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俊?p> 孟洛白不是嚇大的,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自己父親會這么慌亂。
“字面上的意思。
你爸我能收到的消息只有這么一點,你少打聽就是了?!?p> “你的意思是上面來人呢?”
“要你少打聽你就少問,還有,你那些特殊嗜好給我收斂點。
別整天不學無術(shù)的去酒吧還要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鬼混,現(xiàn)在就當是為我收點心吧!”
“和......”陸尋換好衣服在邊上站著,見這邊似乎還很忙便沒再打擾。
“我掛了,你媽喊我擇菜了,不給你說了?!?p> “好。我明天回來一趟。”
“死外面得了?!泵侠屎吡艘宦晵鞌嚯娫?。
“去哪?”
“咖啡吧!”陸尋應(yīng)道。
“你把他丟了跟我出去,不怕等會晚上回去了吃不消?”
“你開什么玩笑呢!”
孟洛白揶揄一聲,“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楚瑜這人你還真是別動心了?!?p> 陸尋打斷他,顯然是想就此蓋過這一截。
“你和安笙?”
“怎么呢?”
“你送他去醫(yī)院的?”
他的眼神還盯在孟洛白手中安笙的背包上,這個背包和楚瑜分開的那段日子他送安笙回家的時候,安笙一直是背在身上的。
“不是,一個叫戚槿的,你認識么?”
“不認識?!标憣u頭,“可能是朋友吧!”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帶著墨鏡,看上去很年輕。”
“應(yīng)當是弟弟或者是其他關(guān)系吧?”
“可能是的。”孟洛白應(yīng)了一聲,“還有什么想問的?”
“你這是要去陪夜?”陸尋質(zhì)問著。
安笙不生氣自己的原因不會是因為孟洛白吧?可是,安笙好像不是這種人。
“陪夜?”孟洛白懷疑陸尋腦子壞掉了,“安笙可是因為你哥,我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讓人查了。
是讓你哥打的,就算是陪夜,也應(yīng)該是你去陪。
你懂嗎?
陸尋,你腦子讓人睡傻了吧?”
“這件事我會問清楚的。”陸尋臉上閃過一抹慍色,“你不用這么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p> “我去!”
孟洛白見到路邊的易拉罐,很是暴躁的踩了上去心情才舒爽了不少。
“陸尋,你現(xiàn)在真該去看看你腦子了?!?p>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人不止傻,還無理取鬧到說不通道理了。
楚瑜他又不是沒睡過,那樣的人是怎么能將陸尋的眼睛蒙上的?
孟洛白暴躁,憤怒,最后所有的火氣都轉(zhuǎn)換成了一聲聲無奈。
“你知道你現(xiàn)在跟什么似的!
就一不講理的潑婦,是我給你陰陽怪氣的么?不是你一直問的么?
我特么,當初就怎么惹上你了!
蠢貨!”
“我不陪夜,就是按照那年輕人的委托給他帶套衣服?!泵下灏撞幌肜頃@個雙眼被蒙蔽的傻子,“估計去了也會被那個不知什么情況的醫(yī)生,給轟出來的。
我本來還想著待會再走的,結(jié)果被醫(yī)生罵出來的,他說給我家有仇。”
“我們不要談那個了好么?”陸尋終于也冷靜下來了,“說說楚瑜吧!”
孟洛白發(fā)現(xiàn)自己跟這人沒法冷靜了,他深吸一口氣朝前一步指著陸尋的胳膊。
“你愛要不要,我反正不要了。
就那么個貨色,你自己稀罕去。
日后見面了,我給你面子,不罵他賤/貨總可以了吧?”
“蘿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
陸尋現(xiàn)在很后悔這個決定,很后悔想要給他交心一次的沖動,這人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他是怎么說都沒用了。
出了小區(qū),沒走多遠,兩人就再也不動了。
吹著冷風,也吵著架。
越吵,火氣卻是越大。
“知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你是怎么看上他的,你知道他是怎樣過的人么?”
孟洛白嘲諷著,“你看看,安笙兩次,不,三次。
兩次是身體上的傷,一次是心理上的。
人家就給你們住一起,你們把人傷成什么樣了?”
“我......”陸尋知道這都是自己的錯,也沒什么好否認的。
“我,會去道歉的?!?p> “到時候再說吧!你繼續(xù),楚瑜怎么樣了?!?p> “楚瑜不是想的那樣?!标憣そ忉尅?p> “他哪樣跟我沒半毛錢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只想把手里的衣服送出去,然后回家睡覺?!泵下灏讛Q著自己手里的背包故意在他面前晃,“記得從你哥那把照片要回來,不然安笙又被誤傷了。
以后你的楚瑜,連個收拾屋子的人都沒有?!?p> 他瞧見陸尋緊握著的拳頭道,“我這才叫陰陽怪氣,語文沒學好,自己查字典去!”
“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p> 陸尋瞧見孟洛白對自己翻了個白眼,又見他坐在一邊的石椅上知道他有繼續(xù)聽下去的心思了。
“楚瑜是M大的高材生,音樂系的。”
“能唱會跳的,我能不知道么?”孟洛白故意給他找著不痛快。
“我說的是家境變化,被言??瓷狭?。
都是混過圈子的,言希是什么樣的人你該知道吧?”
“知道,風評不好,有點變態(tài)傾向,喜歡玩窒息的那個。”孟洛白臉色微變,“他沒從,就來東河了?”
“嗯,大致上就是這么一回事。只是——”
“只是,他們家后來破產(chǎn)了?!?p> “言希做的?”
“有關(guān)系,但是沒證據(jù),我在幫他?!?p> “他出賣肉體,你幫他?”孟洛白皺著眉頭,“你是真沒玩夠??!
不管是什么樣的人,不管是什么樣的心性。
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人是會變的,你只是沒見過楚瑜的多面性而已。
他回去問問他,除了安笙,他在東河還有其他人么?”
“你就硬要給我過不去這個坎是吧?”陸尋也火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一個人不管藏的有多深,從他周圍人的口風里總能聽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你看看他是怎么對待安笙的,再想想先前跟我又是怎樣的。
陸尋,仔細想想吧!
你不是非男孩不可的,更不是非他不可,這不是過家家,說生孩子就能立刻生孩子的。
我怕你下輩子再也不會信感情了而已。”
“安笙不就沒變么?他在這一行做的這么久?!标憣だ^續(xù)反駁著。
“你也不看看他身后站著的是什么人,花姐你就沒懷疑過么?她干嘛處處針對安笙,那真的是針對么?
當所有人都開始排擠一個人的時候,如果那個人又恰巧除在一個最壞的環(huán)境里,又有人在暗中護著,那他就是最安全的。
這叫燈下黑?!?p> 孟洛白背上背包,攔了輛過路車。
“我走了,你自己冷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