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杰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問道:“會不會弄錯了,換做是誰,也不可能是王軒,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再說,王軒他也干不了這事兒啊。他不懂車,什么剎車管的,他壓根兒都不認識?!?p> 閆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急促,表情猙獰。
民警抬起頭,眼神堅定地反問閆杰:“發(fā)生車禍的前一晚,是王軒主動約的你吧?你當時喝多了吧?王軒卻沒怎么喝?”
閆杰漸漸開始回憶當晚發(fā)生過的一些細節(jié),“你怎么知道?沒錯兒,我確實喝多了,記得是王軒幫忙打電話叫的代駕??蔀槭裁串斕焱砩衔覜]事兒,第二天才……”
民警肯定地點點頭,說:“是啊,我們也想不通這點,也許當時王軒根本沒有得逞?總之,什么可能性都會有,具體的等審完王軒以后再說?!?p> 一邊說著,民警已經(jīng)走出了辦公室,跟門外的另外兩名一起上了電梯。
閆杰他爸媽先離開了公安局,閆杰和林舒則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邊。
整整一個多小時,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慢悠悠地終于走到公司樓下,卻又不想上樓,兩人就直接坐在了馬路牙子上,吹著冷風。
“秋天快來了。”林舒感慨著。
“是啊,快過中秋了?!遍Z杰隨口附和著。
兩人四目對視的瞬間,氣氛就變得尷尬,尷尬的就是那個名字,王軒。
王軒原本是兩人之間聯(lián)系的紐帶,現(xiàn)在倒成了兩人共同的禁忌,誰也沒法先開口提及的這個名字。
當然,顯而易見地,王軒之所以這么做的原因,也就只有一個,為了林舒。
安靜的街頭夜晚,突然林舒的手機鈴聲響了。
接通之前,先看了眼來電顯示,林舒抬眼對閆杰輕聲說:“是王軾打來的?!?p> 閆杰自顧自地摁滅煙頭,沒有立即回應。
“喂,你好……”林舒接通了手機來電。
“你現(xiàn)在在哪兒?你跟閆杰在一起嗎?”王軾語氣急迫。
林舒一時間不清楚閆杰的態(tài)度,她用手臂懟了懟閆杰,瞪大眼神在征求要記得的態(tài)度。
林舒特意重復了一遍,“我現(xiàn)在還在公司呢,閆杰他……”
閆杰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二話不說,直接接過林舒的手機,“你好,我是閆杰,聽說你找我?”
林舒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手機里通話的氣氛。
果不其然,沒多久,也不知聽王軾在手機里說了些什么,閆杰的態(tài)度顯得越發(fā)的不耐煩,甚至于直接掛斷手機通話,還把手機扔給林舒的懷里。
林舒小心翼翼地審視著閆杰的臉色,心里好奇卻不敢直接問。
林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著手機,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了句,“怎么啦?”
閆杰轉(zhuǎn)過頭,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林舒,言不由衷地回答了三個字:“沒事兒。”
林舒點點頭,安慰說:“沒事兒就好?!?p> 閆杰表面平靜的背后,或許隱藏有更大的洶涌,既然閆杰自己不愿意說,只好暫時就此作罷,林舒這樣想,心里隱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