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公主(十六)
?蕭景儀待姜嬋睡熟,才輕輕從她懷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后替她掖好被子,看著她憨甜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唇邊平日里笑起來就會有一個小小凹陷的地方,微微笑了笑,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姜嬋的臥房后他并沒有回自己的房內(nèi),而是徑直朝自己的書房而去,他一進(jìn)書房剛坐下,就見一個黑影隨在他身后略入,半跪在蕭景儀面前,低頭行禮。
?“說吧,如何?”房內(nèi)十分安靜,蕭景儀的指節(jié)輕扣兩下桌面,發(fā)出清脆的兩聲。
?“今日宮中也入了刺客,企圖行刺小皇帝,”來人聲音低沉嘶啞,明顯透著恭敬:“宮中御前侍衛(wèi)死了幾人,小皇帝被其影衛(wèi)救下,并未受傷,只說是受到驚嚇。”
?“受到驚嚇?”蕭景儀只是輕笑一聲,口中饒有興味的重復(fù)著,臉上毫無驚奇之色:“那些御前侍衛(wèi)姑且不提,皇兄當(dāng)年所留的影衛(wèi)卻是實(shí)力不俗,都為可用之人,我那侄兒倒越發(fā)長進(jìn)了?!?p> ?“那些個御前侍衛(wèi)雞肋之處尚且不談,人數(shù)眾多魚龍混雜,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往里塞,一拎而起恐怕全是各家眼線,小皇帝每晚也不怕睡不安穩(wěn),如今不用自是最好,有人愿意往前湊的做個肉盾也無可厚非,心思不純者怎堪重用?”蕭景儀微微搖頭,眉眼沉沉:“宮中與宮外尚且不同,池水雖小更顯水濁,這灘渾水卻是不好趟?!?p> ?“那主子是要干預(yù)宮中……?”那黑衣屬下抬頭詢問。
?“且先按兵不動,”蕭景儀微微抬手,否決他的話:“小皇帝年齡見長,已有人按耐不住了,今日這兩波刺客既是試探也是挑撥,幕后之人已經(jīng)伸手,我們?nèi)f不可打草驚蛇。”
?“宮中你繼續(xù)派人盯著,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露面出手,”蕭景儀提起茶壺欲倒一杯殘茶解渴,提起卻發(fā)覺茶壺是空的,這才想起壺中茶水今日已被某只小饞貓喝了個干凈,無奈的放下茶壺?fù)u了搖頭,繼續(xù)道:“我那侄兒想做什么便隨他去做,我們且看他能做到何種地步。”
“屬下明白?!焙谝聦傧绿ь^,露出一張帶著黑白臉譜面具的臉。
“你且先回去罷,叫輪月過來?!笔捑皟x閉目按了按眉心,對他道。
“是。”黑衣屬下應(yīng)聲道,隨即消失在原地,不一會兒,又一人閃身進(jìn)入書房,與前一人身形相仿,同著黑衣,臉上也附著黑白臉譜面具,不過仔細(xì)看去便會發(fā)覺面具上的花紋與前一人有所不同。
這便是輪月。
“此次去西北一趟,那邊現(xiàn)今如何?”蕭景儀聽見動靜,半睜雙目看向他問道。
“西北軍分裂成兩派紛亂不休,軍心潰散,付郢將軍前去尚且穩(wěn)定了一方勢力,如今正在擴(kuò)大,正試著吞并那一方?!陛喸碌穆曇羯燥@清亮,語速也更快,一番話說下來,條理十分清晰。
“西北軍本就是一支容易反噬的虎狼之師,能用則善,反之則亂,如今成為這副模樣也是情有可原?!笔捑皟x沉思著道:“天高皇帝遠(yuǎn),西北軍為守疆而戰(zhàn),原本若想以朝廷之名收復(fù)定是不易,如今分解成兩派,卻是為收復(fù)帶了些助力?!?p> “只不過……”蕭景儀話鋒一轉(zhuǎn),“分裂使軍心潰散,軍心不穩(wěn),兵力自然大大衰減,此時邊疆恐怕是不太太平?!?p> “主子所言分毫不差,”輪月旋即應(yīng)聲道:“邊塞各國已蠢蠢欲動。試圖將西北軍往內(nèi)推進(jìn),不過此時由付郢將軍鎮(zhèn)守,各國還有些忌憚,并未直接出兵攻打,不過偶爾試探,均被付郢將軍狠狠回?fù)??!?p> 雖說如此,但蕭景儀臉上仍不見一絲放松之色,而是緊緊蹙著眉,思附良久,他開口道:“輪月,你此次回來便暫且留在京城與輪日接應(yīng),西北軍便先由付郢鎮(zhèn)守,你有別的事情要去做?!?p> “是。”輪月沉著接令。
“去吧,你剛從西北趕回,暫且回去休息,輪日還在外面等你,本王也不都留了?!笔捑皟x若有所思的看了門外一眼,語氣中帶了些笑意,對他揮了揮手。
輪月行禮道謝,隨后也不多言,一閃身出了門,正與門外等著的輪日撞了個對臉。
輪月看到輪日,頓時褪去了在蕭景儀面前的沉穩(wěn)干練,一下子松懈了下來,他軟著聲兒道:“哥,我好累啊,咱快回家吧。”
輪日眼中閃過心疼,他同往日一般沉默,手卻輕柔至極的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然后帶著他飛快的離去了。
蕭景儀此刻卻是毫無睡意,他坐在書桌旁沉思片刻,抽出一張信紙,提筆寫了起來。
窗外星子閃亮,無風(fēng)無云,可這京城的天,卻是快要變了。
第二日早朝,皇帝遲遲才來,并且面色蒼白眼底玄青,氣色很是糟糕,似是一夜都未休息好的模樣。
群臣紛紛擔(dān)心詢問,勸陛下保重龍體,小皇帝手一抬,打斷了他們的七嘴八舌,朝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小皇帝唇間勾起一抹笑,眼神直直的看向蕭景儀,開口道:“朕確實(shí)一夜都未休息好不錯,不知皇叔可知為何朕如此是為何?”
蕭景儀拱手道:“陛下心懷天下,日夜操勞,臣深感欣慰,但陛下是一國之君,仍是要保重龍體,陛下安康方可保子民安康啊?!?p> “謝皇叔體恤,這朕自然知道,”小皇帝冷笑一聲,聲音已是帶了些掩飾不住的
怒意:“昨夜朕于宮中遇刺,不知皇叔可有所耳聞?”
朝堂頓時靜了下來,大臣們一個個安靜如雞,眼神不由自主的朝攝政王蕭景儀看去。
對上小皇帝盛滿怒意的雙眸,蕭景儀卻是輕笑一聲,道:“皇上料事如神,本王確實(shí)知曉此事,這還是因?yàn)樽蛞刮覕z政王府也進(jìn)了刺客,就不知與陛下的,是不是同一波了?!?p> 話音剛落,頓時群臣嘩然: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膽,同時得罪陛下和攝政王兩座大佛?更是直接拍出刺客刺殺,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大臣們各懷心事的竊竊私語著,卻不知他們的神態(tài)都被朝堂上下一坐一站的兩人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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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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