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銘瓔粉嫩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抬頭的望著慕容澤,對上他灼熱的眸光,含笑道:“你在這,我能跑到哪去???!”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慕容澤忽然間,患得患失的,她不禁開始反思,難道是她表達的不夠明顯嗎?
于是乎,她便不再顧及自己在將士們心中的形象,大搖大擺的牽著慕容澤的手,把買好的鹵羊肉送至軍營,又在眾目睽睽下,被慕容澤牽著手離開。
慕容澤聽著身后議論紛紛的聲音,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洛銘瓔見此,打趣道:“現(xiàn)在開心了?!?p> 慕容澤沒有回答她,自顧自的牽著她走著,夕陽落在二人的身上,令慕容澤恍惚間覺得此時是暖春,而不是寒冬,他心中正欣喜著,便感到身旁人的腳步停頓下來。
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兩個刺眼的字映入眼簾——“蕭府”
他沉聲道:“要進去看看嗎?”
“???!”洛銘瓔愣了愣,遲疑片刻,搖頭道:“算了,沒什么好看的。”她用余光掃來掃慕容澤陰沉著的連忙,只聽頭頂傳來一句,“算你識相,我們回去吧?!”再逛下去指不定會遇見什么事?
慕容澤正要帶洛銘瓔離開,便聽身后一聲沙啞的呼喊。
“銘瓔小姐~”
洛銘瓔聞聲望去,見一名身著布衣,兩鬢斑白的老者弓著身子站在那,她細細辨認著,遲疑道:“福叔?!”
福叔抹了把老淚,瘸著腿上前幾步,洛銘瓔見此,連忙迎了過去。
福叔望了望洛銘瓔身后高大挺拔的男子,關于洛銘瓔的傳聞,他基本上都了解,他深深的嘆了嘆氣,含淚道:“銘瓔小姐,我家少爺終究是與你有緣無份啊!”他是看著洛銘瓔與蕭衍一步步過來的,原以為可以看著他們喜結連理,但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
慕容澤聽此,大概猜出老者的身份,他細細觀望著洛銘瓔的神情,只聽洛銘瓔嘆道:“福叔,事已至此,我們都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想這些了?!?p> 她見福叔的左腿比右腿細了一圈,原本精神矍鑠的他忽然變得如街邊的乞丐一般,如果不是這熟悉的聲音,洛銘瓔未必能夠認出他來。
她攙扶著福叔,細聲道:“福叔,你的腿怎么了?蕭府就你一個人了嗎?”
福叔光亮的眼眸閃過一絲痛意,但又很快被他掩入心底,他笑了笑,嘆道:“沒事,福叔已經(jīng)習慣了,福叔知道你是好孩子,當年的事情,老爺也常常自責,責怪自己沒能攔住皇上,但就像你說的,事已至此,過好往后的生活就夠了?!?p> 洛銘瓔眸中一酸,低聲道:“我以為福叔會怪我?!?p> 福叔老淚縱橫著,痛聲道:“丫頭,這帳到底是要算到昏君的頭上,怎么能怪你呢!”
慕容澤望著眼前這位年邁的老者,忽然心生一絲敬畏。自古戰(zhàn)事一起,就會牽連到許多的無辜百姓,他們心生怨恨實屬正常,但眼前這位老者,明明自己就是受害者,但卻愿意站在洛銘瓔的角度看到問題。
福叔嘆了嘆氣,繼而說道:“福叔想請你去蕭府看看?!?p> 洛銘瓔垂眸思慮片刻,繼而望向慕容澤,詢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慕容澤靜靜的凝望著她,許久后,淡淡道:“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p> 洛銘瓔無法看出慕容澤此時的情緒,但她心里清楚,他不想她和蕭衍再有關聯(lián)。
一刻鐘后,洛銘瓔從蕭府走了出來,其實福叔讓洛銘瓔去蕭府,只是為了給她看蕭衍當年給她種下的櫻花樹,洛銘瓔也看懂了福叔的意思,他想讓洛銘瓔留住蕭衍的性命。他知道蕭衍現(xiàn)如今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所以想讓洛銘瓔幫他。
她見慕容澤滿臉陰霾的站在馬車旁,她小跑過去,笑道:“我們回去吧!”
慕容澤面無表情的跟了過去,見洛銘瓔傻愣在車門前,便沉聲道:“怎么了,還有事?”
洛銘瓔搖了搖頭,猶豫片刻,嬌聲道:“我要你抱我上去。”她也算是使了渾身解數(sh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慕容澤哼笑幾聲,無奈道:“洛銘瓔,你從哪學來的,你覺得我會吃這一套嗎?”
洛銘瓔小臉一黑,轉身一個矯健的步子邁入馬車,慕容澤無奈的望著她,一上馬車便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長腿上。
洛銘瓔驚呼道:“你干嘛?!”
慕容澤二話不說,抱著洛銘瓔親了個夠,他炙熱的唇不斷地在洛銘瓔頸間流轉著,激起洛銘瓔陣陣心驚。她慌亂地抱著慕容澤,理智告訴她不可以繼續(xù)下去,但她怕傷了他的心,不敢推開他。
許久后,慕容澤喘著沉重的呼吸,俯在洛銘瓔小巧的耳畔,啞聲道:“怎么不推開我?!”他見洛銘瓔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便止不住的笑道:“阿瓔,我真的很開心,你終于知道在意我的感受了。”他壓下心中的欲火,將洛銘瓔放回坐墊上,一聲不吭的望著窗外。
他原本就沒生氣,只是想試試洛銘瓔的反應,但沒想到,這傻丫頭連清白都不打算要了。
洛銘瓔覺得氣氛尷尬到了極致,仿佛時間都凝結了,她知道慕容澤是在克制自己,一到宮里洛銘瓔便像似逃命般的跑了......
一連十幾日,雖然洛銘瓔和慕容澤還是睡在一張床榻上,但自從上次的事后,慕容澤便命人在加了張錦被,夜里也是老老實實的,不敢碰洛銘瓔一下,也不讓洛銘瓔碰他。
直到洛銘瓔出征前一夜,慕容澤才徹夜抱著她,一夜未眠。
臨走前,洛銘瓔在慕容澤冷峻的臉上落下一個吻,望著他柔聲道:“等我回來?!敝灰矣忻貋?,我就嫁給你。
慕容澤不止一次和她提過這件事,起初她沒有明確回應,是因為她怕慕容澤不夠愛她,后來她沒有回應,是她怕自己回不來。
與周全對戰(zhàn),她尚能保持理智,但蕭衍在那邊,她必不可免的會顧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