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予書倒是沒料到,梁文宇竟然是這個態(tài)度。
他任務(wù)失敗,莫名背鍋,后面炸了個老公交站不說,因為一己私心,在組織決定轉(zhuǎn)移他的時候,他還躲了起來……
而在自己做了所有這些之后,三哥竟然沒有怪罪自己?
仇予書不禁有點感動。
他實話實說道:“暫時還沒有。隔著層墻紙,只憑手指頭的觸感,能得到的信息有限?!?p> “但是不像摩爾斯密碼,也不像盲文,單說這些痕跡,好像沒什么規(guī)律似的?!?p>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這墻里面有什么東西?外面的痕跡……只是障眼法?”
梁文宇聽罷,垂下眉睫,目光深沉。
他覺得魚叔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傻B。
同為一個組織的成員,梁文宇很清楚,魚叔在某些方面簡直愣的一比。
因為他不是那種撒謊都不需要過腦子的超演技派,所以梁文宇幾乎不費什么力氣,都能從魚叔身上感到濃濃的懷疑和防備。
雖然站在梁文宇的角度,并不知道魚叔的抵觸情緒從何而來,但是他‘排斥他’這一點,梁文宇一清二楚。
如果換作任何一個除了仇予書之外的人處在他的位置上,恐怕都會覺得梁文宇那話是在故布迷陣,因而絕對不敢對其知不不言,言無不盡。
而仇予書呢?
他竟然只聽梁文宇說了兩句話,就完全信了對方!
甚至,在聽到梁文宇‘坦蕩’的言論后,他在心中感到很是羞愧。
因為他竟然曾經(jīng)懷疑當(dāng)年秦?zé)钊慌央x一事,有三哥從中作梗!
人家這么坦然,明顯是無愧于心嘛!
很顯然,在仇予書的字典里,沒有說謊這個詞語,也沒有演技這個概念。
他一廂情愿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這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好事。
但從另一種角度去想,又是大麻煩。
梁文宇也算是和魚叔合作過,大致上知道要怎么應(yīng)付這個人。
他也是老戲骨了,演戲自然會演全套。
“原來你剛剛敲墻壁是為了這個……”他一笑,道:“既然你這么有興趣,那么我可以和你說說細節(jié)?!?p> 說罷,他頓了頓,補充道:“那些沒有記錄在案宗上的,我的經(jīng)歷。”
緊接著,梁文宇將當(dāng)年追查秦?zé)钊坏囊恍┘毠?jié)一一道出。
原來,兩年前,最初看到這些痕跡的時候,梁文宇也產(chǎn)生過與魚叔同樣的疑惑。
可是很遺憾,當(dāng)時并沒有條件讓他仔細檢查墻體里面。
所以,時間有限的梁文宇不得不將全部心神,放在研究墻上這疑似暗號的痕跡上面。
然后……也算是陰差陽錯,他破譯了秦?zé)钊坏陌堤?,得到了一個地點。
而那個地點,正是他當(dāng)時的藏身之處——也是案宗里提到的、秦?zé)钊粔嫼I硗龅牡胤剑?p> 案宗只負(fù)責(zé)記錄案件的過程與結(jié)果,具體到案件負(fù)責(zé)人的個人心理活動等細枝末節(jié),卻全然不會提及。
有關(guān)于案宗中沒有提及的部分,梁文宇講的認(rèn)真,仇予書亦聽得入神。
“……大概正因為我沒有被墻體內(nèi)可能存在的物品轉(zhuǎn)移注意力,所以反而由此打了個時間差吧。當(dāng)我趕到那里的時候,秦?zé)钊贿€沒有離開,他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見到我之后,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