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x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封景奕和帝塵瀾也并沒有現(xiàn)在就去學校的沖動,于是,便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期間,一切的手續(xù)都是帝塵瀾一人操辦的,直到坐到總統(tǒng)套房的床上,封景奕才反應過來。
“我來吧,你還有傷?!狈饩稗瓤匆姷蹓m瀾在一旁收拾行李,想到她還有傷,不好意思的開口。
“不用了,我都弄完了。坐了一天飛機了,早點休息吧!”帝塵瀾說完就給封景奕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封景奕愣愣地看著帝塵瀾,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氣了。
房間內,帝塵瀾正在和慕鉞打著越洋電話。
“慕鉞,事情怎么樣了?!?p> “主人,如您所料,R國政府已經開始搜尋您和封先生的下落,而我們的人也準備就緒,等待命令?!?p> “如果這次R國吸取教訓,懂得收斂,那么我們就防患于未然,要是他們還要來找麻煩,那么我們就送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大禮。還有,把封景奕上次開的那輛車給我運過來?!?p> “是?!?p> 帝塵瀾掛了電話。背著雙手站在窗前,心想:這次在小世界一時沖動導致各國活下來的特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導致我不得不提前離開,但,我可不是怕你們,而是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引來修真界的人,現(xiàn)在,你們在明,我在暗,如果你們開戰(zhàn),就得看我們誰能玩的過誰了。
四月一日,今天是開學整一個月的日子。
早晨,帝塵瀾早早地就坐在餐桌上,吃著酒店送來的早餐。也不知是根本沒睡還是醒太早。
一杯牛奶,一個三明治,一份水果沙拉,簡單又有營養(yǎng)。
“醒了,過來吃飯,你想吃什么?”帝塵瀾看見封景奕從房間走了出來。
“都行。”封景奕坐到了帝塵瀾旁邊的椅子上,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也是一夜沒睡。
聽到封景奕的話,帝塵瀾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通了方才剛打過的電話,吩咐對方讓他們再送一份一模一樣的早餐上來。
不一會,服務員就將早餐送了上來,整齊的擺到了封景奕的面前。
帝塵瀾和封景奕安靜的吃著早餐,過程中一句話也沒有。
“你什么時候回學校?”封景奕打破了寧靜。
“我最近還有點事,一個星期之內不會回去的,你如果想回去,我叫慕青送你?!钡蹓m瀾平靜的望著封景奕。
“不用麻煩了,這里離學校這么近,那你注意身體,我先走了?!狈饩稗葎傉f完就走了。
而帝塵瀾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著封景奕和她說了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這小子是在和我鬧脾氣嗎?知道他有心事給他留點空間想清楚有錯嗎?不明白。
但帝塵瀾很快就回神了,封景奕這么大了,又是個元嬰期的修者,就算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他的頭上,隨后,帝塵瀾就開始忙公事了。
得知帝塵瀾回國,慕青一大早就到了x市,把帝塵瀾要他查的東西送到了帝塵瀾的手上。
“主人,根據消息,圣哲學院固定每年四月五日召開董事會,而您所得知的修真界每四年會從圣哲學院吸取一批沒有修煉過的年輕人去冥皇山這條消息,并沒有查到。”慕青低著頭不敢看帝塵瀾,害怕帝塵瀾會說他無能,連這點小事都沒有查到。
“董事會?那就先從這里下手好了。慕青,你從現(xiàn)在開始給我收購圣哲學院的股份,我要在董事會之前成為圣哲學院第二大股東?!钡蹓m瀾優(yōu)雅坐在沙發(fā)上,手中拿著酒杯,一晃一晃的卻并不入口。
“至于那條消息,我記得冥皇山每四年就會有一次收徒大會,如果被看上,就會直接被長老團渡劫期的修者收為徒弟,這個大會我代表帝家去參加過一次。直到我記憶蘇醒,我才記起來當時他們穿的衣服上面的標志好像是圣哲學院的標志,所以我才要你去查的。”帝塵瀾看似是在回憶以前在冥皇山的日子。
“那長老團的人為什么不從修真界里挑選呢?修真界的天之驕子會比不上這群凡夫俗子嗎?”慕青好似的問。
“參加收徒大會的人是沒有限制的,可每次被選中的人卻幾本上都是從俗世里挑選的,因為修真界每個家族基本都有自己的功法,即使被長老團收為徒弟,最后也只會向著自己的家族,但俗世中的人就不一樣了,你給了他們這么大的機遇,那他肯定會不竭余力的幫你了。況且,你也不要小看世俗界的人,記得我參加的那次,有一個從未修煉過得男人被選中了,現(xiàn)在那個男人據說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了?!钡蹓m瀾耐心的給慕青分析修真界的個中曲折。
“是屬下愚鈍了,那這個消息還用查下去嗎?”慕青看著帝塵瀾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用了,我想冥皇山和圣哲學院一定有協(xié)議,只要成為董事會的一員,還怕不知道真相嗎?好了,沒事就下去吧!”帝塵瀾望著手中的酒杯,不知怎的竟一口悶下。
“是,不過,主人,您的傷還沒好,還是少喝點吧?!蹦角噘N心的提醒道。
帝塵瀾聽見慕青的提醒,正覺得納悶,感覺自己沒喝多少啊,結果一看桌子,卻發(fā)現(xiàn)一瓶紅酒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被自己喝光了。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被自己的下屬提醒,盡管是關心,帝塵瀾還是有些許的尷尬。琢磨著,是不是該給封景奕打個電話。
圣哲學院內,從開學就沒來上課的封景奕重返校園了。顧淮啟剛回學校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一聽到封景奕回學校了,顧淮啟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封景奕的宿舍。
此時,封景奕的宿舍里只有封景奕一個人,其他的人都去上課了。
“景奕,你這一個月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擔心死我了,你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你知不知道伯父派人找了你多久,你趕緊給伯父回個電話?!鳖櫥磫倹_進宿舍就對著封景奕一頓臭罵。
封景奕一句話也不說,低頭坐在床上任由顧淮啟在一旁教訓他。忽然,封景奕聽到顧淮啟說他爸找過他,猛的一下抬起了頭,雙手揪住了顧淮啟的衣領說:“你說什么,我爸找過我?”
“怎么會沒找過你,從你生日的第二天起,伯父就開始找你,你失蹤的這一個月里,光是給我打電話就打了一百多個,問你在不在我這里,一直到封月長老帶回消息,說是在R國看見了你,但你后來有失蹤了,伯父聽了恨不得立刻飛到R國親自去找你,你現(xiàn)在趕快給先伯父回個電話?!鳖櫥磫F(xiàn)在看著封景奕就有氣,伯父這樣擔憂孩子的父親,哪里是封景奕嘴里那個對孩子漠不關心,冷酷無情的父親?
聽了顧淮啟的話,封景奕忽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自己的父親。
封景奕掏出手機,準備給父親打電話。封景奕醞釀了很久,終于撥通了父親的電話。很快,對方就接通了,像是等這通電話等了很久。
“爸”,封景奕小心翼翼的叫著。
“奕兒,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身上的傷還疼不疼,在小世界里有沒有受傷?”封俟剛聽到封景奕叫爸,就知道這是他兒子給他打的,接著一頓轟炸就沖著封景奕過去了。
“爸,我沒事,對不起,我讓您擔心了?!狈饩稗嚷牭椒赓龟P心的聲音,淚險些就直接流出來了,他聽到他爸并沒有罵他離家出走,而是在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封景奕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封俟如此直白的關心了。
“說什么對不起,你是我兒子,我關心你是天經地義的,那天,是爸爸沖動了,不應該在你的生辰罰你的?!狈赓拐f起那天的事就后悔,兒子生日竟然罰了兒子二十鞭,還讓兒子在祠堂跪了一晚上。
“璃兒,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兒子?!狈赓乖陔娫挼牧硪贿叿饩稗嚷牪坏降牡胤礁袊@了這么一句。
“沒有,是我對不起父親,是我不該頂撞您的。”封景奕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的哽咽。
“好了,奕兒,別說對不起了,好好照顧自己,封家永遠是你的家?!狈赓乖谙耄哼@么多年是不是我做錯了,自從璃兒走了,我就一直忙于工作,關心奕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導致現(xiàn)在奕兒聽到我一點關心都這么激動。
“嗯嗯,我知道?!狈饩稗葤鞌嗔穗娫?,他怕他再不掛斷,就會哭出來,原來,父親一直都是關心自己的,只是他從來都不明說。
而顧淮啟,早在封景奕電話接通的時候就溜了,他把時間留給了封景奕和他的父親。
晚飯,封景奕約了顧淮啟一起找了一家店吃的。
“兄弟,都是你愛吃的?!鳖櫥磫⒑芨吲d封景奕回來,點的菜都是封景奕喜歡吃的。
“謝謝你,淮啟。”封景奕認真的和顧淮啟道謝。
“謝我什么呀!都是好兄弟,來,祝賀你和伯父和好,干一杯?!闭f著,顧淮啟和封景奕舉起酒杯碰了一下。
突然,封景奕的手機響了。
封景奕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帝塵瀾”三個字,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怎么,新交的女朋友?怎么不接人家的電話。”顧淮啟瞟見封景奕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帝塵瀾”三個字,就知道是一個女人在找封景奕,于是調侃著封景奕問道。
“不是,一個不熟的人罷了”。封景奕話音剛落,手機又響起來了,還是帝塵瀾的電話。
封景奕還是直接給掛了。
其實,封景奕的內心是希望帝塵瀾再打過來的。
萊斯特集團,帝塵瀾忙了一天,才將積累的工作全部處理完了。
帝塵瀾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情不自禁的就給封景奕撥了過去的,結果沒響兩聲就被掛斷了。
帝塵瀾在心里為封景奕找了個理由,說是他不小心按錯了。
帝塵瀾再一次給封景奕撥了過去,同樣的情況再一次發(fā)生了。
要是帝塵瀾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封景奕是故意的,就白活了多年了。
封景奕在和自己鬧脾氣,這是帝塵瀾得出來的結論??墒堑降资菫槭裁茨兀?p> 算了,既然不想接,那明天再打吧!
封景奕心心念念的電話,自從他掛斷兩次后,就再也沒有響起。
封景奕雖然是在吃飯,但他的目光還是時不時的朝手機那邊瞟一下。
顧淮啟默默的關注著封景奕的一舉一動,心里還是感覺封景奕談戀愛了。
以前的封景奕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舉動,即使是不認識的人給他打電話,封景奕也會接起來說一聲“打錯了”再掛斷,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直接掛電話。
封景奕就這樣等電話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等來帝塵瀾的電話。
“你是生我的氣了嗎?”半夜,封景奕躺在床上小聲的嘀咕著。
第二天,帝塵瀾剛醒,就想給封景奕打電話,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封景奕這會兒可能是在上課,還是不打擾他了。
然后,帝塵瀾剛吃完早餐,就被一份接著一份的文件給淹沒了。
最近萊斯特集團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再加又要收購圣哲學院的股份,公司里每個人都忙的不可開膠。
每一份的文件都需要帝塵瀾的簽字,帝塵瀾給所有的高層開了一整天的會。全程都在講述著,萊斯特集團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和現(xiàn)在已經出現(xiàn)的問題,以及如何改進。
如果是以前的帝塵瀾,即使沒有她本來的軀殼,也可以用分神期的實力撐著。
而現(xiàn)在,帝塵瀾實力近乎全無,又是高強度的工作,連續(xù)一天的會說的帝塵瀾嗓子都啞了。
帝塵瀾一回到賓館,就直接睡了,哪里還記得給封景奕打電話,她現(xiàn)在滿腦子的全是文件,文件。
帝塵瀾在臨睡之前,還在想,一定要盡快恢復實力,風雨就要來了,但帝塵瀾還是抵擋不住睡覺的誘惑,想著想著睡著了。
薰慕
帝塵瀾搞不懂封景奕好好的為什么和自己鬧脾氣,這到底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