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fā)老者老眼昏花,看了好一會仙爸才說:“他……他是海仙他爸,年輕的時候開過武館,算得上一號人物,但武功一般般,他的女兒海仙才是高手?!?p> 年輕男子忍不住好笑:“女兒怎么比老爸還要厲害?”
白發(fā)老者老氣橫秋地說:“年輕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這個道理你不懂?”
“原來是青出于藍勝于藍,我懂了,那人開過武館,那現(xiàn)在還開嗎?我想到武館里學功夫?!蹦贻p男子誠懇地問。
“早就不開了,現(xiàn)代社會,遍地都是汽車,滿街都是手機電腦,學武還有什么用?孩子們都要到學校里學習,誰還會來學武?他開不起來了,又沒有其他本事,現(xiàn)在只能待在家里捕魚為生,賺不了幾個錢,卻把女兒送到城里的學校,難為天下父母心??!”白發(fā)老者感嘆地說,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年輕男子要調(diào)查的事情都從他的嘴里說了出來。
年輕男子十分高興:“可不是么?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有出息,寧愿多花點錢,也要讓兒女讀好一點的學校,捕魚應(yīng)該賺不了多少錢的。”
“能賺個屁錢!這小子在晚上偷偷出去做搬運工,瞞著老婆和女兒,以為我不知道,嘿嘿!我晚上睡不著,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卑装l(fā)老者搖頭說。
“搬運工?那應(yīng)該很辛苦的?!蹦贻p男子皺了一下眉頭,如此說來,程海仙的家比想象中還要貧窮。
“何止辛苦?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同樣的事,每天晚上都只剩下半條命,這小子看上挺硬朗,但身體肯定出毛病了,你看他打的太極,表面上四平八穩(wěn),但動作偶爾會停滯,應(yīng)該是腰受了傷,這小子肯定不會去看醫(yī)生,自己涂了點藥酒,以為打幾套太極就會沒事,真是可笑可笑?!卑装l(fā)老者人老心不老,他每天無所事事,看到的東西著實不少。
年輕男子奇怪地問:“老人家,那你不去告訴他的家人嗎?”
“沒用的,他根本不會承認,而且他本就不希望家人擔心,我又何必揭穿他?”白發(fā)老者無奈地說。
“原來如此?!蹦贻p男子暗暗搖頭,如果以后他真的娶了程海仙,這人可就是自己的岳父了,他的心里有種莫名的擔憂和關(guān)心。
程海仙的家庭的基本狀況就是貧窮,幾乎沒什么背景可言,年輕男子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調(diào)查的了,但他并沒有爭于向管家陳報告,而是留下來繼續(xù)觀察,直到第二天,他才找到機會和程海仙說話。
“咦?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背毯O煽粗贻p男子,分明有種熟悉的感覺。
年輕男子有點尷尬,心想:我不至于那么快被忘記吧。于是說:“你再想想,我們見過面的?!?p> 程海仙仔細地想了一會,嘟了一下小嘴巴,可愛到了極點,但她始終想不起來:“我忘了,我們什么時候見過面?”
“哈……”年輕男子的笑容瞬間凝固,心里多少有點受傷,“昨天你坐公交車回來,在車上差點摔倒了,是我扶了你,記起來了嗎?”
程海仙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就是你!昨天真的謝謝你了,你該不會是我們海神灣的人吧,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呵呵,終于記起來了,我不是你們這里的人,我是來旅游的,其實海神灣的風景還不錯的,不對!”年輕男子想到以后一定還會再見到程海仙,所以不想說謊了。
程海仙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美麗而動人,奇怪地問:“什么不對?”
“程海仙,其實我剛才騙你了,我是跟蹤你才來的,不是為了看風景?!蹦贻p男子認真地說。
“什么!”程海仙后退一步,當今世界,往往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謹慎地盯著年輕男子,一腳前踏,雙手握拳,如果年輕男子敢對她動手動腳,直接打到死為止!
“你……你不用緊張,我并沒有惡意,其實我是白家人事部的,由于你是新來的保鏢,所以我們需要調(diào)查一下你的家庭,我已經(jīng)查過了,你的家世清白,做少爺?shù)谋gS是絕對沒問題的,順便說一句,我叫秦沐雨,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鼻劂逵暧焉频卣f。
“誰是你的同事?我是保鏢,你是人事部的,我們根本不在同一個部門。”程海仙確定對方?jīng)]有惡意之后,握緊的拳頭才松開了。
“哈!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部門的,但我們同樣為白家工作,所以說是同事也不過分吧?!鼻劂逵隄M臉堆笑,他希望程海仙可以看到自己的誠意,但程海仙似乎完全沒看到,冷冷地說:“你調(diào)查完了吧,那你快走行不行?哼!”
程海仙不高興了,她的家庭有什么好查的?不用問也知道,查出來的肯定是貧窮。
“我……我是調(diào)查完了……”
“那請你回去吧,我才不要人調(diào)查我呢。”程海仙氣呼呼地說,扁著嘴巴,讓人有一種想親一口的沖動。
“這……”秦沐雨想多說幾句的,但突然失去了語言能力,他向來很少和女子交往,所以口才十分有限。
“哼!不送!”程海仙鼓著嘴巴,轉(zhuǎn)身就走了。
秦沐雨伸手想挽留,卻又不知道如何挽留,只能無奈地看著程海仙走遠了,過了半天才恢復語言能力,自言自語:“她為何如此美麗?”
周日的黃昏,紅色的陽光照射在泳池之上,閃爍著艷麗的色彩,白思鎬剛游了一會,現(xiàn)在正坐在沙灘椅上休息,管家陳走了過來:“少爺,查到程海仙的家庭情況了?!?p> “說來聽聽?!卑姿兼€平靜地吩咐。
“是!”
程海仙的家庭極為貧窮,甚至為了給女兒交學費,仙爸每天晚上都會去當搬運工,賺的錢也才剛剛夠幫女兒交學費而已,家里的存款幾乎為零。
白思鎬平靜地聽著管理陳的敘說,他是這樣想的,只有了解清楚程海仙的一切,他才能更容易得到程海仙的真心,到時再狠狠地傷害,嘿嘿!
聽著聽著,白思鎬好像一個白癡那樣笑了,管家陳奇怪地問:“少爺,你笑什么?”
“沒什么,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