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談條件
落地一瞬,她緊閉雙眼,眼前浮現(xiàn)出的是一雙幽冷而深不可測的眸子。
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的她渾身發(fā)毛。
她不由得渾身一激靈,又猛地睜開雙眼,卻沒想到,看到的跟剛剛閉上眼的一模一樣。
而那雙眸子的主人竟是……夜司宸?!
她微微一怔,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這個(gè)男人出手相救,才沒有讓自己從樓地上摔下去。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臺階,若是從三樓滾下去,腦袋磕到硬物的話……
當(dāng)下心頭一跳,腦海里像是倒放一樣,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上一世曾經(jīng)從這里滾下去,腦袋重重撞在欄桿上,然后額頭流出血來,把整個(gè)花樓的人都嚇得不輕。
再然后,許多人圍了上來,而她卻因?yàn)轭^疼的厲害,看不清楚都有些什么人。
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夜司宸的聲音。
“今日的事情,若是誰敢傳出去一個(gè)字,后果自負(fù)?!?p> 那聲音仿佛還環(huán)繞在耳畔。
所以說,上一世府里的人對自己從高處摔倒,不幸失憶的事情閉口不談,完全是因?yàn)橛绣酚H王的死令?
怪不得,她總隱隱覺得,自己醒來后,原本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態(tài)度轉(zhuǎn)變,總是不冷不熱的,不像原來那么親近了。
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
就因?yàn)樗徊恢赣H跟自己之間這一層隔閡,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都在怨自己的父親當(dāng)時(shí)為什么沒有拒絕太子的求親,甚至狠心還要將她塞去太子府。
如今她大概能想到,太子一定拿自己跟宸親王在花樓的事情作為威脅,而父親身為丞相,位高權(quán)重,家中任何一人都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他沒的選。
只能犧牲蘇伶馨,保住整個(gè)相府幾百口人的性命。
而太子那時(shí)為了得到她而不擇手段,作為父親,想必只能抱著,太子會對蘇伶馨好的想法,將寶貝女兒送嫁出去。
一時(shí)之間,她心中氣血翻涌,恨自己怎么能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還那么任性,恨了父親那么久。
“你還要抱著本王多久?”
那冷清蠱惑的聲音陡然響起,將沉浸在思緒中的蘇伶馨喚醒。
她猛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都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雙手緊緊摟著夜司宸的脖頸。
蘇伶馨頭皮發(fā)麻的迅速松開手,一手扶著欄桿,往下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離。
夜司宸鼻尖逸出一聲冷叱,抬眸掃過花樓眾人。
這些人今天看了不該看的,眼睛本都是不該留的。
不過花樓中人多,全部處置,只會引人非議。
悠悠眾口難賭,他更不想因?yàn)橐粋€(gè)女人,將麻煩擴(kuò)大。
便冷聲道:“今天這里的事情,若是誰敢說出去一個(gè)字,后果自負(fù)!”
說罷,便甩袖而去。
蘇伶馨看他這就走了,突然想到,相府來花樓找自己的那些人,一定不會那么輕易的就算了,說不定還在花樓外面守株待兔的等自己呢。
既然是想要來抓自己把柄的,那前門和后門都是不安全的。
除非……
她的目光落在了夜司宸的背影上。
隨即,心生一計(jì),快步追了上去。
“宸親王請留步?!彼龁玖艘宦?,走在前面的人不僅沒停下,還加快了腳步。
這顯然就是不想搭理她。
蘇伶馨微一蹙眉,一咬牙,跑上前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下一刻,在夜司宸身邊的兩名親信,直接抽劍便要往她的手臂砍去。
老天爺?這宸親王手下的人怎么這般兇殘,不就是拉一拉衣袖,就要砍手?
她緊張的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只能大聲喊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狗膽包天,連堂堂的宸親王都敢一起算計(jì)了?”
夜司宸腳步一滯,并未回頭。
蘇伶馨以為是自己的話勾起了他的興趣,便繼續(xù)道:“不如宸親王跟我合作,將背后陰謀算計(jì)之人揪出,如何?”
“呵?!币宦暲渲S的笑聲響起,聽起來格外嘲諷。
蘇伶馨跟他接觸的時(shí)間雖短,但也能感覺到他骨子里冷傲的性情,加上天生貴胄,眾星捧月般的長大,當(dāng)今的皇帝又那么縱容疼愛,必然是不把她這樣的小女子放在眼里的。
更不要談什么合作了。
她咬了咬唇,這是她最后能保住自己清譽(yù)的機(jī)會,不能輕易放棄,否則今天在花樓衣衫不整落下口實(shí),回到相府之后百口莫辯,那才是真的完蛋。
心中一橫,抬手握住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長劍。
鋒利的刀鋒瞬間劃破掌心,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可這點(diǎn)疼痛算得了什么?難道還能比心脈盡斷,身埋火海更痛么?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夜司宸的面前。
那侍衛(wèi)沒有得到夜司宸的允許,沒有真的動手再傷蘇伶馨。
蘇伶馨也就是在拿命賭而已。
得到了重生的機(jī)會,她一定會好好走好每一步。
那張精雕細(xì)化的絕美面容,此刻略顯蒼白,而她卻不露一絲怯意,從容鎮(zhèn)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即便沒有這個(gè)提議,宸親王也一定會自己去查個(gè)清楚,但我想宸親王一定已經(jīng)覺察到此事蹊蹺,宸親王身邊都是親信,對方是怎么下藥,怎么將宸親王毫無直覺的引來花樓,又是怎么把我跟宸親王安排在一間屋子里的?”
她頓了頓,便繼續(xù)道:“而且那么巧,丞相府的人找來了,還那么篤定我也在屋中,強(qiáng)闖也要找人?!?p> 她勾了勾唇角,只覺得諷刺。
堂堂相府的嫡大小姐,表面風(fēng)光,眾人愛護(hù),實(shí)則卻有一雙雙手早就準(zhǔn)備好,在暗處要推她下地獄去了。
“顯然,這件事丞相府也有人參與其中?!?p> “那你是打算大義滅親,用丞相府的名譽(yù)換你的清白?”夜司宸聽她一字一句,說的思路清晰,有理有據(jù)。
不像是胡攪蠻纏,又欲擒故縱的蠢女人。
而且從她糾纏談及合作的那一刻,便想到了她會這么做,必然是她不能直接離開花樓,否則繼續(xù)糾纏不清,只會引起反感而已。
此刻,他打算重新估量眼前這個(gè)女人。
“不,我是丞相府的人,丞相府上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然不會蠢到犧牲丞相府的名譽(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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