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楚璃手下這幾個(gè)姑娘,各個(gè)用處都不同。
琴心主要是負(fù)責(zé)護(hù)衛(wèi),詩羽是負(fù)責(zé)管家。
問棋自小跟著楚璃,學(xué)的一手醫(yī)術(shù),不過因是自小服侍楚璃,性子上也頗愛操心。
臨畫的性子比較跳脫,喜歡收集各種信息,便留在了書房。
書青的性子有些口是心非,不過經(jīng)營的筆墨紙硯以及書齋卻是不錯(cuò)的。
如醉是經(jīng)營酒樓的,因而性子有幾分潑辣,也有幾分爽利。
茶香和其他幾人相比,有些大家閨秀的脾氣。
通常來說,這幾人是聚不到一塊的。畢竟各有各的事情要忙,除了年節(jié),便是楚璃這次回南夏了。
因著茶香來的時(shí)間最短,這幾人雖說信任她,卻也不敢那么早告訴她實(shí)情。故而茶香在未知的情況下,就出了局。
剩余的六人,問棋先站出來道:“我必定是要隨姑娘回去的,我本來就是隨姑娘來的?!?p> 臨畫忍不住酸道:“當(dāng)奴婢也有當(dāng)奴婢的好處。”
問棋一臉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就當(dāng)你嫉妒的表情站在一旁。
琴心難得的先開口道:“平日里都是我護(hù)著大人的安危,回南夏危機(jī)重重,我自然應(yīng)該隨大人去?!?p> 臨畫炸了毛:“你悶葫蘆的性子,不得罪人就不錯(cuò)了。理應(yīng)是我跟著大人回去,我能打聽各路消息。”
如醉笑著說:“雖說你們武功都比我強(qiáng),可是你們平日隨著大人也沒做過什么伺候人的活。我雖是經(jīng)營著酒樓,不過呀,我能屈能伸,大人以前也常夸我玲瓏剔透。我才是最合適的。”
書青卻不依了:“大人夸你的是長袖善舞,夸我才是水晶心肝呢。大人在那是太子妃,身邊自然該是矜持的婢女,怎么能是你這樣一臉市儈樣子的呢。”
問棋卻道:“姑娘從前有個(gè)大丫鬟,性子活潑。倒是和臨畫有幾分像。”
書青漲紅了臉,詩羽卻上前調(diào)解道:“問棋說的畢竟是從前,如今可不比從前。我們在這爭也沒用,還是去問問大人的意思吧。大人說要誰去,那便誰去,誰都別埋怨?!?p> 眾人一聽,便去尋了楚璃。
楚璃同意帶問棋回去,否決了琴心、臨畫和如醉,詩羽和書青二人,讓她們自行決定。
六人出來,表情各不相同。
問棋很平靜,如她所料。
琴心難得的顯示出了惆悵來,臨畫臉上都要哭了出來,如醉倒還好,畢竟她長年在外。
書青和詩羽的表情都有些鄭重,因而如醉見她們氣氛詭異,先說道:“大人說帶你們二人中一個(gè),不如我們打馬吊,誰贏的多,就誰去?”
詩羽、書青、臨畫和問棋,四人平日在府里沒事時(shí),會湊一桌。不過眼下并不合適,書青瞥了如醉一眼:“打什么馬吊,明明就是該我去。姐姐如果走了,旁人不就知道府里的丞相不是真的了么?!?p> 詩羽卻笑道:“我和你本就是親姐妹,如今你長大了。和我身高也差不多,平日里還有人會認(rèn)錯(cuò)我們倆。你替我守著相府不就行了,反正你書齋也沒什么生意?!?p> 書青反駁道:“沒生意才正好隨大人去南夏啊?!?p> 詩羽卻道:“大人如今一直稱病,平日也沒什么人來。你順便兼了我的差事,我隨大人去。再說了,你平日里知道大人喝幾分熱的茶,愛穿什么色的衣裳嗎?”
“這些我可以學(xué)啊?!睍嗟穆曇粲行┤?,“這又不難?!?p> 詩羽難得的強(qiáng)勢道:“你平日也不是跟前伺候的人,哪來的時(shí)間給你學(xué),你還是乖乖待皇城吧?!?p> 書青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只扔下一句:“不知好歹。誰知道去南夏是死是活?!北闩芰?。
詩羽復(fù)雜的看著書青,沒有說話。如醉追了過去,臨畫安慰道:“她也是擔(dān)心你?!?p> “我知道?!痹娪饑@氣道,“只是她的性子哪里適合去那樣的地方,就看我朝的皇子公主就知道,何況問棋說那邊斗的更是厲害。”
說完,詩羽轉(zhuǎn)身進(jìn)去又尋楚璃,告知自己不日將啟程去往南夏。
楚璃見是詩羽進(jìn)來:“我剛剛聽見外面有些吵,你和書青吵架了?”
詩羽笑道:“沒,她小孩子脾氣,大人不用管她?!?p> 楚璃并不多問,只說:“其實(shí)你不去也沒事,書青自小與你相依為命,南夏那邊兇險(xiǎn),你若交代在那了,我倒沒臉見她了。何況那邊的事情我應(yīng)付的過來,你留在這也挺好?!?p> 詩羽卻說道:“大人說的什么話,生死之事,從不由己。我雖舍不得書青,卻更想陪大人走一趟。大人放心吧,我走之前,定會安撫好書青的?!?p> 楚璃見她執(zhí)意,并不再勸,只說:“你若能去,對我來說自然是如虎添翼。夏宮的禮節(jié)繁多,你若要去,在這上面需多費(fèi)些功夫。”
“是,大人?!痹娪鹦卸Y告退
詩羽從楚璃那出來,琴心抱劍等著她。
見詩羽出來,問道:“大人同意你去了?”
詩羽笑道:“自然是的。這地方有些冷,我們?nèi)ヅ赃叺奈葑诱f話把?!?p> 琴心隨著詩羽進(jìn)了屋,詩羽倒杯熱茶給琴心道:“青兒怎么樣了?”
琴心喝了口茶說道:“如醉勸的差不多了,只是她到底舍不得你?!?p> 詩羽也喝了口茶:“是我不好,應(yīng)該給她安排一門親事才是?!?p> 琴心奇怪道:“你自己都沒嫁,給書青安排什么親事?!?p> 詩羽嘆氣道:“若她有了親事,即便我走了,也有人能照顧她。”
琴心挑眉道:“不如我替你去南夏,你留在這?”
詩羽笑道:“大人方才不都說了,你的武功高強(qiáng),怕是剛進(jìn)去就被人發(fā)現(xiàn),射成篩子了。”
琴心撇嘴道:“我自有掩蓋功夫的法子?!?p> 詩羽又喝了口茶:“你平日也不是個(gè)伺候人的,別說夏宮的禮儀了,你如何能伺候大人?!?p> 琴心嘆氣道:“你說的也是。不過若是大人身邊去會武的婢女,你可記著及時(shí)通知我。”
詩羽了然:“你放心,自然會的?!?p> 琴心又說道:“書青在這,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吧?!?p> 詩羽笑道:“那就拜托你了,若是她遇到合適的人,便讓她嫁了吧?!?p> 琴心點(diǎn)頭:“我會的……”
詩羽又有些傷感道:“我若是回不來……”
琴心笑道:“不論你、問棋還是大人,若是被人害了,我便去給你們報(bào)仇?!?p> 詩羽也笑道:“你有這番心,真是不枉我們相識一場。以茶代酒,敬你一杯?!?p> 琴心離開后,詩羽又去尋了書青,書青雖舍不得她,到底最后沒有攔著她。
隔了幾日,詩羽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