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兼程,孫堅和韓當(dāng)跑的馬都要吐白沫了,終于在巳時的時候趕到了長沙,而在逍遙府里,李吉祥在辰時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起床了,扯著諸葛瑾小少年的耳朵起來穿衣服,李吉祥和諸葛瑾一人捧個水杯,蹲在庭院的小水道邊用楊柳枝沾鹽刷牙。
吱呀一聲,正房的門打開了,李吉祥漂亮的小姨子推開門,看著李吉祥和諸葛瑾小少年兩個人撅著屁股蹲著刷牙,不由得“噗嗤”一聲輕笑出聲,李吉祥回頭一看:“呦,小妹你起來了?文臺呢?”
吳小妹一臉好奇的看著李吉祥:“夫君?他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啊,怎么?夫君沒有跟姐夫你說嗎?”
李吉祥顧不得多想為什么要喊孫堅夫君卻要喊自己姐夫的問題,詫異的說:“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他不是在屋里跟你一起嗎?”
吳小妹噗嗤一樂:“哪兒有啊,昨天晚上夫君剛回來就急著出去,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要不是姐夫你在,我還真怕有什么壞人來呢,這一屋子的家奴院工的,家里沒一個男人壓著可不行?!?p> 李吉祥這會兒牙刷的差不多了,把柳條枝一扔,漱漱口就在逍遙府大門口鋪上草席,扯著諸葛瑾小少年安穩(wěn)的坐了下來:“來來來小魚兒,我來告訴你,所謂的閃電戰(zhàn)都的核心思想呢,是要以快打快?!?p> 李吉祥閑坐著無聊,就撿了幾個石頭子跟諸葛瑾說了起來:“你看這是甲乙丙丁四個地點?!?p> 李吉祥把四個石頭子排成一條線:“甲點是邊關(guān)城池,所以屯兵極多,易守難攻?!?p> ”乙點是后方城市,偶爾有小股的士兵繞過甲點襲擾乙點,所以乙點戒備森嚴(yán),但是屯兵不多,也是糧草物資所在,對不對?”
看諸葛瑾小少年點頭,李吉祥就接著說:“如果你的軍力和戰(zhàn)術(shù)足夠強(qiáng)大,以極快的速度擊潰了甲點,然后大軍直接兵進(jìn)乙點,在敵方還沒有做好把乙點變成最前線的準(zhǔn)備的時候再擊潰乙點會比擊潰甲點要容易的多對不對?”
諸葛瑾小少年連連點頭:“沒錯,然后就繼續(xù)進(jìn)攻丙點對嗎?”
李吉祥點頭:“沒錯,而且后方城市只要你夠快,就可以越來越好打,這些后方的城池甚至可以做到一擊即潰,而如果能夠打到丙點,基本上就說明了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贏了,
”
李吉祥笑瞇瞇的看著諸葛瑾小少年:“來來來小魚兒你來說說如果想要完成這樣的戰(zhàn)爭有什么需要的嗎?”
諸葛瑾小少年試探著說:“出其不意?”
李吉祥:“不對?!?p> 諸葛瑾小少年:“里應(yīng)外合?”
“不對?!?p> “伐交?”
李吉祥還是搖頭:“不對啊?!?p> 諸葛瑾小少年徹底的想不出來了:”我不知道,師傅你告訴我好不好?”
李吉祥敲了敲他的小腦袋:“首先是你要有完備的后勤,然后要有足夠碾壓對方的兵力和戰(zhàn)斗力,足夠高的士氣和超過對方的組織速度,總而言之你要全面的比對方強(qiáng),這樣就可以以快打快的把對方打垮了,所謂的閃電戰(zhàn)的核心就是以強(qiáng)擊弱?!?p> 李吉祥笑瞇瞇的說:“讓強(qiáng)者完全的把自己的力量發(fā)揮出來就好了,所謂的廟算之道就是這樣,我比你強(qiáng),我又能把我的強(qiáng)處完全的發(fā)揮出來,我自然會贏了?!?p> 諸葛瑾小少年哭喪著臉:“師父,你好壞??!你欺負(fù)我!”
李吉祥一攤手:“我都告訴你了閃電戰(zhàn)的精髓只有你徹底的明白了種田大法的精髓了才能學(xué)會,你非不信?!?p> 就在李吉祥繼續(xù)欺負(fù)諸葛瑾小少年的時候,孫堅和韓當(dāng)風(fēng)塵仆仆的從荊州趕回來了,
一進(jìn)門就看見李吉祥和諸葛瑾小少年坐在庭院正中的草席上,面前是一堆石子,諸葛瑾小少年撒嬌賣萌的不斷的在李吉祥的懷里亂拱。
李吉祥翻了翻眼皮:“回來了?干掉了嗎?”
孫堅傻乎乎的就答應(yīng):“干掉了,王睿那個老東西自己自縊而亡了”
李吉祥冷笑:“那你可真有本事,等死吧!”
李吉祥突如其來的大喝讓孫堅渾身一抖:“不可能,我們是劉表帶著從地道進(jìn)的刺史府,王睿自盡的時候也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何況還有那個劉表為我們遮掩,要知道是他下手逼得王睿自盡的?!?p> 李吉祥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不語,半晌才道:“確認(rèn)沒有被人看到嗎?
不要指望劉表,他一定會想辦法把罪名往你們身上扣的,這樣他才會洗脫嫌疑,畢竟王刺史死了得益最大的就是他,為了平復(fù)王刺史的人的反撲。他一定要找一個個頭夠大的替罪羊的?!?p> 孫堅笑呵呵的說:“沒事,要是劉表敢怎么樣我就連他一起宰了,反正到時候脫罪給黃巾賊就是了?!?p> 李吉祥感慨一聲:“唉,可是咱們現(xiàn)在有大事要辦啊,實在是不宜分心。”
不過李吉祥轉(zhuǎn)念一想,荊州的權(quán)利交替會引起荊州混亂無暇,讓荊州的勢力他顧,
就又說道:“好了,義公你們趕快去辦應(yīng)該辦的事情吧,
咱們要趕在中平元年結(jié)束之前拿下豫章郡,這樣才能給未來開一個好頭?!?p> 而此時此刻,荊州的刺史府里炸了鍋了,黃承彥一大早就得到了匯報:“什么?那王睿死了?上吊自盡?怎么可能?”
黃承彥不停的走來走去:“王睿不可能自盡的,就是自盡他早在冀州就自盡了,何至于要到荊州自盡,難不成是因為拿不出錢來了”
黃承彥也想到了朝廷正式下發(fā)給各級官員的公文,讓每個人都再交一筆錢上去為朝廷練兵所用的事,王睿這些日子為了籌錢是不惜出動水軍四處的綁架勒索錢財,即使如此都不愿意屈服于袁氏的一個人居然會上吊自盡?
黃承彥也慌得要命,這王睿算是他為了袁氏出的第二個主意,朝廷的三公的位置基本上都在袁氏的手里,所以為了將來并吞天下的大計劃,這天下的各州刺史的位置上最好都是袁氏的自己人,為了避嫌,現(xiàn)在的冀州刺史已經(jīng)從袁術(shù)換成了韓馥了,這韓馥的存在基本上保證了袁氏對于北方的滲透的掌控已經(jīng)初見成效,有了一個立足之地了。
而這個王睿的荊州就是他黃承彥提議的南方的立足之地,本來黃承彥覺得只要緩慢的壓迫下去,遲早有一天這王睿就會完全的屈服,到時候他又立下了潑天之功,在未來必定會青云直上青史留名,但是這一切隨著王睿的死就這么啪的一下碎裂了。
黃承彥咆哮如雷:“給我查,查清楚昨天晚上有誰敢外出?又有誰進(jìn)城了有誰出城了!”
劉表笑嘻嘻的來到了刺史府,看著黃承彥大發(fā)淫威:“昨天晚上我去南門口接了兩個朋友,之后就回家休息了,我剛把他們送走就聽說王刺史死啦?
誰干的?居然敢刺殺一位刺史真是膽大包天!”
黃承彥惡狠狠的看著劉表,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這個上一任荊州刺史買兇殺人,
不過看劉表施施然的樣子他又不敢發(fā)作,現(xiàn)在王睿死了,他只是一個典史,而劉表是襄陽太守,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大了好幾級?
劉表一臉悲痛的表示:“一定要抓住兇手!”
劉表突然就是一楞:“我剛才聽說王刺史是自縊身亡的是吧?”
這時候,一個巡城的兵丁來報:“報!報劉太守,在襄陽城的東門處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
黃承彥氣憤的罵到:“沒看我們正在料理大事嗎?滾出去!”
劉表眉毛一挑:”來,詳細(xì)說說,可能會有殺害王刺史的兇手的線索。
雖然王刺史是自盡,但是我們也要做好多方面的準(zhǔn)備嘛?!?p> 小兵磕磕絆絆的說:“那死尸可能是一個蟊賊,胸口中劍而亡。
臨死前發(fā)出過慘叫聲,周圍的百姓有人看到過是三個人殺了那個蟊賊。”
劉表笑嘻嘻的說:“三個人?還有什么線索嗎?”
小兵又匯報道:“昨晚,孫堅孫太守和韓當(dāng)韓典軍曾經(jīng)在酉時入城,還是劉太守您親自接他們進(jìn)城的?!?p> 劉表哀嘆一聲:“難不成是他們二位夜里發(fā)現(xiàn)了有蟊賊盜竊,一時義憤追出去殺了蟊賊不成?
不行,雖然他們都是朝廷命官殺的又是一個該死的蟊賊,但是還是要問罪的!”
劉表動作麻利的取出自己的銅印,簽發(fā)了公文:”去,宣他二人來結(jié)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