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落西斜,翟家年感覺肚子餓了,加上一時沒有碰到厲害的高手,產(chǎn)生了“我已無敵”的錯覺,也就對謝長春他們宣布改天再一起開黑虐菜。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飯?!碧K問河盈盈一笑,扭著小一屁一股走向廚房,將手洗干凈,準備晚餐。
翟家年搬了張凳子,坐在廚房門口,就這么看著她。
“你干嘛??!”蘇問河面色微紅,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看你做飯呀,以前我嫂嫂做飯的時候,我也是這么看著她的。
“你還有個嫂嫂?那你哥呢?“
“死了。
“呃,對不起?!碧K問河趕緊道歉,暗惱自己真的好笨哦!
其實之前她就已經(jīng)從翟家年與沈老爺子的對話中聽出翟家年的父親還有哥哥,應該是已經(jīng)死掉了。
只是此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聽翟家年說嫂嫂,就下意識問了句哥哥。
問完后,就算翟家年沒有回答,她也都跟著想起這一點。
已經(jīng)死了,英年早逝。
真是不幸。
自己怎么能提及人家的傷心往事呢?太不應該了!
“這世界每一秒都在死人,多正常的事兒,你干嘛說對不起?!钡约夷暾f道,“放輕松點,隨便問,我很歡迎你問我的**問題。這樣才有談戀愛的感覺嘛!“
“啊啊啊,你不是說假裝的嗎?”蘇問河大羞,差點把手里的菜刀丟出去。
“正是因為是假裝演戲,所以更要好好體驗這種感覺。不然等到結束殺青過后,就沒機會體驗了?!钡约夷晷χf,“來吧,盡管問我,不能讓我知道你的全部,你卻對我一無所知,這樣的戀愛方式,對你不公平。
“……好吧,那么,你家里還有哪些親人呢?”蘇問河聳起的肩膀稍稍松弛。
“就只有一個耳背卻沒有徹底聾掉的爺爺,以及剛剛說的那個還沒過門就死了老公的嫂嫂?!钡约夷暾f道。
“啊,沒過門?那怎么還是嫂嫂?”蘇問河驚愕。
“傻唄,還保留著封建糟泊思想,覺得就算老公被她克死了,也一定要來場陰一婚,死皮賴臉硬要嫁到我們家,我又有什么辦法?“
“什么克死啊,你才封建呢!”蘇問河漸漸適應,變得輕松下來。
“又不是我說克死,是她自己這么說的?!钡约夷暌荒槦o辜。
“好吧……”蘇問河對翟家年的這位嫂嫂產(chǎn)生了濃厚的好奇心,旋即又聊,“就只有他們倆嗎?“
“是啊,我爸也早死了嘛,萬幸的是他死在了我哥前面。”翟家年平平淡淡地說道。
蘇問河瀑布汗:“這萬幸在哪兒?。俊?p> “沒有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钡约夷昀硭斎坏卣f道,“正常情況下,老子給兒子送葬的傷心程度,會大于兒子給老子送葬。
“這……好像很有道理?!碧K問河點點頭,好奇心還沒熄滅,繼續(xù)發(fā)問:“他們應該跟你一樣武藝高超,為什么會死呢?“
“為國捐軀,是不是聽起來很偉大,以至于你一下子就肅然起敬了?”翟家年的語氣帶了幾分譏諷。
“原來如此?!碧K問河默然,敬意油然而生。
她也沒有鄙視翟家年的譏諷。
如果翟家年譏諷與他無關的英雄俠者,蘇問河會覺得他怎么可以這樣。
但那是他的父兄,他無法釋懷,也情有可原。
她幽幽地望了翟家年一眼,盡量掩藏那一抹同情。
她知道,翟家年不需要同情。
“我一定要對他更好!一定!”蘇問河握緊了菜刀,遲疑了一下,問道,“那你的媽媽……呢?“
翟家年一怔,面露一抹恍惚之色,旋即摸了摸腦袋,“誒嘿?對啊,我怎么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媽呢?“
“……”這是什么奇怪的回應??!
翟家年嘆氣,說道:“我對她毫無印象,我懷疑我也許是撿來的。你是沒見過我和哥的照片,那叫一個丑,你看我多帥,這若是親生的,該是多么的不科學啊!“
“嗯,你很帥,真的。”蘇問河沖他溫柔一笑,真真是越發(fā)的憐惜了!
一個對自己母親毫無印象的單親孩子,大概在幾歲的時候就死了父親,又沒過幾年,死了兄長。
這是何等寂寞的童年?。?p> 蘇問河產(chǎn)生了一股沖動,那就是放下手中的刀,然后上前和他緊緊擁抱。
用自己的體溫,來暖化他孤冷的心靈。
他這時候雖然在笑,心里怕是在難過吧。
就在蘇問河猶豫著要不要付諸行動,敲門聲響起,使他們兩個齊齊扭頭看向門口。
“會是誰呢?”蘇問河想要去開門。
“我去好了。”翟家年做了個手勢,大咧咧走出去,將大門拉開。
就見一位衣著單薄的妙齡女子,背靠一側,手指放在額頭上,擺著pose。
“嗨,帥哥,需要特殊服務嗎?”這妙齡女子偏著腦袋,看向翟家年,展露出機靈古怪的笑容,眨巴著閃亮的眼睛。
“呃……“
“很便宜的哦,包你滿意,我可是什么都會的哦。
“我說寧真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翟家年面露意外之色。
“哼,你這負心人,答應人家的事,結果一跑就杳無音訊,實在是太可恥了!”寧真知一把揪住他衣領,大聲咆哮,“你也不看看我家是干什么的,調查你在哪兒,還不是易如反掌?“
“哈哈,我早知道你們家情報能力出眾,你也能隨時查到我的位置,所以覺得沒有必要給你打電話。”翟家年干笑,旋即理直氣壯:“你要是誠心誠意,必然會來找我,不是嗎?“
他內(nèi)心還是有那么一丟丟不好意思的。
畢竟他一離開寧真知,轉眼就忘了曾立的承諾,甚至于差點忘了寧真知這個人。
當然,他是不會把這一點說出來的。
“誠心誠意你個大頭鬼,本姑奶奶才不吃你這套鬼話……咦,你居然金屋藏嬌!”寧真知一只腳已經(jīng)邁進屋,卻是步子一僵。
蘇問河從廚房走出來,好奇地望著她。
“這位是……“
翟家年正要介紹,寧真知就搶先摟住翟家年脖子,說道:“我是家年的媳婦兒,你又是誰?敢當他的小三?“
“???不不不,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小三。對不起,我我我,我馬上就搬走!”蘇問河面如火燙,心慌意亂,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跑。
翟家年一把拉住她,說道:“你別聽她扯淡,她其實是個同性一戀,一直喜歡我的嫂嫂。
蘇問河差點一跟頭栽倒在地。
“好哇,翟家年,你這拋妻棄子的理由也太扯了,居然誹謗我是同性一戀,還誣陷我和你嫂嫂有一染?”寧真知大聲嚷嚷,“你這對得起你的救命恩人我嗎?你對得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嫂嫂嗎?你簡直不是人!“
翟家年登時無地自容,羞愧得差點痛哭:“我錯了,不該為了拒絕你對我死皮賴臉的性一騷擾,就找出這樣的借口!我對不起嫂嫂,也對不起你!唉,或許一切都是天意,改變不了。我想我應該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遂了你的意。既然你非要得到我的人,那我就成全你!但我必須得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絕對得不到我的心!“
他一邊說,一邊抓著寧真知就往房間里拖,還把自己外面的衣服脫了。
“誒,喂喂喂,放開,放開……??!“
寧真知尖叫一聲,被翟家年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作勢要脫褲子。
“來吧,我今天就破罐子全摔,你想對我怎么樣都可以!”翟家年這樣說,爬到寧真知身上,一副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模樣。
蘇問河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
翟家年回頭,對她說道:“接下來的畫面太過色請,你還是不要看為好,幫忙把門關一下,謝謝了。
“哦,對不住。”蘇問河如夢初醒,將眼一捂,然后真的去關門。
她知道翟家年和寧真知這應該是在鬧著玩兒,接下來應該不會真發(fā)生什么——
只是為什么還是有種失落的情緒呢?
她關上門后,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在客廳椅子上,電視里的綜藝節(jié)目發(fā)出毫無笑點卻特別夸張的狂笑,她卻只看得見主持人張嘴,聽不見他們說什么。
過了一分鐘,她才又扭頭看向臥室那扇門:“他們……怎么還沒出來?“
便在這時,一道婉轉悅耳的叫聲隔著門縫傳了出來。
“啊,喔,呃,咦,唔,吁……“
這叫聲的音調,分明和之前電腦里的那些電影女主角所叫類似。
他們,他們在玩兒真的?。?p> 房間里,翟家年沒好氣一捂寧真知嘴巴,說道:“你是在學拼音嗎?你到底要搞什么?“
“你不是讓我搞一你嗎?我正在繼續(xù)啊!”寧真知把脖子一橫,已然翻身纏住了翟家年,不讓他逃走。
她撥開翟家年的手,就去扯他里面的衣服,還做出要脫自己衣服的樣子。
翟家年詫異,說道:“你是認真的?“
“嘻嘻,當然是認真的,怎么,你不敢么?”寧真知一臉壞笑,朝翟家年拋媚眼。
只是她或許從沒勾一引過人,沒經(jīng)驗,這忽然浪起來,感覺好生的浮夸。
好假。
可是就算再假,這樣一個大美人一副任君采擷的嬌一媚的樣子,也還是叫人忍不住獸一血沸騰。
所以翟家年就真的獸一血沸騰了。
“笑話,我會不敢?你可別后悔!“
食指大動的翟家年一副受不得挑釁的樣子,故意露出色一迷迷的表情。
寧真知毫無翟忌,閉著眼睛仰起頭:“來吧,狂風暴雨,我一應承著。
“我靠!”翟家年納悶了。
如果他沒有受到殘缺的護鼎氣功影響,寧真知敢這般挑一逗,他會怕個球!
畢竟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寧真知都太吸引人了。
身為一個男人,就算沒有產(chǎn)生愛情,但對美女也還是很容易產(chǎn)生推一倒的情緒。
不然怎么會被戲稱為下一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偏偏……不可以!
會死的!
“這丫頭,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瘋?雖然我自問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英武不凡帥氣逼人,但她也不應該是真的愛上我吧?“
“難道是中了春一藥,不找個男人解除就會死,看在我是個熟人的份上,就想便宜我算了?“
“還是說覺得蘇問河在外面,我就一定不會真的對她下手,所以執(zhí)意作死,故意玩火?“
感覺翟家年遲遲沒有撲過來,寧真知睜開一只眼,撇嘴盯著他那張糾結的臉,似笑非笑地說道:“怎么,不行了?“
“切,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翟家年勃然大怒,伸手朝她摸去。
寧真知身子一僵,終于變得有一點緊張,死死盯著翟家年的手。
翟家年的手掌,在距離她某個部位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再次停下。
寧真知松了口氣,肆無忌憚地說道:“來呀,快活呀!“
“你……不要逼我!”翟家年的身影有些沙啞,皮膚開始泛紅。
寧真知此時衣衫半解,欲拒還迎的樣子,實在是太容易撩撥心弦了。
更別說翟家年精氣十足,比一般男人更受不得刺激。
平日里都一直全靠意志力壓制。
這時候,想要壓制,真的很難好嗎?
“我就逼你了,怎么了,你來呀來呀!”寧真知大笑,得意洋洋,故意再次發(fā)出音調怪異的叫聲,身子左右搖擺。
翟家年臉色一陣變幻,最終頹然,又有些狐疑,問道:“寧真知,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說呢?“
“哼,是我在審你,不是你審我,快說!“
“略略略!”寧真知做了個鬼臉,說道,“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么樣呢?反正你又不敢真對我下手,嘿嘿,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翟家年見她笑得嬌一喘起來,很難理解笑點在哪兒,一臉兇惡地說道:“我只能說你還是太天真了!是,我承認我不敢真的跟你洞一房,但是,你想想,我要是不進行最后一步,卻把前面的步驟全做了,又能怎么樣呢?老實告訴你,這兩天,我可是從那邊那臺電腦視頻里解鎖了很多技巧,就問你怕不怕。
寧真知果然臉色一變,心里一咯噔。
“對啊,我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一部分給忘了!”寧真知惴惴不安。
她純粹是因為抓到了翟家年的把柄,一時興奮,想故意捉弄惡心他一番。
可不是真的想被占便宜。
“我可是要留著純潔之軀,等著與陳鳳棲見面的那一天啊!“
不過看到翟家年眉飛色舞的得瑟樣,寧真知又一點不甘心,哼了聲,說道:“我可是知道你并非太監(jiān),反而比常人更加敏感。你要真敢把我衣服脫一光,亂一親亂一摸,你就不怕你真受不了,然后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嗎?“
“擦,這家伙居然把這一點也看穿了!”翟家年登時恨得牙癢癢。
沒錯,他壓根不敢玩火,去占她便宜。
他感覺自己就像漏氣的煤氣罐,只要一點火苗,就會熊熊燃燒。
并非意志力太差,反而意志力之強,令他自己都佩服得很。
實在是護鼎氣功太邪門,真的就像把身體練成了一口放在火上烤的大鼎,還是密封的那種。
不過到了這個份上,翟家年也絕不輕易認慫服輸,不然以后被寧真知揪著這一點缺陷,天知道她會騎在自己頭上肆意妄為到什么程度!
翟家年冷冷一笑,說道:“我剛都說了,我從那臺電腦里看了不知多少部片子,但我卻沒事。這說明什么?說明只是看的話,根本不會有事。我現(xiàn)在把你了扔一邊,光保眼福,總是沒問題的。
“是么?”寧真知又是一慌,死鴨子嘴硬,“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我又不知道你有沒有真的看那些片子。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我就成全你!”翟家年強行一掙,與寧真知徹底分開,然后伸手一劈!
手指并沒觸及寧真知身軀,卻有一股無形氣勁,透體而出,如刀如鋒,切開了寧真知里衣。
噗!
爆衣現(xiàn)象就此形成。
如狂風刮過,寧真知披散的長發(fā),全部往后,展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膽怯的面孔。
“啊!“
她急忙用雙手捂住胸口,臉漲得通紅,眼淚都差點奪眶而出。
她其實不得不佩服翟家年那巧若天工的氣勁控制能力,居然絲毫沒有傷及到最里面的胸一衣!
也就是說,里衣撕成兩半,卻只露出了一截脖子和肚子。
代表女性的重要部位,卻是沒有半點展露——
這胸一衣的款式,可是很保守的。
即便她捂胸捂得很快,但還是被翟家年看了一眼。
以至于翟家年一臉震驚,脫口而出:“為什么這么平,你莫非是個男的?“
“你給我去死!”寧真知咆哮,淚水徹底奪眶而出。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明明不是那么平好不好!
明明也還是有,有,有料的好不好!
眼瞎了嗎?一定是眼瞎了!
“咦,居然哭了?唉,既然這么玩不起,一開始就不要玩嘛!”翟家年說道。
“我才不是因為玩不起才哭的,你這個混蛋!”寧真知銀牙都要咬碎了。
“哦,其實平也沒什么嘛,我昨兒個用手機上網(wǎng),還看到有人說她平一胸她驕傲,為了國家省布料,凡事都要換個角度想,方能豁然開朗。
“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睂幷嬷テ鹜饷娴囊路砩弦还?,作崩潰狀。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是蘇問河,在天人交戰(zhàn)了不知多少次后,實在忍不住,過來敲門了。
翟家年將門打開,說道:“怎么了?“
蘇問河被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所“熏”,呆呆地望著翟家年,只覺一陣莫名酥一軟,不得不用一只手扶在墻上。
她迅速瞥了一眼好像已被凌一辱過了的寧真知,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道:“那個……要去買藥嗎?“
“買什么藥?“
“哎呀就是那個,那個避一孕的藥??!”蘇問河杞人憂天地說道,“沒有結婚的話,一定要做好措施,不然就不好了!“
她的心里,其實有點空,也覺得匪夷所思——
翟家年這么強壯的男人,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