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從沒叫過姐
假明天下嘻嘻,不搭理這位總衛(wèi)長的媽,走到病床前低頭瞅鐘離徹,突然眉頭緊皺,對拉著鐘離徹手的男仆妝扮冷教主小聲說,“教主應(yīng)該看得出,鐘離兄的魂魄不穩(wěn),藥不對呀?!?p> 冷教主扣住這位明天下,“你剛走怎么又回來?還怪里怪氣?!?p> 明天下反手扣住冷教主,“我知道教主是明白人,跟我出來?!?p> 趙綿風坐在鐘離徹床邊,目光充滿奇異瞟了眼視自己如無物的表哥,今晚他最神!還下令去圍他兄弟家,簡直就是背后捅刀子的好兄弟典范!想著就甩了個大白眼給明天下表哥。
看上去很小心像攙扶冷教主一樣暗暗用力拽出去,冷月秾被攥住左手,剛出門就右手拔下發(fā)簪向這位明天下刺。假明天下抬手擋住,“浪費時間。”
冷月秾厲聲問,“少裝神弄鬼,敢說敢當就報上真名。”
“我報真名你也沒聽說過,我講明身份你還得被嚇暈。我叫凝絢!”
冷月秾真得受了驚嚇,“凝絢大神。”
凝絢心里一個呀,果然是邪教頭子,還曉得本神!這會兒先不追究了?!耙粫何腋嬖V你兩個醫(yī)生,除此之外的人送來的藥全都不能用?!?p> 冷月秾,“啊,小水晶!”拉著凝絢往另一間病房去,小水晶原本只是個由奶奶照顧的孩子,無父無母,現(xiàn)在奶奶跑到她情人身體里胡造去了,小水晶不似鐘離徹有娘疼有愛慕的人關(guān)懷,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昏睡。凝絢把了她脈,又看她魂氣,“糟了,她中了散魂香??赡芤顽婋x老先生一樣結(jié)果?!?p> 立刻叫:“桃伽、碩鈹?!?p> 嗖,冷夫人覺得背后有風時,已經(jīng)有兩位醫(yī)生裝束的人站在身后,冷夫人向來自認神經(jīng)粗,卻也被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嚇得一抖。
“快,抱去見我?guī)煾怠!?p> 碩鈹這會兒有紳士精神,搶先上去抱著體重不算輕的小孩就走。桃伽跟著也要走?!疤屹?,留在這里看藥?!?p> “?。 迸赃呯婋x徹病房突然午夜鬧鬼地尖利叫聲嚇得整個樓抖了抖。接著明夫人的哭聲傳出數(shù)里之外……冷月秾當時臉色慘白,扶著床邊一手撫心口一手無助地向凝絢伸過去,嘴唇發(fā)抖想抖出徹字,卻轉(zhuǎn)瞬成了淚流滿面。
凝絢皺眉向冷教主擺手,立刻沖向鐘離徹病房,明夫人一把抓住“兒子”的手,撲在他懷里,泣不成聲,“飛機……”明天下看向陪著夫人的圓球,夢涵姐像背書一樣:“老爺,炸了?!?p> “什么?!”這位明天下也很意外地大聲反問。明夫人拉“兒子”往外跑。“兒子”把這位媽推給圓球,“不可能!不要相信流言。陪夫人回家,我去看!”然后自言自語地問:“明月行死哪去了?”嗯,出場一晚,只有這句話最像明天下說的話。然后丟下眾人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自己:我去!上哪看啊!
凡間就是不一樣,有人歡喜有人愁。明家一團亂麻!鐘離府幾乎一夜滅門。而此間嘉德國郊外湖邊別墅,一看就是有錢財主家。如果這位財主有愛侶相伴或者好友二、三人夜光杯珍珠酒白玉盤里堆水果,搞個共賞佳月聽琴論詩的小聚會,就算無聊到雞湯對月吟也好??上В斨魍钾撎摕o縹緲的美好,而金錢地位這種看得見摸得著的硬通貨更讓群眾和財主喜歡。
這位財主喜歡黑麻麻,屋子里那種氣死仆人的燈也不打開,估計從來不做家務(wù)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豪華大吊燈,珠珠串串垂下幾百縷,連機器仆人去吹灰都吹得掃灰系統(tǒng)崩潰了。
財主在黑暗中看著反射月光的燈具垂下的晶珠兒,“很熱鬧。”
隨從立刻回應(yīng),“要不要趁火打劫。”
“不用?,F(xiàn)在出手太早。等他們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們收場,本小利大?!?p> 隨從頗感無聊,“那,您,不覺得,不夠刺激嗎?”
主人來了興致,“怎么刺激?”
“我們也下去攪呀!”
“派你去?!?p> 隨從腳步往后移了半米,“我舍不得離開您?!?p> “呃呵呵,今晚都有什么看點?怎么還不給我報來……”
正說著,感應(yīng)門啟動,進來的人報:“鐘離徹住進鳳華醫(yī)院,少年榮耀的簡安跑去天星教躲災(zāi),他說現(xiàn)在的明天下殺了他的妹妹,可能是個假明天下?!?p> 主人輕微激動地身體向前傾,胳膊撐著桌子,帶著驚奇長長地拖著尾音“哦……”
“簡安說他從前和明天下打過架,覺得明總衛(wèi)長不是能下得了手殺孩子的人,而且簡安的妹妹,還是個小女孩?!?p> 主人不吱聲,來匯報的人不安地抬起頭,反正黑烏麻地啥也看不清,就四處看著,“繼續(xù)。”來匯報的人忙收心回神,“還有一波人據(jù)說是總衛(wèi)長命令去鐘離府上抓天星教主了?!?p> 主人讓匯報的人出去工作,問身邊的隨從,“這個假明天下從哪來的?”
隨從正感無聊,“膽子真大,扮明天下……”
主人不以為然,“有什么不能扮,科學這么發(fā)達。聲音相貌經(jīng)過技術(shù)處理,細微差別不是通過儀器鑒定,根本就分不出來?!?p> “明家人和他生活在一起,日常有什么習慣,假的怎么知道。再說,明家人都鬼精鬼精的……”
主人說,“怎么地,你好像很欣賞明家人……要不要去投靠?”
隨從心說,特么的,這自古以來當主子的就是聽不得不同的聲音,難怪十個造反十一個不成功。聲音放得極溫柔和氣充滿馬屁臭味,“主人,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們就是要從方方面面了解對手,即不輕視對手也不害怕對手,但是不能放松。所以,了解明家,才不至于像這個假明天下這樣容易露馬腳,連小小少年榮耀的賊頭都看得出他是個假貨……”
“未必是他讓人看出了破綻,也可能是他們志在必得??烊ヌ?,應(yīng)該還有驚天炸雷的消息……”
話音還水落地,感應(yīng)門又開了,進來的人匯報,“主人,明德今晚乘機去東安,可是飛機升空不久就爆炸了。”
主人一躍而起,“特么的,這么快?!?p> 找事情總長第一次組織了一場沒有明家人出席的會議,搞事情秘書不知去哪里養(yǎng)生按摩拔罐子,咦?沒稿子開個神會?
不過,趙堂哥已經(jīng)貼心地替總長安排人寫好了,第一議題是:任趙千秋為副總長。與會人員全體通過該任命。因為與會人員沒有雷若柔,據(jù)說雷外防長在家吃飯突然食物中毒;軍務(wù)參事長蕭朝賀也沒有到場,聽說蕭參事長昨天遇到一位算命的,讓他提前退休,蕭參事把算命的臭罵一頓,下午蕭參事長就從樓梯上滾下來半身不遂了。找事情認真聽堂哥說過各位不能出席人員的原因。又介紹了突然多出來的的白夏。在第一項議題全體通過后,明總衛(wèi)長以少有的正經(jīng)親切和靄笑容步入會場,同與會人員一一揮手打招呼,然后同白夏熱情擁抱,在他身邊坐下。國安長趙衛(wèi)的眼睛以大與平常二百倍的面積,緊盯著明總衛(wèi)長,給人一種趙國安長已經(jīng)心臟驟停的錯覺。
突然趙千秋的秘書緊急跑入,在趙千秋耳邊說了幾句。趙副總長以一種關(guān)心疼愛悲憤同情等混雜的表情看向明總衛(wèi)長,然后緩緩宣布,“明總帥剛才乘坐去東安的專機……炸了!”
明總衛(wèi)長當著眾多與會高官大員的面痛哭流涕,長嚎短嘯幾度失聲幾欲暈倒,但是都被他堅持住了。趙副總長在總衛(wèi)長漸漸平息的哭聲中提議,“明天下擢升總帥,白夏接任總衛(wèi)長一職?!?p> 在眾人注視下,明天下起身對各位鞠躬,“我一定繼承父親遺志,保護好嘉德國,讓面姓安居樂業(yè)。我相信我一定能當好這個總帥……”
突然狂風大作,門被風刮得嘩地打開又嗵地關(guān)上,接著一句:“你當不好這個總帥!”隨著聲音進來的是明天下,還有一股寒氣……明天下手里舉著一把晶瑩如玉鋒芒如冰的寶劍直接沖向正在發(fā)言的明天下,“我今天打死你這個假貨?!?p> 找事情總長手中的稿子隨風飄落,她的嘴巴張得好大,口水汩汩而下,媽的,兩個總衛(wèi)長!
正發(fā)表感言的總衛(wèi)長情況緊急,沒有兵器,抓起國家茶杯砸另一總衛(wèi)長并大喊,“快來人!”
趙千秋指著沖進來的明天下,“快,兵衛(wèi),打死拿寶劍的,他是假的。”
砸完國家杯子的總衛(wèi)長拔出槍一頓亂放,槍槍沒打中。這時,門外走進明月行。拿寶劍的明天下指著明月行,“你叫她什么!”
拿槍的明天下瞅了一眼說:“姐姐!”
明月行突然沖上去把拿槍的明天下按倒在地,“姐你媽的頭!我弟從小沒叫過老娘一句姐,都叫男人婆?!闭f著,坐在明天下身上揮拳飽揍,“敢冒充我神弟……”
這位拿寶劍的明天下眼睛瞪得溜圓,心說,我的神媽,等找到你神弟你還掄拳飽揍我一頓不成?
旁邊白夏說:“明月行,你成何體統(tǒng)。”
拿著寶劍的明天下指著白夏,“閉嘴!輪不到你說話?!闭f著劍指白夏鼻子,“妖怪,還想混到官場!”
白夏突然手中多出兩把短棒,輪圓了挾著風聲向?qū)殑γ魈煜码p耳貫去。
趙千秋大叫,“兵衛(wèi),快打死拿寶劍的?!壁w衛(wèi)一聽就知道被明月行打的就是假明天下,瞇著眼矮下身子在混亂中往門口爬去了。
被明月行按住坐打的明天下用槍砸明月行的腦袋,明月行捂頭的功夫,明天下踹倒這位姐姐,翻起來舉槍就打。突然手腕被極冷極硬的珠子打中,明月行抓起槍:“我有你這樣的弟弟,敢殺我!”
高官大員自動退到安全角落,有的和趙衛(wèi)一樣有鉆桌子底下仰望的愛好,心情激動緊張地看現(xiàn)實版動作片。至于哪個是真的明總衛(wèi)長,各位在桌子下開始賭……
趙千秋做為副總長,立刻安排人保護總長撤退,并調(diào)進兵衛(wèi)隊讓他們打死拿寶劍的和明月行女將軍。
拿寶劍的明天下簡直就是武功蓋世,子彈打不中,還把白夏打得邊退邊逃往門口跑。結(jié)果摔趴在地,拿寶劍的明總衛(wèi)長正要捉住白夏,突然幾道白色電光連連落在寶劍明總衛(wèi)長腳邊,總衛(wèi)長向后退兩步時,白夏竄出大門一閃就不見了。
而兵衛(wèi)不長眼的槍卻打中被明月行女將軍飽揍的明天下。明月行在這位明天下臉上抓了半天,“以后誰敢整容成明天下的模樣,我就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