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已經(jīng)亮了好半天,陽光照射進(jìn)房內(nèi),伴隨著幾聲鳥兒‘唧唧喳喳’的聲音,聽來很是愜意,又時不時的有清風(fēng)吹過窗子的聲音,惠明揉了揉眼睛,感覺頭很痛,卻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只能記起破碎的片段,卻是忘了為何會躺在這。
惠明眼睛微睜,只得看到床上的板子,頭昏腦漲的感覺另惠明難受極了,又感覺懷中像是抱著什么,以為是被子卻發(fā)現(xiàn)感覺根本不一樣,便轉(zhuǎn)頭望去。
這一看嚇了一跳,自己竟然抱著時嫣入睡,但時嫣的衣服還算工整,應(yīng)是沒做什么,惠明愣住了,實在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時嫣還在睡著,聽到了惠明起身的動靜,也揉了揉眼睛。
見時嫣即將醒來,心中慌亂至極,簡直不敢直視她,這要是傳出去將來怎么面對他人,豈不有失君子之風(fēng)。
時嫣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惠明正坐在床上,卻是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和神情,不過也是坐起身來,道“你醒啦?!?p> 惠明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就算沒發(fā)生什么,既然是抱著,許是有了肌膚之親,應(yīng)是酒后亂性,簡直不敢抬頭,臉也是紅紅的,不過應(yīng)該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
惠明沉默一會兒,斷斷續(xù)續(xù)的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咋們兩個……怎么會……怎么會……”
只見時嫣捋了捋頭發(fā),道“你還說呢,昨晚你喝多了,我將你抬到這房間里,也不知是做夢還是怎么的,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最后竟然把我拉在床上,怎么也掙脫不開,嘴里還不停的說著夢話,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睡在這了。”時嫣的語氣倒是很平緩,沒有一點怪罪惠明的意思。
惠明道“我……我沒做什么吧?”
時嫣答道“你都睡成那樣了,還能做什么???”
聽到這話,惠明松了一口氣,若是真做什么了的話,將來可真無法見人了,更別說與時嫣待在一起了,還好不過是碰了幾下,也并沒有碰到隱私。
惠明道“咋們兩個……就這么……睡了一晚?!?p> 這話一出,時嫣的臉頓時漲紅了,撇過頭去“你別亂說,什么都沒做啦?!?p> 惠明道“我記得,當(dāng)時我跟公孫兄一起喝酒,喝著喝著……就忘了,嫣兒,你沒喝酒,你可知他在何處?”
時嫣答道“當(dāng)然啦,你們兩個喝成那樣,我豈敢怠慢了?!?p> ?。ɑ貞洠?p> 已至丑時,惠明和公孫尋兩人還在無休止的喝著,兩人已經(jīng)喝了四大壇了,卻還是‘生龍活虎’的,但早就醉的不成樣子了。
時嫣叫的解酒茶亮了許久,壓根兒沒派上用場,兩人喝的不亦樂乎,時嫣一個人卻是無聊,抱著那兩壺茶,自喃道“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你們兩個了,這么能喝?!?p> 時嫣不禁想起幼時李銘空、時銘天和時昊把酒言歡的時候,當(dāng)時的情況似乎也是這樣,三個人喝著,馮玲趙蓉兩人忙著做菜,根本沒人管時嫣,便只能靜靜的看著他們。
惠明說話時的口齒已經(jīng)不是那么清晰了“公孫兄,你醉了嗎?”
公孫尋道“醉?開玩笑,我外號萬杯不醉,我爹都喝不過我,就更別提元卿堂的下人們了,就是整個太原城,都沒幾個人喝得過我,我……這份?!闭f罷,拍拍胸脯舉了個大拇哥。
惠明道“你快得了吧,你看看你,說話左搖右晃的,還說沒醉,而且人家都千杯,你咋是萬杯?!?p> 公孫尋道“萬杯……?!?!?p> 惠明道“對,牛X,你這份,我……我也這份?!?p> 公孫尋道“我說惠世弟,咋們今天就是相……相喝恨晚,導(dǎo)致你我,都……都不在狀態(tài),所以我……我覺得,等我和莫兒成婚那天,咋們一醉方休?!边@話一聽就是為了掩蓋自己喝醉的事實,但惠明喝得太多,哪聽得出來,而且惠明也是喝不動了。
便道“好,真是聽君一言……便……便,好,咋們就是不在狀態(tài),要不然喝沒這小店,等……現(xiàn)在是丑時了,那就是后天,后天咋們一醉方休,不醉不……不回去?!?p> 說罷,惠明便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公孫尋打了個哈欠,也倒下了,時嫣見狀趕忙起身,此刻小二也走了過來“哎呦哎呦,客官客官,您怎么就睡在這兒了?!?p> 時嫣道“小二,幫我把這位公孫公子抬到樓上房間去吧?!?p> “得嘞?!毙《噶酥富菝鞯馈澳沁@位我叫廚子幫忙?”
時嫣道“不必了,我來抬他就好?!?p> 小二提醒道“姑娘,這位看著可屬實膀?qū)嵃?,您抬的動嗎?我還是叫廚子來吧?!?p> 時嫣道“真的不用,謝謝您了?!?p> “好吧。”說罷,小二便扛起公孫尋去了樓上。
時嫣俯下身來,趴在惠明的耳邊,輕聲說道“明哥哥,明哥哥……”看來惠明已經(jīng)聽不到時嫣的呼喚聲了,便直起身來道“這么快就睡過去啦?!?p> 然而惠明卻忽然拽住了時嫣的手腕,這給她嚇了一跳,實則惠明還在昏睡,不過是做夢罷了,說道“嫣兒,嫣兒,嫣……”
時嫣又俯下身來探了探“原來是夢話,好了,我要抬你上去了?!?p> 說罷,時嫣扛起惠明,很是吃力,但不是寸步不能移的程度,時嫣很小心,生怕惠明摔了,就這樣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房間內(nèi),時嫣將惠明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看著醉醺醺的惠明,時嫣倒覺得有些風(fēng)采。
便蹲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可就在時嫣起身想走的時候,惠明卻又忽然抓住其手腕,一轉(zhuǎn)身,時嫣便被惠明那強大的力量拽了過去,也躺在床上。
時嫣先是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叫道“明哥哥,明哥哥?!睍r嫣雖然喜歡惠明,但她也并非是個毫無底線的人,哪怕那人是她的心上人。
惠明又將時嫣摟在懷中,時嫣怎么叫都不管用,更別說掙脫開來了,惠明的嘴里也不知在說著什么,總之并非故意而為。
“明哥哥,明哥哥……”時嫣又叫了幾聲,惠明就像是死人一般,再怎么大叫,已然無用。
掙扎了一個刻鐘,時嫣也沒力氣了,還好惠明不過是抱著,什么也沒做,便放棄掙扎了,時嫣在想,若是惠明能一直這么抱著自己,倒也不錯。
?。ɑ貞浲辏?p> 雖然時嫣解釋的很清楚了,但惠明還是有些愧對于時嫣,畢竟人家也是個大姑娘,自己說抱就抱,知道的是惠明醉酒已昏無意為之,不知道的指不定會不會戳?xí)r嫣脊梁骨呢。
看著惠明漲紅的臉,時嫣倒覺得他像個孩子一樣,不禁很是好笑“你怎么了?臉這么紅,還沒醒酒嗎?”
惠明道“沒事,昨晚我說什么了?夢話又說的是什么?”
時嫣想了一會兒道“無非就是跟公孫公子閑聊,還說要在孫世姐成婚那天喝個一醉方休,夢話嘛,叫了很多聲嫣兒,然后就聽不清了。”
聽到還要喝酒,惠明卻是有些怕了,叫道“什么?還來?這是要喝死我啊。”惠明絕望似的躺在床上,時嫣笑道“你們兩個都說自己是萬杯不醉,千杯都不夠呢,那你還打算跟他喝下去嗎?”
惠明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啊,惠明嘆道“我可能是瘋掉了吧,誒,公孫兄呢?”
“就在隔壁?!睍r嫣答道。
惠明起身道“走吧,咋們?nèi)タ纯??!?p> 到了門口,惠明敲了幾下門“公孫兄,公孫兄?!?p> 里面竟無人回答,惠明趴在門邊聽了聽,只能聽到呼嚕的聲音,惠明道“他還在睡覺,咋們走吧?!?p> 此刻,門卻‘吱呀’一聲的開了,惠明回頭一看“門沒劃,我們還是進(jìn)去吧。”
時嫣道“我……他在睡覺誒,我怎么能進(jìn)去呢?!?p> 惠明一想,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便道“好吧,你先在這等我,我進(jìn)去看看?!?p> 說罷,惠明便走了進(jìn)去,只見公孫尋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與昔日公子的形象簡直是天翻地覆,足給惠明一愣“這睡姿,我的天?!?p> 聽到屋內(nèi)有人進(jìn)入,公孫尋也微微醒來,惠明見狀,朝門外叫了一聲“嫣兒,他醒了,進(jìn)來吧?!?p> 時嫣這才進(jìn)來,公孫尋坐起身,面色還很是朦朧,道“我怎么睡在這了,我記得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咋們干什么來著?”
惠明一笑,坐在公孫尋身旁“嘿嘿,有些事情忘了就忘了吧,也沒有必要再想起來了,是吧?!?p> 見惠明如此,公孫尋有些懵“額……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被菝髅偷恼酒鹕韥怼拔液玩虄耗兀€有要事在身,便先下去了,你呀還是把狀態(tài)調(diào)整好吧?!?p> 惠明時嫣兩人走后,公孫尋又‘噗通’一聲的躺在床上,兩眼直視上空,只覺得頭痛不已,又有種反胃的感覺,卻是忘了昨晚的很多事情與交談,嘆道“我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一點記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