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聲響,八百米體測正式開始,一群人在起跑線上瑟瑟發(fā)抖。
亦閻跑一步喘三喘,老大艾艾更弱跑一步五喘口氣。
莫秋涵弱得無人能敵,跑第二圈的時候摔成了個伏地魔。
宿舍老大艾艾瞪著眼看著還沒反應過來,說好的把握呢?
亦閻剛跑過終點線,神志還未恢復清明,口腔里還彌漫著血腥味,恍惚間見有人扶著莫秋涵,便急忙走過去。
光潔的皮膚上是一大片擦傷,莫秋涵疼的直皺眉,亦閻顧不上剛跑完八百米的酸累,扶起她就往校醫(yī)處去。
兩人還沒溫吞到校醫(yī)處,莫秋涵就用眼神示意亦閻扶她回宿舍。
亦閻默然,停頓在那里猶豫著。
莫秋涵:“我宿舍有藥?!?p> 亦閻:“還是去校醫(yī)處好點,我?guī)湍愠鏊庂M?!?p> 莫秋涵不咸不淡的說:“你知道我什么性子,我不想欠著什么?!?p> 亦閻啞然,默不作響的扶莫秋涵往宿舍的方向走。
莫秋涵:“我媽和我爸終于離婚了。”
正在給莫秋涵擦藥的亦閻抬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等她著她往下說。
莫秋涵摸著藥箱子鎮(zhèn)定自若的說:“這藥箱子陪我很久了,每次我爸打我的時候,我都搬它出來......”
亦閻岔岔的問:“所以你受傷不去校醫(yī)處,就為了用藥箱里的藥?”
莫秋涵噗一聲笑了起來說:“是為了省錢??!這種小傷何必浪費錢,我媽媽凈身出戶的......”
“那,那再去找一份兼職吧!”,亦閻說。
“嗯!”,莫秋涵答的云淡風輕后繼續(xù)問:“茗曉,你相信愛情嗎?相信婚姻嗎?”
亦閻一愣好似被人打了當頭一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好像被某物狠狠擊打著,疼得厲害。
你相信愛情嗎?
相信嗎?
亦閻的眼淚簌簌而流心疼的厲害,曾經(jīng)是不是也有人這樣問過她?問過她很多事,告訴她很多事。
“誒,你怎么哭得這么出其不意??!”,莫秋涵在一旁擔憂的問。
亦閻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上次看人跳樓也是,想喊出來卻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又莫名其妙的哭出來。
莫秋涵看著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人,覺得她的淚點甚是奇葩。
亦閻她可是看十級催淚片都不為所動的冷漢子,整個宿舍都哭的一抽一抽的,只有她一滴淚都不落,只會默默說句有些難受。
宿舍老大艾艾回到宿舍看到這副景象說:“怎么?秋涵你搶茗曉吃的了?”
莫秋涵癟嘴攤手說:“我什么都沒干?!?p> 宿舍老二:“那她怎么哭得那么悲傷?!?p> 莫秋涵嘆了一口氣,從抽屜拿出一包薯片遞給亦閻。
宿舍老大艾艾嘖了一聲說:“我就知道茗曉一定是被搶了吃的才哭的?!?p> 莫秋涵向艾艾擺了擺拳頭說:“我跆拳道黑帶。”
宿舍老二也跟著吹牛皮說:“我散打冠軍。”
老大艾艾毫不示弱說:“我一打架就愛扯頭發(fā),上一個和我打架的人現(xiàn)在都去當和尚了?!?p> “噗,哈哈哈!”,心底的那點悲傷被沖走了,亦閻笑了起來。
因為莫秋涵的家庭原因要找兼職,亦閻陪著莫秋涵一起做兼職,畢竟是女生,做兼職時有個人陪總安全些。
于是亦閻和莫秋涵干起了大學園區(qū)的送外賣兼職。
每天中午和晚飯時間段,亦閻和莫秋涵就騎著共享單車送外賣。
一路順風順水,亦閻樂呵呵的騎著共享單車掛著兩袋外賣,就想把歌高唱。
迎面馳來一輛鮮紅色的小轎車,亦閻一剎那慌神,記憶中有某片段一閃而過在重疊著。
亦閻把車頭一扭撞上了旁邊一個剛好路過的男生。
林若安皺眉看著自己被潑的滿是湯水和菜油的衣裳,準備破口大罵。
亦閻艱難的扶起共享單車,捏了捏衣角,等待著接下來的教訓。
“喂!若安,你在磨蹭什么?”,不遠處祝志賢厚著緩緩走來。
待祝志賢走近,林若安就用小孩子告狀般的語氣,把事情跟祝志賢說了一遍,轉頭就想開始罵亦閻。
祝志賢瞟了亦閻一眼,拉著即將開罵的林若安,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
“真的?”,林若安詫異的問,接著又細細打量亦閻一番。
祝志賢欲言又止先不理會林若安,對著亦閻說:“沒事,他和我一個宿舍的。”
亦閻磕磕巴巴的說:“對,對不起!到時候把臟衣服拿給我,我洗干凈。”
祝志賢嘿嘿一笑說:“女生不是很嬌貴,不洗衣服的嗎?”
“......”,亦閻對三觀不正的人無言以對,這仁兄到底對女生有什么誤解。
林若安:“不用你洗,我怕被逸哥打。”
“那,那我先走了,要重新定外賣送過去。”,亦閻忐忑的說著,想趕緊撤。
“你送外賣?”,祝志賢問。
此時亦閻已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一踩自行車的腳踏板趕緊溜走,裝沒聽到這個問題。她不會忘記上次這位仁兄的告狀速度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