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如果你能在苦等的時光里找到自己的樂子,那一個月一眨眼便已過去,如果你只是熬時間,那么一個月已足以讓你發(fā)瘋!
幸好常亭流總是能給自己找些樂子,也幸好陪他找樂子的人也不少,能夠讓常亭流故意輸?shù)舯任涞穆逅紲I自不必說,那粗野豪放的東方無敵也時常來找常亭流喝兩杯,而操劍宗的陳諾一也會時不時的來與常亭流討論一番劍道,一直很欣賞常亭流的龍飛云倒是來的少的多,畢竟比武大會上龍飛云在韓徹劍下傷的不算輕,此刻正在毒沙門中的一間客房好生休養(yǎng),只不過龍飛云雖不能來找常亭流,常亭流卻可以去探望龍飛云。
龍飛云所住客房不算太大,很明顯這是由原來的一間大房隔出來的,畢竟毒沙門空間有限,要容納下那么多武林人士,那么每個人能分到的房間自然不會多大。
“哈哈,常小兄弟已有好幾日沒來陪老哥哥喝酒啦,我還以為你把老哥哥忘了?!饼堬w云見常亭流前來心中也是高興的很,畢竟養(yǎng)傷期間總是躺著休息也是無聊的緊。
“龍前輩真是說笑了,晚輩也是怕打擾龍前輩養(yǎng)傷所以不敢常來打擾,更何況養(yǎng)傷期間喝太多的酒也不太好?!背Mち髟邶堬w云的示意下坐在了客房的小桌前。
“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龍某一生經(jīng)歷生死戰(zhàn)役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件了,這點傷就想讓我與酒說再見,那可是比殺了我還難受?!闭f著龍飛云便從床底下偷偷拿出了一壇酒。
“這可是老哥我瞞著你嫂子私藏的一壇酒?!饼堬w云提著酒壇眉飛色舞的坐在了常亭流的對面:“沒想到毒沙門制造毒藥是一絕,這釀酒的技術(shù)也不差,這一壇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釀造的,只聞起來就已可讓人陶醉,只可惜這毒沙門小氣的很,不然一定要拿他個十幾二十壇喝上一頓?!?p> “龍前輩真是喜歡開玩笑,這要是住在毒沙門的武林同道每個人一頓飯下來都要喝他十幾二十壇這樣的酒,那晚輩可以肯定,還沒到一月之期毒沙門就要將我等趕出門了,這討伐黑樓之事也就可以結(jié)束了?!背Mち髋c龍飛云一邊說笑一邊接過了龍飛云為其斟滿的一杯酒。
“龍前輩說的不錯,這酒聞起來就已讓人沉醉,喝上一口已讓人自覺是人間玉露,在這毒沙門住了數(shù)日,這酒也喝了數(shù)壇,但每次喝這酒都似第一次喝一般讓人回味無窮?!闭f著常亭流已一仰脖子喝盡了杯中的酒。
“你都喝了我好幾回酒了,怎么總是前輩晚輩的,我都妄自稱自己為老哥了,你總不能讓老哥哥丟人吧?!饼堬w云同樣舉杯聞了一聞便了一仰頭喝下了肚。
“那晚輩就斗膽叫前輩一聲老哥了。”常亭流放下手中酒杯笑著說道。
“這就對了嘛!”龍飛云聽到這甚是高興再次為常亭流斟滿了一杯酒。
常亭流與龍飛云暢談古今,談功論武,這一壇酒換作平時不到盞茶功夫就可以喝完,但這幾日常亭流都未曾有空前來看望龍飛云,且龍飛云有傷在身也不宜喝的太快,更何況常亭流與龍飛云聊興盛歡,所以這一壇酒兩人從下午一直喝到了傍晚,饒是如此兩人亦是意猶未盡,直到龍飛云的夫人徐真蓮進門含笑訓(xùn)斥龍飛云不好好養(yǎng)傷的時候,常亭流才告罪離去。
傍晚的風(fēng)已從涼颼颼漸漸變得溫暖而舒適,拂面的風(fēng)就像女人溫柔的手掌,讓每一個酒醉的男人都會變得陶醉嗜睡,常亭流雖沒有醉,卻已沉醉于夕陽的美麗,春風(fēng)的溫暖里。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黃昏已至黑夜將臨,而在這黑白交替的中間時刻,卻已有三道黑影在毒沙門的房檐上飛馳,正陶醉于夕陽與晚風(fēng)中的常亭流輕輕瞇起了眼睛,這三道身影的輕功絕不一般,在房檐之上如此飛馳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也沒有踩碎一片房瓦,這樣高超的輕功已引起了常亭流警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更何況這三人來的方式就已足夠證明他們有著非同尋常的目的!
常亭流又怎么可能放任這三人去做不軌之事,但見其單腳輕點地面,常亭流的身子便已如燕子般立拔而起,也不見其有什么動作,其立拔而起的身子忽然如樹葉般隨風(fēng)向著那三道黑影的方向飄然而去。
“大哥,首領(lǐng)讓我們殺什么人?”那三道黑影此刻卻渾然不知自己身后此刻正尾隨著一名隨時可以殺死他們的人。
三道黑影全都是身著夜行衣,蒙著臉的短刀手,短刀最大的好處就是方便靈活適合于刺殺,只是這三人究竟要殺什么人?
“首領(lǐng)沒有具體說要殺何人,首領(lǐng)只是指使我等多殺幾個武林人士,讓他們先混亂起來,到時候想要討伐我們就困難的多,當(dāng)然如果能把這些人通通殺光那是再好不過?!逼渲忻擅嫒思渍f道。
“哼,這些人中我看也就那個絕空老禿驢有些本事,其他人還不是隨我們蹂躪?首領(lǐng)也真是杞人憂天,就憑這些小角色還想討伐我們黑樓?”蒙面人丙似是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閉嘴!”蒙面人甲聽了蒙面人丙的話低聲訓(xùn)斥道,如果現(xiàn)在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蒙面人甲一定會給蒙面人丙一個大嘴巴!
“你可知道背后議論首領(lǐng)的后果?難道你忘了小刀疤的下場?”蒙面人甲似有些怒意的說道:“小刀疤只是緊緊懷疑了一下首領(lǐng)的命令就被剁成了一千八百塊喂了狗,首領(lǐng)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要你被剁成一千八百塊,就絕不會讓你變成一千七百九十九塊,你如果想死就自己去死。別連累我們!”
“我也只是看這里只有我們?nèi)齻€并沒有外人所以才說說而已,大哥您也別氣了,我不說了就是了?!泵擅嫒吮娒擅嫒思子行┡獗阙s緊賠禮道。
“唉,老三你就是管不住你的嘴,大哥是怕你遲早禍從口出啊。”蒙面人甲輕輕嘆息一聲道:“雖然我們現(xiàn)在只看到彼此三人,但難保沒人在背后窺視,所以我們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要萬分小心,因為我們是吃這碗飯的,如若有一點失誤就會要了我們的命!”
“知道了大哥,但是在這毫無遮掩的屋檐上,又怎么會有人躲過我們?nèi)值艿难劬Γ浆F(xiàn)在我也沒看到有別人的影子,大哥也不要太緊張了。”蒙面人丙也不知是自我安慰,還是在安慰蒙面人甲。
“可惜,可惜?!本驮诿擅嫒吮f話之際一聲嘆息從他們的身后發(fā)了出來。
“什么人!”三名蒙面人同時回頭,同時質(zhì)問,因為他們很難相信能有人可以躲過他們的探查而跟在他們身后。
當(dāng)三人回頭時,三人同時看到了一名青年——笑容里帶著一絲春風(fēng)的青年。
“你說什么可惜!”蒙面人丙狠狠問道。
“可惜的意思就是你應(yīng)該聽你大哥的,如果你肯聽你大哥的話也就不會死在這里?!背Mち饕琅f在笑,笑起來更加動人暖心。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蒙面人甲冷哼一聲與其他兩人迅速包圍了常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