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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妻一枚

納蘭公主來了

懵妻一枚 袁熙 11640 2021-11-25 10:55:48

  正午時分,邊城城門,當廉兆看到面無血色的祁天徐徐走出來之時,擔憂的眼里滿是欣慰。身后,初一亦是無比狼狽與憔悴!

  “皇上!”矯健跳下馬,快速相迎,霎時,面無血色的祁天卻在最后一秒之際,直直暈倒在了地上!

  “主子!”

  “皇上!”異聲相呼,初一與廉兆還有身后的親信皆是慌了臉色,直奔地上的人去!不多時,一疊黃欒轎便是大軍的擁護之下快速消失在了城樓之下!

  城墻之上,云家三叔冷眼瞅著那被馬蹄泛起的黃沙,直至軍馬消失,才折身離去!

  后來據(jù)說,那日祁國年輕的帝王深入虎穴求藥有得,暈倒在風城城郊,被送回祁國之時手里緊緊攥緊一個紫色的荷包!

  初夏本就是短暫的,短短數(shù)日,轉(zhuǎn)眼便接近尾聲!而我,祁天的事情一了,接下來忙的事情就很多了!

  除了邊城四村農(nóng)作上的事,還有那日云煜讓我負責招的歌姬。為了將風城藝術(shù)提升一個檔次,五音不全的愣是將自己腦袋里能用的歌曲全用上了!

  我負責哼出旋律,阿姐聽著旋律譜曲,實在記不全的阿姐替我修改和譜上曲子!還有一系列歌姬的安置與分配!

  由于我實在太忙了,這部分的事情便暫時交給了精通音律的阿姐打理!而我利用晚上的時間,對歌姬的服裝和造型進行了修改!

  我要的是現(xiàn)代化的藝術(shù),不是古代嘩眾取寵的靡靡之音,所以在這上我亦是花費了不少精力!再來,云煜不知在籌謀什么,短短幾日讓我翻譯的英文書也越來愈多。

  云煜的辦事能力很強,短短一月,那荒僻之地樂坊亦是有了棱角,等待里面完工,差不多就可以了!

  接下來數(shù)月,云煜每日給我的帖子皆是滿的,白天樓魅陪著我,晚上深夜時分還要跟他譯文。由于我字寫得實在難看,云煜一般都是要我口述!

  這日,亦到末月,還有三四天就要跟著云煜去風城了,黃昏時分,等我忙完一切上山之時,竟是在山上見到了許久未曾露面的林浩天!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前灑在屋里,當我抱著一疊圖紙走進之時,屋子里云煜與林浩天正在伏案前認真的交談著,一側(cè)云一立在那里見到我來了連忙上前接過了我手里的一疊圖紙!

  林浩天亦是看到我,許久未見的他依舊一張清冷的臉,皓齒明眸眸光清漣,一身淺藍色華服,墨玉的長發(fā)一根玉帶束,顯得貴氣且隨意!對面,云煜一身黑色華服,倒是與他相反,顯得霸氣邪肆!

  “你來了!”他沖我一笑,眼里很是欣喜!云煜掀眸淡淡看我了一眼,眼皮一低又是低頭看向了桌上!

  “嗯!”沖林浩天點了點頭,我揚眼看向伏案上那長長的畫卷,當視線中出現(xiàn)熟悉的黑影之后,心頭一沉,莫名的上前了兩步!

  鋪滿伏案的玉紙之上,黑色線條勾勒的輪廓,清楚的畫著一副圖:紅衣大炮!

  我有些震驚看向上面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標配,不由得心里一陣翻滾:這是近幾日云煜讓我譯書的主要內(nèi)容,我原以為他只是好奇,沒想到他竟是畫了出來!

  不對,云煜雖說才華橫溢,然,是人就有盲點,不可能面面俱到,這股圖應該是同林浩天共同完成:因為,林浩天才是一個面面俱到的人!

  再來,玄州大陸本就是架空時代,封建制度可謂極為深厚,無論是工業(yè)與農(nóng)業(yè)皆是無比落后,我原以為我就算翻譯出來,他也不會實施!

  沒想到,俏我再次深看了眼前的男人幾眼,驀然心里深深一落:這男人太可怕了!

  “這里,這里,你仔細與莫公說,有幾處得十分小心”

  “這里,還有炮口”兩人旁若無人視我不存在般仔細交談,然,也不避諱!

  我冷冷看向白紙之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圖樣,心里百味橫生,繼而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只聞見‘轟隆一聲,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房檐!

  淅淅瀝瀝的雨聲伴著那霧蒙蒙的雨聲以及天邊壓過來黑色,走至門邊,我瞥了一眼身后交談甚歡的兩人,嘴角一抹苦笑,坐在了屋檐之下!

  那日譯書,云煜的目的我是知道,只是沒想到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心里還是無法接受,伸手感受著指尖的涼意,莫名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這些書出自誰的手?也不知道那人為何要用英文記錄下炸藥與大炮的制造方法?我甚至很想知道那人在哪里?死了還是回我們那個‘家’了!

  如此沒落的時代,要是真讓云煜造成了紅衣大炮,那殺傷力堪比我們那個時代的‘原子彈’!想著當日云祁風城一戰(zhàn),那漫天的炸藥亦是給風城帶來了多大毀滅,最終最慘的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我來到這里,莫不是為了成為身背萬千生靈的罪人,呵呵”揚手,我輕聲哭笑,眼里除了無盡悲涼,還是無盡的悲涼!

  不多時,眼角一抹藍色,我抬頭看著抱著圖紙準備離去的林浩天,雨聲亦是變小,不遠處云莫撐著油紙傘立在那里,身后跟著很多黑衣蒙面的忍者!

  這些人都是許久不曾見到的,看來云煜私下安排的極為細致!

  “我走了”林浩天看了我?guī)籽郏凵裼纳?,略有深意。繼而,懷里抱著圖紙徐徐朝外走去,在云莫與一群忍者的跟隨中消失在雨霧中!

  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我側(cè)眸瞅著那黑色的衣角,嘴角一瞥,有些落寞的別過了頭!云煜低眸,看向蹲坐在門檻上了,雙目看向外面發(fā)呆的女子,眉頭一挑,顯得有些無奈,繼而亦是身子一低,同她坐在了一起!

  兩人你不言我不語好似心照不宣!良久,明月帶著膳食上山,身后跟著幾個小丫鬟,她瞅著無言相坐的兩人,神色清冷!

  “走這邊”她朝著身后的小丫鬟輕聲吩咐道,折身走向右手側(cè)。我與云煜的屋子中間僅是隔了一道門,正門被我兩堵住了,未免打擾她只能從小屋子進去!

  初夏的雨總是伴著白色的薄霧,山里溫差極為大亦是有著寒意!靜坐許久,我不語云煜亦是不言,緊挨坐著賞著黑夜彌漫之前的雨景!

  不多時,耳邊傳來云煜磁性的話語!

  “天黑了,用晚膳吧!”黑色的衣角飄動,我側(cè)眸嘴角輕動,須臾起身,走了過去。兩人對立而坐,明月立在一側(cè),窗外漆黑一片。

  桌上五菜一湯,葷素搭配,唯有一道菜:清蒸鱸魚,頓頓都有!碟中一抹白色,云煜一如往常慢條斯理給我挑著魚!

  低眼一瞥碟中挑好的魚肉,莫名,我嘴角輕輕一抿:鱸魚,放在我們那個時代,一般家庭一天一條也很是少見,放在這更是大不相同了!

  邊城地處高山丘陵,僅有一些山川河流之支流,鱸魚雖是海淡兩棲的魚類,然,在整個玄州,僅有靈州才有。邊城與靈州,中間還有個風郡,在這車馬橫行的時代,好幾百公里,頓頓能吃上魚,并非易事!

  我依稀還記得,我喜歡吃魚,樓魅以前去漠北風城回來都會繞路去靈州,一次買上數(shù)十條回來,然后細加養(yǎng)殖,然,依舊活不過半月。挑好的魚肉嘴中細品,清甜鮮嫩,一嘗便是生鮮之物!

  輕輕掀眸,我瞅了一眼靜靜不語替我挑著魚肉的云煜,一身黑衣襯得貌目更加有輪廓,劍眉星目,唇色溫玉在配上一雙可柔可欲的丹鳳眼,當真一噙一動世間罕有,光是靜靜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亦是讓人挪不開眼!

  許是覺著什么了,他長睫輕動望向我,霎時四目相對,那幽黑的眼眸深邃專注伴著笑意,讓人失神!

  “魚肉涼了便腥,你快些吃,我替你挑”輕輕語句,他眸色一低,又是慢條斯理的替我挑著魚肉,一頓晚飯一如往常安靜和諧!雨后的黑夜,黑色中淌著淡淡的霧色伴著晶瑩的露珠,萬物滋生。暈黃的燭火之下,古色古香的竹屋之中流淌莫名的暖色!

  伏案之上,云煜早已換上一襲舒適的白色錦緞,我洗漱路過,被他叫了進去!不大不小的伏案上擺滿了黑色線條勾勒的曲譜,下面則是壓著一些顏色分明的服飾圖紙!

  “你譜的?”他挑眉相問修長白皙的手里拿著兩三張已經(jīng)作曲作詞的曲子,我揚臉看了看,伸手有些不解的抓了抓后腦勺,點了點頭!

  他向來很少插手樂坊之事,好像自從他把這件事交給我,從選人到安置再到一些瑣事,僅是報備他好像從未過多細問。

  我靜靜挑眉,細想到:難不成我擅自新加了一些曲子與服飾,不妥!

  不對,這些服飾造型與曲子都是這幾年樓魅四處游走,有過深度交流的:好像并沒有與玄州大陸之文化樂曲有沖突!

  “算是我弄的吧”點著頭,看著他幽黑盯著我的雙眼,莫名,我心里一緊,咽了咽口水。

  云煜盯了我?guī)酌?,雙眉輕挑,接著又是翻弄幾下,拿起幾張帶有顏色的,眉頭略微一彎看向我,問道:“此種服飾亦是你畫的?”

  我又是揚臉看了一下,望向他,在他深邃的眼神下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了!小心翼翼的走近,伸手拿過一張,有些無奈的一笑,點了點頭!其實曲子都是我哼著調(diào),阿姐幫忙譜出的曲,我在唱出歌詞,有些不記得的亦是阿姐幫忙改寫的。至于服飾,那就全是我弄得,瞅著手上那淡雅素凈又艷麗的服裝造型,我覺得無比自豪!

  “有何不妥?”在云煜靜靜不語的眼神注視之下,我終于察覺不對勁了,連忙小聲翼翼的問道。

  “你長于苗圃,曲子新穎獨特,無礙”云煜翻動各種服飾的圖紙,挑眼看我,輕聲道:“服飾妝容,愣是本公子閱覽整個玄州樂坊,亦是前所未有!”

  我雙眼一動,這下輪到我有些汗顏了,嘴角一抹詫異:沒想到他還未到不惑之年,竟是這把風流!

  “啊”腦袋一重伴著痛意,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云煜手里的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白色玉扇,雙手捧著腦袋,看著他滿是不解!

  “你想哪去了?”云煜瞅著皺著眉頭,一臉茫然瞪著雙眸看著自己的女子,驀然心里一動,黑眸一閃,嘴角一抹笑意,長臂一撈,伸手將女子拉坐在了身上!

  “啊”只聞得女子一聲驚呼,靜靜的屋子里皆是男子淡淡的笑聲!

  “呵呵”薄唇輕動,女子側(cè)坐在身,云煜順勢上手,雙手將她攬抱在懷,遠遠望去,猶如女子側(cè)躺在男子懷里兩兩相依,畫面無比親密。

  “你干嘛!”驟然鼻尖的清香馥雅之氣以及腰上的溫熱,莫名我的聲色有些高了,掙扎著就要起身!然,云煜抱著我,雙手僅是輕輕攬著我的腰,我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雙手一抬,剛想上手,云煜掀簾看向我,那幽黑的雙眸一定,驟然,我雙手呆在了兩側(cè)!見狀,云煜嘴角一彎,順勢將我往懷里一帶,腰間一緊,他將頭輕輕磕在了我肩上。

  這番沒有間隙親密的舉動,愣是讓我驟然屏住了呼吸不敢動彈!

  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男人都是單細胞動物,如此這般靠近,輕輕的一動又或許一個眼神都會讓他會錯意,以為是撩撥,穩(wěn)住,對,一定穩(wěn)??!

  “世家公家,少年無事游學在外,民間樂坊僅是閱歷的一部分”耳邊輕輕地話語傳來,不由得,我雙目一亮:他這是在我解釋。

  可是,我剛才就是那么一想,他都知道,這不得不讓我佩服他察言觀色的本事!

  “呃,那個我就是那么一想,沒其他意思”有些緊張的我,吱吱語語半響,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讓他放開我!

  云煜聽聞著女子近在耳邊的話語,不由覺得心里一暖,雙手一收抱得更穩(wěn)了,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莫名的覺得心里滿是滿足感,不由得輕輕合上了雙眼!

  “讓我抱一會兒”男子暗啞低喃的話語一落,空蕩蕩的屋子里好似只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了。連抱帶趴的掛在他身上,我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出,瞅著肩上之人遲遲沒有動靜,我雙手僵在半空,放下不是懸著又很酸!

  與他這般親密接觸我從來不排除,甚至心理隱隱還有一份躁動與期待。然,理智高于情感,每每要淪陷我心里還是保留這一份清醒!

  輕輕扭頭,我慢慢放下了手,輕輕將腦袋靠在他肩上:無疑,他這般抱著我,我心里感覺很溫暖很踏實很有安全感,鼻尖充斥著淡淡香味,連日來的疲倦感亦是席卷了上來,驟然覺得眼皮很重很重!

  瀟瀟夜雨聲,山巒葉綠。暗夜伴著夜風輕輕敲打的竹窗,許久,暈黃的燭火之下,男子雙眸輕輕睜開,黑眸著泛著睡意,側(cè)眸,聽聞著耳邊輕微均勻的呼吸聲,薄唇輕動黑眸淌著笑意!

  雙手輕動,懷里熟睡的女子順著肩上慢慢滑落,輕輕起身,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慢慢朝著一側(cè)的床榻走去,雨過無聲,江天一輪清月皎皎上升,霎時,靜靜泛著黃暈的屋子里燭火淡淡熄滅!

  露珠,沿著蒲公英與青草的夢境滾落,濺起一絲絲透明,山林的不知名的鳥兒搖曳不定的定在林間,抖著翅膀賣弄著歌喉,流竄在潤濕的空氣中,咋一片喧囂中一個黎明悄悄來臨!“公子”

  “公子”伴著一道帶有呼喚性的嗓音,蒙在一片金黃之中的竹屋外,木桌上赫赫坐立著身著華服之人!門外,云一敲著房門,輕喚數(shù)次,俊眉皺了又皺!側(cè)眸,瞅著天邊徐徐上升的驕陽,視線移向一側(cè)立在那里的明月,眉眼一動,滿是試探與猜測!明月看向云一望過來那略帶試探的眼神,清冷的眸色一蓋,輕輕點亮了點頭!驟然,云一眸色一挑,吞咽著喉結(jié)有些不經(jīng)意掃過木桌端坐之人,面色一撇很是為難!

  繼而,隱隱苦著一張臉,慢慢又是伸手輕扣了幾下木門,敲門聲落,隱隱伴著腳步。須臾,房門輕輕打開,云一驀然變了臉色!云煜一襲白色里衣立于門內(nèi),眉眼間皆是剛睡醒的懶惰與惺忪,云一大驚,立馬頷首問禮!

  “公子”云一頷首,面色白了一圈,他從未想過自家公子會親自開門:以往皆是應一聲,自己便進去。

  云一悄悄掀眸,想透過空隙看向里側(cè),眼簾之間一抹白色投入,嚇得又連忙低下了頭,僅是瞅著珠簾后半截玉被!

  “何事?”云煜淡淡瞅了眼云一,滿色略有不悅,嗓音有些沙啞!

  “哦”脫線的云一面色大動,立馬側(cè)身,“納蘭公主來了”

  云煜眉頭輕皺,好似有些意外:她這時不該在趕往風城的路上嗎?怎的到這里了?云煜挑眼望去,伴著露珠的石桌側(cè),赫然是身穿一身冰藍色綠草裙的納蘭,身側(cè)立著她的貼身侍女,綠蘿!“煜”清靈的話語,納蘭起身,沖著云煜輕首一拜,眸含春水,笑靨兩生!

  云煜有著片刻的失神,繼而,黑眸中惺忪一閃而逝,面色清淡看不出所以!

  “你為何來這里?”衣袍撩動,邁步,云煜身穿里衣走了出向納蘭,身后,房門半掩,并未關(guān)上!明月見狀,立馬朝著身后等候的多時的小丫鬟使著眼色示意上前伺候云煜梳洗,自己卻是瞥了一眼屋里,清冷的面色一動,看向云一,兩眼四目相對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尤其,云一那冰冷的面容兩道眉頭快擰成麻花了!

  “想著商會還早,對此處甚是好奇,便瞞著你,來瞧瞧!”納蘭紅葉輕笑,雋永的眸子輕輕打量著四周,又是一笑,“此處雖偏僻,然,綠植眾多,布置合理而獨特很是雅致”

  云煜輕笑,看向那泛著露珠的籬墻之內(nèi),花蕊泛紅,不由一笑!

  “我住了半月有多,亦是極為習慣”走向一側(cè),小丫鬟上前伺候他梳洗,一側(cè),納蘭輕靈的眸子一動,徐徐起身拿過身側(cè)小丫鬟托盤里的黑白色外袍,熟練的替云煜更衣!

  不經(jīng)意間,目光掃過身后半掩的木門,眸色沉了幾分。瞅著近處的男子,莫名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明月,布早膳!”梳洗穿衣之后,云煜沖著納蘭一笑:“風郡帶來的廚子,手藝不錯,你可以嘗嘗!”

  “嗯”輕輕點頭,納蘭環(huán)顧四周,秀眉輕動,入眼之處泛紅的桃花,茂盛的植被,已經(jīng)近處圍籬兩側(cè)的各種花卉,不禁搖頭輕笑!

  “葉姑娘當真如此博學,此般荒山野林,亦是能弄的像世外桃源一般”納蘭瞅著周圍的花卉桃樹,贊賞之意溢于眸色之中!

  云煜微微挑眉,看向納蘭,一笑,“此地僅是一隅,她在農(nóng)業(yè)植株培育之天賦遠遠高于林浩天,你即是來了,閑暇之余可以到處逛逛”

  納蘭看向云煜眼底的笑意,嘴角輕抿,眼底深處一抹失落閃過,坐下。

  “葉姑娘,可是沒有瞧見?”晃動著清靈的大眼,納蘭笑著看向云煜!云煜薄唇一勾,輕笑道:“在里屋,還未醒!”低醇清晰的話語一落,除了正在擺弄餐具的明月手一顫,納蘭與她身后的綠蘿皆是面色一動!“嗯、”納蘭晃動著眼眸,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意,繼而強裝淡定道:“她還未醒?”

  “嗯!”云煜點了點頭,“最近她手上事太多,想著應該是有些操勞過度了!”云煜的話不假,最近她的確很累,從祁天的事,再到后來樂坊之事,以及接下來商會的籌備,她的確累壞了!納蘭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云煜,瞅著男子眼底的暖色與寵溺,莫名心里不是滋味!

  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握,納蘭強穩(wěn)住心里的酸意,淡淡一笑,便不再開口了!

  “明月,你進去看看她醒了沒?”云煜開口,明月清冷的眸色一動,折身剛欲進門,迎面便撞上有些慌亂出門的女子!

  “明月!”我一聲驚呼,有些茫然的抓了抓頭,滿是慌亂的看著明月!明月清冷的眼神一跳,瞅著睡眼朦朧長發(fā)蓬亂的女子,視線掃過她凌亂卻好似沒有脫落的外衫,眸中一道靈光閃過卻又好似明白了一點!

  “我太累了,不知怎的就睡著了?”女子皺著眉頭,面色慌亂的像是做錯了什么事一樣!明月挑眉,輕聲提醒道“姑娘,梳洗之后用早膳吧,公子和公主都在等著你!”

  我一愣,公子和公主都在等我:我真是好大的面子。

  不,等等,公主,那個公主,我心里一跳:我認識的公主不多該不會是納蘭國的公主吧!

  “嗯!”我滿臉疑惑,側(cè)眸,看向木桌,視線直接跳過云煜看向端著在那里,身穿冰藍色長裙的女子,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氣若幽蘭,優(yōu)雅貴氣之人:真是納蘭紅葉!

  “給我五分鐘”驟然疾步退后,輕輕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上,“不,三分鐘就可以了!”須臾,女子從側(cè)面的小木屋走了出來,一聲青衫素衣,凌亂的長發(fā)已經(jīng)挽成丸子頭,脂粉未施的清秀之容上掛著禮貌的笑意!

  “公主!”走近,我沖著納蘭頷首問好,生硬的禮貌性問好卻是惹得一側(cè)的云煜一陣愉悅!納蘭亦是有些驚訝,瞅著青衣素裹的女子,滿容清秀嬌小卻有些黝黑,身材窈窕卻好似清瘦不少,一聲的青澀干練與三年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子實在大不相同,繼而,納蘭好似想到什么,眼簾一動,臉上掛著的笑意顯然有些牽強!

  “呵呵”云煜輕笑,起身將我拉在身側(cè)坐下,“你從未對我行過禮,這般禮節(jié)日后我在教你!”納蘭紅葉抬眸看向云煜,萬般滋味在心頭,身后,綠蘿瞪著雙眼,噙著眉頭,滿是不解與驚訝!坐在兩人中間,我直接感覺有無數(shù)道視線落在我身上,小心翼翼晃動了兩眼,我愣是雙手都無法安放!一覺醒來,躺在云煜的床上就轟動了,一開門,又來個公主,一大早,我都感覺自己生命值不夠了!

  身子輕輕往著云煜身側(cè)靠了少許,我俯身小聲道:“我可不可以,不用這個早膳!”

  云煜側(cè)眸,瞅著女子慌亂的眼神,嘴角含笑,很是親昵的給她盛了一碗粥。

  “不能”耳邊一道伴著笑意的話語一落,我低眼看著那一碗白粥,眼珠一動想都沒想直接端給納蘭公主!

  “公主何時來的?”瞅著納蘭一臉恍然的看著我,我連忙笑著又是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笑著岔開話題道:“這里的小米粥香而濃,改日公主可以嘗一下”說完,端起白粥,慢慢吃了起來!

  早吃完早閃人,勺子舀得慢,我吞的卻很快:此地不宜久待!納蘭紅葉可不是那種養(yǎng)在深宮胸無點墨的天之驕女,光是能與云煜少年受教于蒼山,以及那玄州‘天下之才女’之稱就知其深淺了!

  這般突然咋到,目的不純,我久居深山加之社交能力一般,這種掉血的場合能躲則躲,實在躲不掉:比如現(xiàn)在,只能忍著痛掉血了!

  我悄悄瞥了一眼身邊掛著笑意,慢條斯理喝粥的云煜,眼珠一轉(zhuǎn),看向了納蘭紅葉笑道“公主可是要在邊城呆上幾日?”

  商會在下個月十五,也就是五月十五,今天四月二十七,前后一算還有小半個月,她應該是代表納蘭國去風城參加商會的,沒直接去風城而是提前繞道來這了,肯定要想與云煜一同去風城!

  納蘭優(yōu)雅的放下勺子,靈動的大眼看了一眼云煜,輕笑一聲,“我本是去風城的,沿路經(jīng)過靈州遇到風流往下亦是邊城支流,想著商會亦是還有半月,便是想來看看煜,屆時在一道去風城”果然,短短數(shù)句,輕言細語,面帶淺笑,言辭優(yōu)雅。我不禁一笑:不愧是天之驕女,名副其實!

  “公主住所可有安置?”納蘭看向青衣素裹的女子那有些黝黑的滿容,眼眸深深,看不出所有,輕輕一笑,道:“還未?”

  “這樣???”我仰臉一笑,扭頭看向云煜,說道:“公主住所還沒有安置,要不就住這里?”

  云煜眉頭一挑,看向女子那急切的雙眸,驀然輕笑,“此處還有多余的房間?”

  “有??!”我伸手指著一側(cè)的小屋子,“那不是?”納蘭順著我的手指望了過去,撲哧的大眼愣是滿是驚訝,配上她那般混血娃娃的五官,簡直要萌有多萌!

  “中間的屋子是云,,,”瞅著納蘭望過來的眼神,我連忙改口道:“中間那個是公子住了,隔壁原本是衣帽間,公子來了,我就搬到了隔壁,兩屋之間就一道門,公主要是不嫌棄的話,,,”

  “我家公主金枝玉葉,那般破舊怎能?。俊奔{蘭沒說話,反倒是她身邊之人憤憤發(fā)言打斷了我的話!

  我心里倒是莫名一笑:還好說的衣帽間,要是直接說之前是樓魅住子那里,綠蘿還不氣的心里罵我一萬遍!“綠蘿”納蘭眼神一動,側(cè)眸看向了身側(cè)之人,眼里透著深意!而云煜,亦是在綠蘿開口之時,丹鳳眼輕動,掃了她一眼,眉頭輕皺雙眼透著一絲不悅。納蘭匆匆瞥了一眼云煜,瞅著他眼底的不悅,連忙呵斥住了綠蘿!

  繼而,又是挑開了話題“煜能住,我如何不能,再來此處風景獨好,一般之地豈能比!”納蘭淡淡開口,口氣卻有些加重了,而話里有話,身后的綠蘿亦是頷首退到了一側(cè)!

  “葉姑娘,那我就,,,”

  “納蘭住這了,你想住到何處?”淡淡話語響起,一直沒有說話的云煜竟是打斷了納蘭的話!納蘭挑眸,看向盯著葉希的云煜,眸色深沉!

  “我?”望著云煜深邃含笑的雙眼,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自己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心有余悸的輕聲說道“山下啊,山下原本就還有一間屋子的?”

  “納蘭的婢女覺得此處破落,為何不住到山下去?”云煜云淡風輕的開口,然,任誰都能聽出話里的嘲弄!

  一時之間,氣氛好像有些不對了!

  “山下那個屋子人很多,公主雖不拘小節(jié),然,不方便,我不同,都是自己家人,方便?”含笑的打著圓場,話落,又是瞅著云煜一雙探究試的雙眼,驟然覺得心里一皺:莫不是又說錯話了。

  “自家人?你倒是說說哪里住的何來自家人?”云煜開口,一雙細長的眸子盯著我,眼神犀利,“又或是,哪一個是自家人?”

  “呵呵”我扯出一笑,不免苦澀:古代女子口中之自家人,尤為指自己夫君。山下屋子里,男子兩名,一個三歲不到,除了樓魅,皆是女子,我口中的自家人,若不是再說樓魅!

  “不是,我那個意思是家人”沖著云煜,我急忙解釋道:“家人,就像是姐姐,弟弟那種!”

  “山下還有屋子?”納蘭適時開口,看了過來。

  “嗯嗯!”我連忙點頭,“就是我二娘阿姐住在那里,公主若是住在那里,多有不便,這里可以的,你還能與云,,噢,,不是,公子,與公子敘舊,放便得很”說著有些心虛的瞟了一眼盯著我眼神幽深卻滿是戲謔之色的云煜,忍不住輕顫了幾下眼角,咽了咽口水!

  納蘭紅葉多會察言觀色,再來她與云煜相識已久,自是知道云煜的性情,長睫顫了顫,輕聲道:“早膳完了,勞煩葉姑娘帶路,我便安置在山下吧!”

  納蘭紅葉看向驟然滿眼意外的葉希,莞爾一笑:端莊而親切!

  “公主,山下很是簡陋,就如同公主的婢女所說,公主這般金枝玉葉怎么能住那里?”她這么一說,倒是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苦悶:明明想要的結(jié)果不是這樣的。

  今天是樓魅的生日,他傷好后白日云煜讓他跟著我,自是為了我的安全,傍晚時分從不準樓魅呆在我身側(cè)半分:其實,我也不知道云煜這般為何!

  只是,過往種種,想著馬上要去風城了,接下來種種還是未知,想著樓魅這三年對我不離不棄無微不至的照顧與守護,僅是想一家人一起給他過個生日,一家人簡單吃個晚飯!

  云煜瞅著葉希低皺沉思的眉角半許,眉頭輕動嘴角一勾,不語!

  “何來簡陋之說,葉姑娘乃漠北貴女,身份血統(tǒng)純正,所住怎會寒酸!姑娘能住納蘭便不嫌棄”納蘭笑看我,口氣輕委皆是追捧之意。我看著她皎皎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不由心頭一動:她為何如此高看我?

  瞥向近處的男人,心里在次自喃道:她對云煜究竟情深到何許?為了他,堂堂一國公主,不禁對我自貶身份!

  “公主”納蘭紅葉這般委婉有禮,霎時,如鯁在喉,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

  一旁看熱鬧的云煜淡淡挑眸,瞅著薄唇微張好些為難的葉希,輕輕一笑,眼底滿是寵溺!

  適時開口“這幾日,你與我同住”轟的一聲晴天霹靂打在我頭頂,云煜直接忽視了我瞪得老大的雙眼,以及那能塞下一個雞蛋的嘴巴,側(cè)眸,看向納蘭,淡淡挑眉道:“納蘭,你住隔壁!”口吻輕而淡,然,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納蘭靈動的眸子一動,眼底的慍色稍縱即逝:她住主屋,自己住旁廳。極力穩(wěn)住那晃動的心緒,納蘭紅葉沖著云煜頷首一笑,點了點頭!

  身后,綠蘿清冷的眸子盯著震驚的到不知所以的葉希,幽黑的眼底殺意盡顯!

  “納蘭,管好你的人,同樣的話,我不想在說第二次!”輕飄飄的呼吁,低沉而透著警告的霸氣,“她若不知何為尊卑,下一次,便不要出現(xiàn)在本公子眼前!”狹長的丹鳳眼隱約挑著怒氣,看的我微微合上嘴,透著云煜的視線接收到了納蘭紅葉身后之人射向我毫無掩飾的眼神:冰冷狠辣,欲殺之而后快!

  驟然,心頭一跳,我立馬低頭,有些慌亂的用勺子攪動著碗里的白粥:怕嗎?我不怕!我只是不想生事。

  “公子,納蘭失禮了!”納蘭紅葉對著云煜輕輕頷首,這次她沒有在喚煜,而是叫的公子。身后,綠蘿眼底黑霧驟生,掩蓋了戾氣,身子一震,單膝跪地!“公子,綠蘿知錯!”清冷恭敬的話語,堅定有力,一聽就覺得歉意在言語!云煜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底泛著懶惰之色,視若無人,好似不在意!

  金黃色的暖光亦是鋪滿整個山頭,徐徐的微風流竄,空氣中中卻布滿的著尷尬的味道,不遠處,云一瞅著自己主子眼底的怒氣,不由得撇了撇嘴:主子待她倒真是特別!

  云煜性情沉穩(wěn),喜怒向來不言于外,這一點云一與云莫深知,云一再次看了眼低頭喝粥的葉希,不禁嘴角一勾,笑意無奈而凝重!

  “明月!”云煜輕喚,明月頷首上前!

  “你去幫納蘭安排吧!”淡淡的口味,聽不出所以,云煜口中的安排,自是替納蘭紅葉安排住所。

  明月上前,清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青衣女子,頷首離去!

  聽聞,我尋思著也沒我啥事了,至于晚上與云煜住一起,比起剛才的驚訝現(xiàn)下我心底卻不亂了:昨晚不還睡一起,初相識那會也沒少睡在一起,沒什么好矯情的。淡淡一笑,我心里卻在想著接下來該怎么把今天的事忙完,趕在落日之前回去跟樓魅慶生,在趕在亥時之前,嗯,古代的亥時也就是九點,也就說我還得九點之前回到山上,這是云煜的給我的禁令!

  “那個,云煜一會有,,,”瞅著納蘭望過來有些意外的眼神,我連忙改口道:“公子,那個”

  “你還是喚我云煜吧”云煜看著我,輕笑道“你這般一口一個公子,你叫的別扭,本公子聽的也別扭,再來,你之前也從未如此喚我”云煜含笑帶柔的話語,伴著寵溺的眼神,莫名我眼皮一跳,看向一旁盯著我雙眼透亮的納蘭公主,驀然兩頰熱意橫生,一時有些慌了!

  試問,這里誰不知云煜與納蘭紅葉的關(guān)系,他對我這般明目張膽的調(diào)情與偏溺,簡直搞事!

  我正了正身形,尷尬的潤了潤嘴巴,徐徐道:“昨日我已經(jīng)吩咐了四村各處現(xiàn)任掌事與前任掌事交接,待會他們都會去農(nóng)社,今日得將四村的農(nóng)作物,耕收情況用作述寫,然后采樣,集裝上船,明日送往風城!‘’

  古代沒有便利的交通,因而運送的糧食多還沉,還是水路,所以要提前送到分成入庫。

  “嗯!”云煜慢條斯理的喝著粥,淡淡應了我一聲!

  見狀,我將手里的碗一推,看了看兩人,淡淡一笑“那我吃好,公主你們慢用,我就先去忙了”說著,我起身想著趕緊撤!

  下一秒,手腕一緊,順著那修長白皙的手我看向云煜,滿臉疑問?

  “我今日無事,陪你!”云煜望向我,丹鳳眼幽深透亮!

  “你陪我?”這下輪到我瞪著雙眼,眸子又黑又亮滿是不解了!對,作為主事的,云煜去,沒什么。然,這些只是小事,他那身份還是跟著我去,實在有些意外!“我陪你!”云煜笑著點頭?;秀敝H,身前之人亦是起身,看向一旁的納蘭,隨意開口道:“納蘭,想必你舟馬勞頓,用完膳后若是疲累,便休息片刻!”說著,便是拉著一臉恍惚的女子徐徐離去!徐徐微風之下,籬圍之處冒出的嫩丫粗粗搖曳,納蘭紅葉靜坐庭院之中,白皙的手指攪動著玉碗之中晶瑩透亮的白粥,白皙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眉目低沉久久不語。許久,才徐徐起身,唯留下驕陽下一碗白粥!

  伴著綠林的山路,我只感覺手心都要冒汗了,身側(cè)男人拉著我依舊不緊不慢的慢慢朝山下走去!一路上,我不知道偷瞄云煜多少次,想知道他今日為何要隨我一起,往日他從未這樣,默默側(cè)眸瞟了眼身后跟在十步開外的云一,眉頭一動想讓云一給點提示,誰知,人家冷著一張臉淡淡扭頭看向了別處!

  “你去,那么這次農(nóng)會是你來與村民商討?”實在忍不住了,我側(cè)眸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云煜淡淡挑眉,笑道:“我與她們商討何事?”

  他這般隨意的口氣,讓我一愣,停住了腳步!

  “你不商討,跟著我去干嘛?”愣愣的看著他,我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今日無事,陪你!”他挑著眉頭,笑著拉著我的又是慢慢朝下走去!

  我又是扭著腦袋,無比郁悶看向他,“你陪我,你又不去商討農(nóng)會,你這般身份,陪著我不是去添亂嗎?”我說的是實話,云煜的名望很高,別說這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山野村夫村婦,就是一般的氏族名門見著他都敬之畏之,他這一去,恐怕嚇的那些人話都不敢說了!

  “葉希”云煜腳步一頓,看向我,眼神幽黑,“我與你乃是何關(guān)系?你忘記了?”

  我挑眼看向他幽黑的雙眼,眉頭輕皺:什么關(guān)系?我與你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還不是你強加的男女關(guān)系!

  等等,這人說的要陪我,難不成就是我們認為的約會!

  云煜瞅著女子似懂非懂的眼神,輕聲一笑,“我本就是你的情郎,無事陪陪你,有何不妥!”耳邊輕動,淡淡的癢意伴著清冷的香味,身形一怔,云煜親昵的將我的散發(fā)別到了耳背上!

  “你開你的農(nóng)會,我決不開口!”耳邊一句低喃,他笑著拉著我亦是慢慢下山而去!

  云煜好像心情很好,一路上不語,然,那張俊臉上的笑意卻是一直掛著。話說,云煜自打到了這里,短短一月有多卻鮮少下山。

  他很神秘,有時整日呆在山上,有時外出數(shù)日,有時一直在我眼前晃,除了我,整個四村之人恐怕這一月皆是未曾見到他,就連上下河村修建樂坊,茶坊,古堡之時他都僅是露了一面,之后便是每日有人以書稿之狀送到山上!兩人中途寒暄了幾句,各懷心思來到農(nóng)社之時,屋里屋外早已站滿了人,遠遠望去,男女熙熙攘攘有些喧囂,婦女偏多!

  待他們瞅著與我一同前去的云煜,皆是滿色一變,叩首問禮!“拜見公子!”

  “公子安好!”

  異口同聲的問安聲一落,云煜這時才放開了我的手,從腰間抽出玉扇,徐徐上前,昂首闊步之間舉手投足皆是翩翩之風:尤其,他今日穿了一間黑白相間的錦服,羽冠輕束,驕陽似火之人,讓他更加耀眼!

  呆呆看著他幾秒,不由我一笑,挑眉上前!這里本事西北兩村的糧倉,臨時的會議室不大,今日人有些多,因此改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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