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奔波風(fēng)餐露宿,一連走了兩日也未見半個人影,更不用說客棧和茶館了,身體都相當(dāng)疲憊。在許晚照的再三要求下,宇文永瑞才擇了一處陽光充足的地方,依著一棵云花樹歇息。
許晚照并未見過云花樹,滿臉驚艷:“太美了?!贝嘶涓呗柸朐?,花枝繁茂,紫粉相間,果不負(fù)花團(tuán)錦簇這四個字。
宇文永瑞陪同許晚照和小饅頭坐在云花樹下休息,沉聲不語,看似沒有多少閑情雅致欣賞這份美景。
墨風(fēng)一個跳躍跳到了云花樹上,即使在荒無人煙的鄉(xiāng)野林間,這名皮膚黝黑的侍衛(wèi)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四處眺望,半晌之后又從樹上跳了下去,帶落了一陣花瓣跟著飛落,落的許晚照等人滿身皆是。
“公子,屬下剛才在樹上觀察了一番,此處方圓十里不見人煙,荊棘叢生,很難辨識路徑。現(xiàn)下我們手中又無地圖,恐怕我們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回去的路了?!蹦L(fēng)立在宇文永瑞身旁低聲稟告著。
手里捧滿花瓣的許晚照,扭頭過來問道:“我們又迷路了?你們這主仆到底管不管用?”
宇文永瑞沉色道:“我們雖然出了金雞竹林,卻不是按著我們來時的路返回的,金雞竹林何其大,出口自然各有不同,可通往四方地界,一時辨識不清,也是難免的。”沉吟了一會又接著道:“算了,我們就朝著金雞竹林的反方向走吧,只要遇見城鎮(zhèn),斷能識得回去的路程?!?p> 墨風(fēng)附和道:“公子所言極是。”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看能否在天黑之前找到客?;蛘叽迩f?!庇钗挠廊鹂聪蛟S晚照,征求意見。
許晚照撇嘴:“我餓了,走不動了?!?p> 宇文永瑞好脾氣地遞過去一個青澀的果子,這些都是途經(jīng)路上摘下的野果。
“我要吃肉,天天吃這些酸澀的果子,嘴里都要淡出鳥兒了?!彼墒呛⒆?,需要補充營養(yǎng)的,在二十一世紀(jì)她這么大的孩子,那還不是奶粉鈣片零食的天天伺候著。明明包裹里還有十幾枚百香果,這宇文永瑞整日里防她跟防賊一樣,就是不給她吃。
“想吃肉,那就更要抓緊時間趕路了?!币娫S晚照不吃,宇文永瑞又把果子轉(zhuǎn)遞給了小饅頭。
小饅頭咧嘴一笑,接過果子就咬了一口,他沒有許晚照那么挑食,且宇文永瑞在他心里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長得好看,脾氣也好,比那黑衣冷面的墨風(fēng)好相處多了。
看在許晚照眼里,小饅頭就是天真,給顆糖就能哄的人。也難怪,畢竟打小遭人唾棄蒙受白眼的生活環(huán)境,遇見個對他好一分的,他恨不得對別人好十分回贈。
見賭氣不愿起身的許晚照,小饅頭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我們還是聽大哥哥的,快些趕路吧?!?p> 許晚照嗔怪道:“小叛徒。”
小饅頭趕緊解釋道:“小饅頭生是姐姐的人,死是姐姐的鬼?!?p> 許晚照:“……”只能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了,白了一眼宇文永瑞道:“趕路狂?!?p> 宇文永瑞一時間沒明白這個生僻的造詞什么意思,剛一轉(zhuǎn)臉問道:“什么意思?”
許晚照手里捧著一捧的云樹花對著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大吹了一口氣,瞬間花瓣飛撲了宇文永瑞一臉,透過紛落的花瓣,看著那張因奸計得逞笑的燦爛的小臉,宇文永瑞臉色忽陰忽晴。
墨風(fēng)見狀心中大驚,不由得替許晚照擔(dān)憂了起來,皇家顏面豈可冒犯?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論罪當(dāng)誅。雖這丫頭之前言詞里沒少冒犯,但至少沒有實際上行動,如今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