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啟山得到洛父的支持,對幽蘭的事情又有了一些信心。盡管,她現(xiàn)在還是放不下,總會忽略他的存在,但他依然相信終有一日,幽蘭會看到他的存在。
這天,他出門游樂,途中看到一地幽蘭花,興沖沖地摘了一把,趕來送給她。
“蘭兒,我知道你喜歡花,給你摘了一把?!眴⑸桨鸦ńo她。
幽蘭依舊坐在窗前,抬頭的一瞬間,可把他嚇壞了。
“你怎么哭了?”
啟山看到她滿眼通紅,眼睛有些發(fā)腫,有些心疼,忙問她怎么回事。他是用欺騙把她騙回來。
那天,他去林中看她,發(fā)現(xiàn)她暈倒了。
其實是中暑,但他存有私心,說她因為憂郁過度,又自娘胎帶來弱癥,所以嚴(yán)重虧損身體,若不能及時醫(yī)治,很可能早逝。
而當(dāng)時,洛父正好也感染嚴(yán)重地風(fēng)寒,這樣,便成功把她騙了回來。
可是,當(dāng)洛父病愈,而幽蘭自己找了郎中看病,得知自己被騙,還被洛父困在屋里,整日憂愁滿面。
這時,他后悔了,后悔把她帶回來。可洛父的命令,他不敢違抗,也存有自己的私心。
“阿兄,你可以帶我離開這里的,對么?”幽蘭抓著他的手就問。
啟山在猶豫,要真這樣做,也不是真的沒辦法,因為洛父對他的信任,現(xiàn)今可是比幽蘭還多一點。
“他要成親了,我要當(dāng)面問一問,他所說的誓言,是不是為了騙我的!”幽蘭回房去取出那一身灰色的男裝,獨自到內(nèi)室換了。
再次出來時,已經(jīng)是一位清秀的公子模樣。
“蘭兒,這你也知道了?”啟山早兩日就聽到了長安的探子的回話。
長安那邊的人說,北周官家因清風(fēng)作戰(zhàn)有功,看他年過二十五還未成親,便給他賜婚?;榕鋵ο笳丘B(yǎng)在皇后宮里的宗室女,安陽郡主。
安陽郡主的父親是榮親王,是北周官家的一母同胞的哥哥,當(dāng)年在圍場狩獵,在虎口下救了他,自己卻重傷去世。
安陽郡主的母親當(dāng)時即將臨盆,得知此噩耗,生下她便去世了。
因而,官家把安陽郡主當(dāng)成自己的親女兒一樣對待,登基之后,更是把她放在皇后宮里養(yǎng)著,待遇比皇后所出的嫡公主還要好。
越是疼惜,越是難尋佳婿,物色幾年,最后,還是選了最出色的將門,也就是戰(zhàn)功顯赫,品貌出眾的洛清風(fēng)。
以前不敢許配給他,是因為祖上規(guī)定,皇家女婿不能手握重權(quán),而當(dāng)時國家正處于用兵之時,又想到戰(zhàn)場變數(shù),萬一出事了,郡主便要守寡了。
現(xiàn)在,國泰民安,經(jīng)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yè),官家便放心把郡主下嫁給將門。
“這是林兄長給的書信?!庇奶m把手里的書信給啟山。
林霏的只言片語,一字一詞都在重點處:蘭妹,官家賜婚安陽郡主,清風(fēng)沙場重傷酗酒,命不久矣,速回。
啟山雖說不服氣,也有些嫉妒清風(fēng)把幽蘭的心全占據(jù)了,可是了解他們的事情,也算是輸?shù)眯姆诜?p> 試問,這世間,有幾個人的緣分,能失散又重逢?能同甘共苦,生死兩不棄的?
“我不信他會答應(yīng),更不信他會騙我,我要見他,必須去問個明白?!庇奶m不是祈求,而是肯定的語氣。
啟山?jīng)]辦法拒絕她的眼淚,只要看到那么倔強的她會哭,印象中,曾有一次在花田里被蛇咬了,她也不曾滴一滴眼淚。
可真是,唯有情殤斷人腸!
他無法再次拒絕,通過周媽媽和小錦的掩護,總算是順利地把幽蘭帶走了。
找來的是最優(yōu)的馬匹,不到十日,他們便來到了長安。
此時的長安,變化很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他們在進程前就換好了北周的服飾,梳著當(dāng)下最流行的發(fā)型。
再加上在清幽竹樓居住時,幽蘭特意和林霏他們學(xué)了當(dāng)?shù)氐姆窖?,也算是順利地成為了?dāng)?shù)厝恕?p> “蘭兒,你看他們都這么說,你要不就死心吧?!眴⑸娇吹剿諠u憔悴,茶飯不思,眼底都有烏青,實在不忍心讓她親自面對那么殘忍的事實。
“不,人言可畏,我不信!”幽蘭快速喝完最后一口稀飯,她要吃飽,才能保存體力去面對那可怕的真相。
夜里,啟山帶著她從后門翻墻進入了將軍府。
幽蘭沒有來過清風(fēng)的將軍府,可潛進來前,已經(jīng)收買了一個老婆子,摸清了一些門路。說也湊巧,他們進去的正是林霏住的院子。
那時,林霏正一身狼狽,朝著一件屋子罵著,“你這莽夫,酒鬼,真是有辱斯文。我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再是林霏!”
他一步三回頭地對著門口罵著,兩人那會正躲在大樹的背后,也有花壇擋住,黑夜里看得不清楚。
幽蘭聽到這聲音,激動地跑出去,一靠近林霏,就聞到一股酸臭味。仔細(xì)一看,像是一些嘔吐物。
即使再怎么忐忑不安,也忍不住反胃,拿出手帕便緊緊捂住嘴鼻。
“誰啊,走路擋道,小心我揍扁你!”
林霏本來想勸清風(fēng)不要再酗酒,沒想到不僅被他吐了一身,還被他趕出了房門,此刻正在氣頭上,又突然被一個人擋住。
“蘭兒?”他揉了眼睛,才看清穿著男裝的幽蘭。
“兄長,清風(fēng)呢?”幽蘭此時也顧不得矜持,“我收到你的信,我要親自問他。”
林霏都感覺自己在做夢,他寫那一封信,就是一時興起,即使能送到鄴城,能順利到達白桃源,也會被洛父沒收,很難送到幽蘭的手里。
而他卻忽略了幽蘭的謀劃,早在她得知被洛父軟禁在屋子里,那一段時間,她就用錢用人情,私底下打通了周媽媽和小錦出外的仆人,讓他們時刻留意信使得動靜。
洛父有的是威嚴(yán)和武力,而再強大的武力,也難以抵擋雪中送得一點炭,那些得過幽蘭恩惠的人,更愿意私底下幫她傳遞信息。
“那個臭小子,你這會別見了,我敢保證你見了他,即刻會跑回家,不愿意認(rèn)識他!”林霏已經(jīng)被氣傻了,忘記了自己請幽蘭回來的目的。
“你剛到的吧?走,兄長帶你去吃點東西?!彼呀?jīng)好幾天沒好好吃過一頓飯,總是被清風(fēng)拉去喝酒。
怎知,他上前兩步,幽蘭捂著嘴鼻后退五步。
“算了,你到偏房等我一會,我到屋里清洗一下?!绷嘱脑鹤邮亲钣撵o的,除了規(guī)定的送餐和打掃時間,是不會有仆婦和護院進來。
他到里邊沖洗一番,裝束完畢,再出來時,又看到了啟山,有些傻眼。
“你怎么也來了?”
轉(zhuǎn)念一想,一手托著一個,“來得正妙,把那家伙給我氣醒了!”
林霏是把啟山當(dāng)成了清風(fēng)的情敵,清風(fēng)從那天回來,得知幽蘭和啟山要訂親,他又當(dāng)面被幽蘭拒絕?;貋砗?,又有了官家的賜婚,仗也打贏了,還頭一次殺了幾個想要逃走的俘虜。
回來后,他就一直躲在屋子喝酒,想來那身體素質(zhì)也是挺好的,喝了整整一個月,也不見得了酒瘋什么的病,然后兩腿一蹬西去了。
這是林霏生氣時,私底下的想法,兄弟一場,他還不至于把這些話罵出口。
幽蘭可知道輕重,攔下他,“兄長,我自己去變好,讓啟山兄長在你屋里等著便好。”
魚米夏
事情比較多,知道斷更不好,但一定會把這文寫好,無論長短,都認(rèn)真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