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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高手在人海間

第七十二章 原來如此

無敵高手在人海間 倪天天 5404 2019-03-27 09:06:00

  到了日落西斜,翟家年感覺肚子餓了,加上一時沒有碰到厲害的高手,產(chǎn)生了“我已無敵”的錯覺,也就對謝長春他們宣布改天再一起開黑虐菜。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飯?!碧K問河盈盈一笑,扭著小一屁一股走向廚房,將手洗干凈,準備晚餐。

  翟家年搬了張凳子,坐在廚房門口,就這么看著她。

  “你干嘛??!”蘇問河面色微紅,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看你做飯呀,以前我嫂嫂做飯的時候,我也是這么看著她的。

  “你還有個嫂嫂?那你哥呢?“

  “死了。

  “呃,對不起?!碧K問河趕緊道歉,暗惱自己真的好笨哦!

  其實之前她就已經(jīng)從翟家年與沈老爺子的對話中聽出翟家年的父親還有哥哥,應該是已經(jīng)死掉了。

  只是此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聽翟家年說嫂嫂,就下意識問了句哥哥。

  問完后,就算翟家年沒有回答,她也都跟著想起這一點。

  已經(jīng)死了,英年早逝。

  真是不幸。

  自己怎么能提及人家的傷心往事呢?太不應該了!

  “這世界每一秒都在死人,多正常的事兒,你干嘛說對不起?!钡约夷暾f道,“放輕松點,隨便問,我很歡迎你問我的**問題。這樣才有談戀愛的感覺嘛!“

  “啊啊啊,你不是說假裝的嗎?”蘇問河大羞,差點把手里的菜刀丟出去。

  “正是因為是假裝演戲,所以更要好好體驗這種感覺。不然等到結束殺青過后,就沒機會體驗了?!钡约夷晷χf,“來吧,盡管問我,不能讓我知道你的全部,你卻對我一無所知,這樣的戀愛方式,對你不公平。

  “……好吧,那么,你家里還有哪些親人呢?”蘇問河聳起的肩膀稍稍松弛。

  “就只有一個耳背卻沒有徹底聾掉的爺爺,以及剛剛說的那個還沒過門就死了老公的嫂嫂?!钡约夷暾f道。

  “啊,沒過門?那怎么還是嫂嫂?”蘇問河驚愕。

  “傻唄,還保留著封建糟泊思想,覺得就算老公被她克死了,也一定要來場陰一婚,死皮賴臉硬要嫁到我們家,我又有什么辦法?“

  “什么克死啊,你才封建呢!”蘇問河漸漸適應,變得輕松下來。

  “又不是我說克死,是她自己這么說的?!钡约夷暌荒槦o辜。

  “好吧……”蘇問河對翟家年的這位嫂嫂產(chǎn)生了濃厚的好奇心,旋即又聊,“就只有他們倆嗎?“

  “是啊,我爸也早死了嘛,萬幸的是他死在了我哥前面。”翟家年平平淡淡地說道。

  蘇問河瀑布汗:“這萬幸在哪兒?。俊?p>  “沒有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钡约夷昀硭斎坏卣f道,“正常情況下,老子給兒子送葬的傷心程度,會大于兒子給老子送葬。

  “這……好像很有道理?!碧K問河點點頭,好奇心還沒熄滅,繼續(xù)發(fā)問:“他們應該跟你一樣武藝高超,為什么會死呢?“

  “為國捐軀,是不是聽起來很偉大,以至于你一下子就肅然起敬了?”翟家年的語氣帶了幾分譏諷。

  “原來如此?!碧K問河默然,敬意油然而生。

  她也沒有鄙視翟家年的譏諷。

  如果翟家年譏諷與他無關的英雄俠者,蘇問河會覺得他怎么可以這樣。

  但那是他的父兄,他無法釋懷,也情有可原。

  她幽幽地望了翟家年一眼,盡量掩藏那一抹同情。

  她知道,翟家年不需要同情。

  “我一定要對他更好!一定!”蘇問河握緊了菜刀,遲疑了一下,問道,“那你的媽媽……呢?“

  翟家年一怔,面露一抹恍惚之色,旋即摸了摸腦袋,“誒嘿?對啊,我怎么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媽呢?“

  “……”這是什么奇怪的回應??!

  翟家年嘆氣,說道:“我對她毫無印象,我懷疑我也許是撿來的。你是沒見過我和哥的照片,那叫一個丑,你看我多帥,這若是親生的,該是多么的不科學啊!“

  “嗯,你很帥,真的。”蘇問河沖他溫柔一笑,真真是越發(fā)的憐惜了!

  一個對自己母親毫無印象的單親孩子,大概在幾歲的時候就死了父親,又沒過幾年,死了兄長。

  這是何等寂寞的童年?。?p>  蘇問河產(chǎn)生了一股沖動,那就是放下手中的刀,然后上前和他緊緊擁抱。

  用自己的體溫,來暖化他孤冷的心靈。

  他這時候雖然在笑,心里怕是在難過吧。

  就在蘇問河猶豫著要不要付諸行動,敲門聲響起,使他們兩個齊齊扭頭看向門口。

  “會是誰呢?”蘇問河想要去開門。

  “我去好了。”翟家年做了個手勢,大咧咧走出去,將大門拉開。

  就見一位衣著單薄的妙齡女子,背靠一側,手指放在額頭上,擺著pose。

  “嗨,帥哥,需要特殊服務嗎?”這妙齡女子偏著腦袋,看向翟家年,展露出機靈古怪的笑容,眨巴著閃亮的眼睛。

  “呃……“

  “很便宜的哦,包你滿意,我可是什么都會的哦。

  “我說寧真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翟家年面露意外之色。

  “哼,你這負心人,答應人家的事,結果一跑就杳無音訊,實在是太可恥了!”寧真知一把揪住他衣領,大聲咆哮,“你也不看看我家是干什么的,調查你在哪兒,還不是易如反掌?“

  “哈哈,我早知道你們家情報能力出眾,你也能隨時查到我的位置,所以覺得沒有必要給你打電話。”翟家年干笑,旋即理直氣壯:“你要是誠心誠意,必然會來找我,不是嗎?“

  他內(nèi)心還是有那么一丟丟不好意思的。

  畢竟他一離開寧真知,轉眼就忘了曾立的承諾,甚至于差點忘了寧真知這個人。

  當然,他是不會把這一點說出來的。

  “誠心誠意你個大頭鬼,本姑奶奶才不吃你這套鬼話……咦,你居然金屋藏嬌!”寧真知一只腳已經(jīng)邁進屋,卻是步子一僵。

  蘇問河從廚房走出來,好奇地望著她。

  “這位是……“

  翟家年正要介紹,寧真知就搶先摟住翟家年脖子,說道:“我是家年的媳婦兒,你又是誰?敢當他的小三?“

  “???不不不,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小三。對不起,我我我,我馬上就搬走!”蘇問河面如火燙,心慌意亂,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跑。

  翟家年一把拉住她,說道:“你別聽她扯淡,她其實是個同性一戀,一直喜歡我的嫂嫂。

  蘇問河差點一跟頭栽倒在地。

  “好哇,翟家年,你這拋妻棄子的理由也太扯了,居然誹謗我是同性一戀,還誣陷我和你嫂嫂有一染?”寧真知大聲嚷嚷,“你這對得起你的救命恩人我嗎?你對得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嫂嫂嗎?你簡直不是人!“

  翟家年登時無地自容,羞愧得差點痛哭:“我錯了,不該為了拒絕你對我死皮賴臉的性一騷擾,就找出這樣的借口!我對不起嫂嫂,也對不起你!唉,或許一切都是天意,改變不了。我想我應該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遂了你的意。既然你非要得到我的人,那我就成全你!但我必須得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絕對得不到我的心!“

  他一邊說,一邊抓著寧真知就往房間里拖,還把自己外面的衣服脫了。

  “誒,喂喂喂,放開,放開……??!“

  寧真知尖叫一聲,被翟家年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作勢要脫褲子。

  “來吧,我今天就破罐子全摔,你想對我怎么樣都可以!”翟家年這樣說,爬到寧真知身上,一副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模樣。

  蘇問河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

  翟家年回頭,對她說道:“接下來的畫面太過色請,你還是不要看為好,幫忙把門關一下,謝謝了。

  “哦,對不住。”蘇問河如夢初醒,將眼一捂,然后真的去關門。

  她知道翟家年和寧真知這應該是在鬧著玩兒,接下來應該不會真發(fā)生什么——

  只是為什么還是有種失落的情緒呢?

  她關上門后,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在客廳椅子上,電視里的綜藝節(jié)目發(fā)出毫無笑點卻特別夸張的狂笑,她卻只看得見主持人張嘴,聽不見他們說什么。

  過了一分鐘,她才又扭頭看向臥室那扇門:“他們……怎么還沒出來?“

  便在這時,一道婉轉悅耳的叫聲隔著門縫傳了出來。

  “啊,喔,呃,咦,唔,吁……“

  這叫聲的音調,分明和之前電腦里的那些電影女主角所叫類似。

  他們,他們在玩兒真的?。?p>  房間里,翟家年沒好氣一捂寧真知嘴巴,說道:“你是在學拼音嗎?你到底要搞什么?“

  “你不是讓我搞一你嗎?我正在繼續(xù)啊!”寧真知把脖子一橫,已然翻身纏住了翟家年,不讓他逃走。

  她撥開翟家年的手,就去扯他里面的衣服,還做出要脫自己衣服的樣子。

  翟家年詫異,說道:“你是認真的?“

  “嘻嘻,當然是認真的,怎么,你不敢么?”寧真知一臉壞笑,朝翟家年拋媚眼。

  只是她或許從沒勾一引過人,沒經(jīng)驗,這忽然浪起來,感覺好生的浮夸。

  好假。

  可是就算再假,這樣一個大美人一副任君采擷的嬌一媚的樣子,也還是叫人忍不住獸一血沸騰。

  所以翟家年就真的獸一血沸騰了。

  “笑話,我會不敢?你可別后悔!“

  食指大動的翟家年一副受不得挑釁的樣子,故意露出色一迷迷的表情。

  寧真知毫無翟忌,閉著眼睛仰起頭:“來吧,狂風暴雨,我一應承著。

  “我靠!”翟家年納悶了。

  如果他沒有受到殘缺的護鼎氣功影響,寧真知敢這般挑一逗,他會怕個球!

  畢竟無論是顏值還是身材,寧真知都太吸引人了。

  身為一個男人,就算沒有產(chǎn)生愛情,但對美女也還是很容易產(chǎn)生推一倒的情緒。

  不然怎么會被戲稱為下一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偏偏……不可以!

  會死的!

  “這丫頭,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瘋?雖然我自問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英武不凡帥氣逼人,但她也不應該是真的愛上我吧?“

  “難道是中了春一藥,不找個男人解除就會死,看在我是個熟人的份上,就想便宜我算了?“

  “還是說覺得蘇問河在外面,我就一定不會真的對她下手,所以執(zhí)意作死,故意玩火?“

  感覺翟家年遲遲沒有撲過來,寧真知睜開一只眼,撇嘴盯著他那張糾結的臉,似笑非笑地說道:“怎么,不行了?“

  “切,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翟家年勃然大怒,伸手朝她摸去。

  寧真知身子一僵,終于變得有一點緊張,死死盯著翟家年的手。

  翟家年的手掌,在距離她某個部位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再次停下。

  寧真知松了口氣,肆無忌憚地說道:“來呀,快活呀!“

  “你……不要逼我!”翟家年的身影有些沙啞,皮膚開始泛紅。

  寧真知此時衣衫半解,欲拒還迎的樣子,實在是太容易撩撥心弦了。

  更別說翟家年精氣十足,比一般男人更受不得刺激。

  平日里都一直全靠意志力壓制。

  這時候,想要壓制,真的很難好嗎?

  “我就逼你了,怎么了,你來呀來呀!”寧真知大笑,得意洋洋,故意再次發(fā)出音調怪異的叫聲,身子左右搖擺。

  翟家年臉色一陣變幻,最終頹然,又有些狐疑,問道:“寧真知,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說呢?“

  “哼,是我在審你,不是你審我,快說!“

  “略略略!”寧真知做了個鬼臉,說道,“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么樣呢?反正你又不敢真對我下手,嘿嘿,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翟家年見她笑得嬌一喘起來,很難理解笑點在哪兒,一臉兇惡地說道:“我只能說你還是太天真了!是,我承認我不敢真的跟你洞一房,但是,你想想,我要是不進行最后一步,卻把前面的步驟全做了,又能怎么樣呢?老實告訴你,這兩天,我可是從那邊那臺電腦視頻里解鎖了很多技巧,就問你怕不怕。

  寧真知果然臉色一變,心里一咯噔。

  “對啊,我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一部分給忘了!”寧真知惴惴不安。

  她純粹是因為抓到了翟家年的把柄,一時興奮,想故意捉弄惡心他一番。

  可不是真的想被占便宜。

  “我可是要留著純潔之軀,等著與陳鳳棲見面的那一天啊!“

  不過看到翟家年眉飛色舞的得瑟樣,寧真知又一點不甘心,哼了聲,說道:“我可是知道你并非太監(jiān),反而比常人更加敏感。你要真敢把我衣服脫一光,亂一親亂一摸,你就不怕你真受不了,然后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嗎?“

  “擦,這家伙居然把這一點也看穿了!”翟家年登時恨得牙癢癢。

  沒錯,他壓根不敢玩火,去占她便宜。

  他感覺自己就像漏氣的煤氣罐,只要一點火苗,就會熊熊燃燒。

  并非意志力太差,反而意志力之強,令他自己都佩服得很。

  實在是護鼎氣功太邪門,真的就像把身體練成了一口放在火上烤的大鼎,還是密封的那種。

  不過到了這個份上,翟家年也絕不輕易認慫服輸,不然以后被寧真知揪著這一點缺陷,天知道她會騎在自己頭上肆意妄為到什么程度!

  翟家年冷冷一笑,說道:“我剛都說了,我從那臺電腦里看了不知多少部片子,但我卻沒事。這說明什么?說明只是看的話,根本不會有事。我現(xiàn)在把你了扔一邊,光保眼福,總是沒問題的。

  “是么?”寧真知又是一慌,死鴨子嘴硬,“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我又不知道你有沒有真的看那些片子。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我就成全你!”翟家年強行一掙,與寧真知徹底分開,然后伸手一劈!

  手指并沒觸及寧真知身軀,卻有一股無形氣勁,透體而出,如刀如鋒,切開了寧真知里衣。

  噗!

  爆衣現(xiàn)象就此形成。

  如狂風刮過,寧真知披散的長發(fā),全部往后,展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膽怯的面孔。

  “啊!“

  她急忙用雙手捂住胸口,臉漲得通紅,眼淚都差點奪眶而出。

  她其實不得不佩服翟家年那巧若天工的氣勁控制能力,居然絲毫沒有傷及到最里面的胸一衣!

  也就是說,里衣撕成兩半,卻只露出了一截脖子和肚子。

  代表女性的重要部位,卻是沒有半點展露——

  這胸一衣的款式,可是很保守的。

  即便她捂胸捂得很快,但還是被翟家年看了一眼。

  以至于翟家年一臉震驚,脫口而出:“為什么這么平,你莫非是個男的?“

  “你給我去死!”寧真知咆哮,淚水徹底奪眶而出。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明明不是那么平好不好!

  明明也還是有,有,有料的好不好!

  眼瞎了嗎?一定是眼瞎了!

  “咦,居然哭了?唉,既然這么玩不起,一開始就不要玩嘛!”翟家年說道。

  “我才不是因為玩不起才哭的,你這個混蛋!”寧真知銀牙都要咬碎了。

  “哦,其實平也沒什么嘛,我昨兒個用手機上網(wǎng),還看到有人說她平一胸她驕傲,為了國家省布料,凡事都要換個角度想,方能豁然開朗。

  “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睂幷嬷テ鹜饷娴囊路砩弦还?,作崩潰狀。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是蘇問河,在天人交戰(zhàn)了不知多少次后,實在忍不住,過來敲門了。

  翟家年將門打開,說道:“怎么了?“

  蘇問河被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所“熏”,呆呆地望著翟家年,只覺一陣莫名酥一軟,不得不用一只手扶在墻上。

  她迅速瞥了一眼好像已被凌一辱過了的寧真知,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道:“那個……要去買藥嗎?“

  “買什么藥?“

  “哎呀就是那個,那個避一孕的藥??!”蘇問河杞人憂天地說道,“沒有結婚的話,一定要做好措施,不然就不好了!“

  她的心里,其實有點空,也覺得匪夷所思——

  翟家年這么強壯的男人,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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