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蕩著搖搖欲墜的樹葉,換來了沙沙作響地離別抽噎,這是一個傷感的季節(jié),同樣也是一個需要留戀的季節(jié)。
一路磕磕絆絆,我們都成長了不少,學會了寬容,學會了云淡風輕,也學會了平平淡淡。
“你好啊,張獻馳童鞋!”
我望著慢慢向我走近的他,伸出手,緩緩一笑。
他則快步上前,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池曉曉,你怎么又胖了,手都肉乎乎的!”
……
我正醞釀著是否來一個浪漫的擁抱,他倒好,一句話搞得我不知所措。
“真的啊,你瞧這手!”
他齜牙咧嘴地捏了捏我的手,假裝地很用力,其實一點也不疼。
“找死——”
我“啊”字還未吐出,手腕上便多了一個手表。
那是一個精致、小巧的手表,表盤上印著一段數字“2020-6-1”,金屬外殼上刻著的“張獻馳贈”四個大字讓人有些夸張和突兀。
這表,怎么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
我吞咽著口水,重重地點了點頭。
說不好看,你不弄死我??!
“干嘛呢?”
不知何時,余歌出現在我們身后,拍了拍張獻馳的肩膀,擠到了我們中間。
“喲,這表可真好看!2020年?干嘛,這是要干什么???”
余歌從我手腕上摘走了手表,眼中帶著諷刺和戲謔地看向張獻馳。
我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但還是出于本能的擋在了張獻馳前面,害怕余歌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余歌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將手表塞在了我的手里,沖我身后的張獻馳挑了挑眉。
……
我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感覺很刺心。
那么多年的友誼了,沒想到一朝間全都變了樣子,我們終究不在是“我們”了,而變成了“我們”和“他”。
我大概忘記他多久之前笑過了。
……
這場籃球比賽最終是余歌贏了,張獻馳隊輸了。
結果我預料到了,但是余歌那瘋狂地大叫和歡樂讓我有些別扭。
我們,也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學姐,我們決定聚餐慶祝一下,你去嗎?”
我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余歌,沖學妹搖了搖頭。
繼續(xù)呆坐在觀眾席上,靜靜等著張獻馳來找我。
“余歌,學姐說不去,咱先走吧?”
“我也不去了,比賽太累了!”
“可是聚餐是你提出來的???”
……
“張獻馳,我在這!”
偷聽別人說話太罪惡了,我一瞅見張獻馳,便熱情的沖他招手,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你剛才喊得太大聲了!”
張獻馳低聲寵溺的看向我,我則皺眉瞅了一眼周圍,確實有很多人看著我們倆,包括遠處的余歌。
“那怎么辦?難道我要假裝你的腦殘粉絲?”
我撒嬌地晃著他的胳膊,嘟嘴向他賣萌。
他嘴角蕩起微笑,用嘴唇輕輕點了點我的唇。
“我更喜歡你大聲說,你喜歡我!”
……
他還記得初中的糗事?那么多年了,他怎么不記些我優(yōu)雅的事情,比如,比如……
呃,好像我做過最優(yōu)雅的事是靜靜待在媽媽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