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一些訴求會被聽取、采納并執(zhí)行,即使提出訴求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訴求究竟被決策者看中了哪里。
如肖樂。
但同樣有一些訴求得不到理解、無法教人感同身受,并且會被一些人當做折磨人的資本。
此處明明只剩下一片瓦礫,理應是一片破敗之景。
再加上今夜無月,稀疏的星光又幾乎被近鄰的玄機之森吸收殆盡,小樓附近的視野,只靠了一盞燈勉強支撐著,入目的景象便更加蕭索。
可是那手執(zhí)明燈的人,神情卻十分的悠游自在。
“我還以為你們是想要做什么,原來就是把我移動到這里來嗎?”
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嚴寬率先開口,打破場中的沉默。
盡管難以置信,但……身邊的場景突變,從戰(zhàn)友的身邊被轉移到遺址外圍,而后117號遺址所在之處大地開裂,發(fā)出耀眼紅光,陷落,這一系列的變故的罪魁禍首,大概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了吧?
這年輕人站在一截斷墻上,一手提著盞昏暗的白燈,另一只手拎著一個麻布袋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白光將他的面容也照得慘白,他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因此而顯得有些可怖。
“這樣做有什么意義?”盡管孤立無援,盡管今日發(fā)生之事皆充滿了詭譎,可嚴寬的神色依舊不見半點驚慌。
“就算你們費盡心思讓我落得獨自一人的境地,難道以為能夠讓我被嚇到嗎?”
“還是說,你們忘記了我為什么被稱為‘暴君’……需要幫你回憶一下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年輕人雙眸一閃,立刻抬了一下提著麻袋的手。
麻袋收束口附近突然斷裂,整個墜落到地上。
下一瞬,年輕人所站立的殘壁被斜切成了兩段,他踩著的上段部分,如同沒有重量一般沿著切面滑下。
切面平滑得如同鏡子,叫人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樣的武器才能做到這個程度。
而剛剛嚴寬分明一動未動!
這種攻擊方式讓人防不勝防,而且連鋼筋與水泥混合的墻壁都能如切豆腐一樣切開,想必切開人的身體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年輕人絲毫沒有被嚇到。
他穩(wěn)穩(wěn)當當落到地上散布的磚瓦之上,嫌棄地扔掉手里剩下的半節(jié)麻袋束口,將其余手指蜷回,獨獨剩下修長的食指,貼近了自己的嘴唇。
“嚴寬……大人,別這么急著動手,至少也要等看清楚了要割什么,再動手,是不是?”
他說著,突然又沒什么征兆地側了側身,他身后剩余的那半截墻應聲從中間分裂成兩瓣,朝兩邊傾斜。
嚴寬沒想跟他廢話,再一次出手了。
“都說了別著急,”年輕人嘖了一聲,似乎對嚴寬如此沒有耐心感到不滿,掏出槍對著嚴寬連放五槍,“放心,我還沒不自量力到妄想傷到您?!?p> 他在槍口的硝煙后說道。
嚴寬挑了挑眉,看著身前停滯著的五顆子彈,譏諷道:“沒想著傷我?那你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