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竟然抱著念兒呼呼大睡!
由于一直蜷縮在暗格里,頭發(fā)散落了許多,身上臉上更是臟兮兮地,一臉?biāo)坌殊斓臉幼?,簡直不忍直視?p> “快出來,你是誰,有什么陰謀?”王公公一邊把念兒從這個女人懷里搶出來,一邊大聲質(zhì)問她,因?yàn)槁曇籼螅谷缓捌屏艘?,聽起來既可笑又難聽。
“嗯?”余童被驚醒了,一下子頭撞在了板上,“哎呦!好痛?。 ?p> “說,你是誰派來的刺客?”王公公邊叫嚷著邊把念兒抱回了懷里清清了嗓子,尖聲問到。
“什么什么客?”劇情發(fā)展太快余童一下子蒙圈了,睡得太香一下子被嚇醒,不知身在何處所對何人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大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p> 王公公一邊快速檢查了一下念兒身上有無受傷,嘴里不停地念叨,“念兒有沒有傷?怎么不醒呢?你是不是對孩子下毒手了?”
“你別折騰孩子啊,他睡著了”,余童見這個王公公不停地在孩子身上摸來摸去說道。
“大膽刺客!快快如實(shí)招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王公公暫且停止對孩子的檢查,又來盤問起余童來。
過了一小會,余童終于徹底清楚過來了,是被這馬車主人抓住了,趕緊求饒道,“我不是什么刺客,真的不是刺客,我只是躲在馬車?yán)锼?,真的不是刺客……求你們饒過我吧……”
“看你的穿著是宮里的宮女吧,還只是個干粗活的最低等的吧?既是宮女,為何不安分守己,好好地宮中干活?”王公公嘴真毒,毛主席說過勞動不分高低貴賤,有本事別吃豬肉?。坑嗤睦锫牭貌桓吲d了。
“最低等宮女怎么啦?不跟你一樣都是人么?活總得有人干不是么,這世界上有人做皇上,也有人做最低賤的事……”余童撇撇嘴說道。
“雜家可不管你低等也好高貴也罷,快如實(shí)招來,你藏在馬車?yán)铮烤挂庥螢??是誰派你來行刺的?”王公公連珠炮似地發(fā)問,氣得眼睛都紅了,剛出宮門就發(fā)生這等意想不到的事,實(shí)在是不吉利啊!
“我,我只是……”余童有些結(jié)巴,在想怎么能把自己逃婚的事情說得簡單一點(diǎn)呢,還有一個宮女私逃出宮會不會被抓回去呢,自己要怎樣說才能保全自己呢?
“她不是刺客”,一個聲音冷冷地說到,說話之人正是余童在暗夜里看不清的高個子男人。
余童順著聲音看去,一張極俊美的臉呈現(xiàn)在眼前,豐神俊逸,面龐似刀刻般恰到好處,一雙鷹般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只需一眼,便能看透人的心思,緊閉的薄唇,有意無意上揚(yáng)的嘴角極性感邪魅,似在嘲諷他人,雖身穿太監(jiān)的衣服卻難以掩蓋的雄性荷爾蒙四處發(fā)散開來,周身散發(fā)著王者氣度,許是宮里太監(jiān)接觸多了吧,看得余童竟臉悄悄一紅,再一看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一時之間又不記得了。
“她可能是偷跑出去的宮女吧”,帥哥又發(fā)話了,只瞟了她一眼,便扭轉(zhuǎn)頭去,似乎多看一眼都礙眼。
“你怎么知道?”自己被拆穿了,余童反問到,這男子長得是好看,可眼神中透露的那種不屑與傲慢著實(shí)讓人不爽,“我……就是想出宮……而已……”
“那你為何會藏在這馬車之中?”王公公問道,這也太巧了不是么。
“我想出宮啊,昨夜就在宮中溜達(dá),走著走著就看到了這輛馬車,結(jié)果上去一看,里面正好有個暗格,我就僥幸地藏在了里面,沒想到,這馬車真是出宮的”,余童將昨夜之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當(dāng)真如此?”王公公聽了余童的話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刺客沒這么蠢的”,這個帥哥真的欠揍,說完再不看她一眼,“能在執(zhí)行刺殺任務(wù)中睡得如此香甜,還算是個刺客嗎?”帥哥性感的雙唇再次揚(yáng)起,嘲諷的更加厲害。
“是這樣的嗎?”王公公還是很謹(jǐn)慎,生怕這個宮女有陰謀,不過聽了帥哥的話,想想也是,看她也真不配做個刺客之類的。
“就是這樣的,我是個宮女還是個喂豬的,換作是你高興天天伺候一群豬嗎?給豬大爺們喂食,還要清理豬大爺們的糞便”,余童沒好氣地瞪了王公公一眼,還故意靠近他,“你聞聞你聞聞,都是什么味,全是豬糞味,我好歹也是個美女好不好?不想一輩子伺候那些豬大爺,這才偷溜出宮,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說到最后余童決定還是跟人家服個軟,只要能順利逃走就行,萬一再被抓回去就功虧一簣了。
“大膽,竟敢口出穢言,簡直有辱斯文,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王公公氣得蘭花指都翹了起來,竟敢在皇上面前又是豬食、豬糞的,簡直是粗鄙之極。
“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啊,豬跟我們?nèi)艘粯影?,每日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別說是豬了,人也是一樣,你不出恭么?別說我這樣的宮女了,就是皇帝老子也是要出恭的,不是嗎?”余童自以為自己說的沒錯,可王公公的臉已經(jīng)憋得鐵青了。
“此宮女以下犯上,膽大妄為,不如老奴帶回宮去重重處罰!”王公公看一眼余童并不搭理她,也無視她的請求,只是詢問地看向高個帥哥。
余童一聽這個矮胖子這么一說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公公饒命,公公饒命,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女子吧!”
“她既想出宮就由著她吧”,高個并不想在這個低等宮女身上花任何的精力和時間,從王公公懷里接過念兒朝另一輛馬車走去,那是供他替換的馬車,內(nèi)有食物,金銀等一些必要的東西,此刻他更想做的就是趕路吧,沒過一會,蕭公子又從馬車?yán)锍鰜?,此刻已?jīng)換上了另一套衣物,一身玄色長袍,顯得高個公子更加威嚴(yán)高冷,猶如冰山一般。
“此女來路不明,還是交由……”,王公公見帥哥公子并未答話,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對余童說,“你自己走吧,今日之事莫要亂嚼舌根,不然……”王公公做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嚇唬她。
“多謝公公饒命,多謝公公饒命!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余童趕緊回道,“您老放一百個心,只要出了皇宮我是能走多遠(yuǎn)就走多遠(yuǎn),永遠(yuǎn)不會回來,傻子才回去呢!”
王公公獨(dú)自駕起馬車走了。
高個帥哥抱著念兒,掄起馬鞭也要啟程。
“帥哥,等一下”,男子并不搭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握住韁繩,余童一轉(zhuǎn)念,“這位公子,等一下,小女子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