張懷君、何羽他們沒追,這便是最好的證明,而自己一人敢救我們,這還不足以證明嗎?而惠明不辭而別,這也同樣能證明,以上三點都能夠證明惠明一定是天齊門中人,說不定現(xiàn)在惠明已經(jīng)在咋們派中尋得乾天劫,若真被他拿到,咋們后悔也來不及呀?!?p> 展林喘了口氣,冷冷的道“乾天劫的事你不必操心,它在我這很安全,而惠家向來是俠義之家,自幼學(xué)的便是忠孝節(jié)義,推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其父惠堯,其祖父惠陽,都是江湖中令人尊敬的俠義之士,惠明的作風(fēng)問題爾等更是不必?fù)?dān)心?!?p> 展旺道“此一時彼一時啊,六年了,惠明流浪江湖六年了,誰能保證他人不變?人之初性本善,為何現(xiàn)在有許多惡人,不都是后天積累嗎?”
展林轉(zhuǎn)念一想,覺得展旺說的在理,可自己卻仍是相信惠明的人品,便陷入兩難的境地,展靈靈聰明伶俐,一眼便看出展林有些猶豫,便朗聲道“夠了展旺,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幫主還是我爹是幫主?難不成你要謀權(quán)篡位嗎?”
展旺本要說話,可包括展沿在內(nèi)的眾弟子皆被展靈靈給轟了出去,展旺無奈,也只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