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桌子找到了
正說著,岑宵真的面掛微笑,徐徐而來,對神皇點點頭,對凝絢說,“我練了些藥,治你的腦袋應(yīng)該不錯。已經(jīng)讓小桃給你煮好,快回去喝。”
凝絢似乎覺得腦袋真的好疼,傻傻點頭,“哦!”
師父客氣地招呼神皇,“您向來忙得抽不開身,今天難得一見,不如去琉光閣一敘?!?p> 神皇輕哦,“我還有事,改天啊?!?p> 三神兩路,看神皇飛走,凝絢的腦袋卻瞬間舒服極了?!皫煾福∧銇淼谜??!?p> “好什么。你和神皇約定的事,你就忘了吧?!?p> “為什么?”
“那里沒有秘密,神皇加持的是機關(guān)。一旦觸動,天崩地裂?!?p> 凝絢何止是驚訝,用目瞪口呆也不合適,幾乎神經(jīng)錯亂差不多!“???!”
岑宵淡定地看徒弟一番錯亂,“這個秘密我說出來,也就是徹底讓你遠離那個柜子?!?p> 凝絢難過地說,“言藻干嘛不離開那里,多危險?”
“這是她的宿命和承諾吧。如果天崩地裂,到哪里會不危險?那機關(guān)不動就沒事的?!?p> 岑宵瞅見凝絢拎著的袋子,“明天下送給你的?”
凝絢高高興興舉起來,“離苦送給我的。說來奇怪,她兩次救我已經(jīng)恩重如山,還送這么貴的東西給我,我真是無以為報。”
岑宵嗯嗯啊啊地應(yīng)了,“師父原來讓你應(yīng)承下幫鐘離徹找他父親的事,你也不找了?”
“找??!可是上天入地求之遍,這位科學家好像專門藏著找不見?!?p> “也有消息說,他自己偷上了新發(fā)現(xiàn)的宜居星球。不如,過兩天讓明天下帶你去辰星看看?!?p> “你怎么不去呢?”
“我?上年紀了,不想亂跑。”凝絢看著師父撒謊不紅的小白臉,功力比我強還說自己跑不動了?好吧,總說凡人愛騙,難道不是神仙教傳?不過,師父騙我回回是為了我好。這點,凡人比不上。
明天下一直擔心凝絢,直上北冥推門進屋,凝絢正戴著手環(huán)左瞧右瞧樂滋滋的。明天下一把抓住她手腕,“買的?”
“別人送的。”
“誰!”明天下聲音提高,緊盯凝絢雙目。凝絢瞟一眼明天下,“你管得著?”
明天下立刻小聲輕柔地夸,“真好看。”
凝絢樂了,拿出另一只給明天下,“你的?!?p> 明天下看見上面的字,又拉起凝絢的手看見她的手環(huán)刻著自己名字,“呵!學會買情侶款了?!边呎f邊戴上手環(huán),“這材質(zhì)少見啊。應(yīng)該很貴重。是你的藏品嗎?”
“離苦送給我的。她對我真好,又救命又送貴重東西。”
“她送給我倆的?嗯!其實離苦和你挺像的。”
凝絢疑惑地說,“挺像是什么意思?!?p> “就是看上去不怎么講情份,其實內(nèi)心很暖?!?p> 凝絢點頭,“那是!的確很像。這就是我倆的緣份吧。”
明天下笑著摸摸凝絢的頭,“今天下凡有什么收獲?”
“就和離苦逛街了?!?p> “這個,這個?明天你得陪我去逛?!?p> “那當然,逛街不僅是女人的特長,還是女神的強項。你的收獲呢?”
“我的表妹趙綿風搶先總衛(wèi)屬,把我爹的桌子買走了。唐棣華那個蠢衛(wèi)長還沒找到?!?p> “趙綿風?她要這舊桌子干嘛?”
明天下說,“報仇。”
趙綿風小姐一直認真思考這個桌子的價值和未來。然后,她又默想著神秘的白袍配著嘴巴里像誦經(jīng)樣念叨:你一定助我成功。
有人敲門,趙綿風停止念叨。進來的是家仆,“小姐,打聽好了。明千里今晚在家。他最近和唐棣華關(guān)系不太好。”
趙綿風早已打扮好,立刻讓材叔、趙瑩陪著自己往明千里家去。
明千里的爹去找蕭晨風的爹去了,明千里的媽去找別的太太比吃比喝比地位比老公比兒子去了。兒子太棒了,現(xiàn)在成最嘉德國最年輕總帥。原本是明天下那小子的,真是老天長眼,讓蕭瑤玉家男人死光了。明天下幾乎占去理想男人的所有優(yōu)點:聰明、漂亮、功夫好、會討人喜歡、從不喜歡針對別人......這么好,真是該早上天為神服務(wù)。這是明千里他娘的真實想法。也是明千里的惡夢!明千里長得也精神,但沒有明天下帥;明千里也聰明,但沒有明天下那么聰明;明千里從小不愛講話,只喜歡安靜地待在角落......
每次明千里的娘見過蕭瑤玉,聽那些太太拍蕭瑤玉的馬屁,而蕭瑤玉那種謙虛在明千里他娘的眼里完全是他媽的矯情和作。但她真是冤枉了蕭瑤玉,蕭瑤玉從明天下小時候起就聽人夸他,聽到真心無感,所以她的謙虛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但是,明千里的娘不這么認為。明千里的娘恨蕭瑤玉、恨明天下。所以就開始討厭明千里。明千里討厭明天下,也討厭自己的娘。明千里不知道自己只想安靜些生存有什么不對。但是娘說:窩囊廢!有你這種丟臉的兒子,你怎么不去死。
明千里有一次在云夢河邊看著蕩漾的水波,就覺得在水面上漂著一定非常輕松、舒服,隨水而去,沒有那么多聒噪的人言,沒有競爭、沒有攀比,會非常幸福。他看著水波就慢慢走進水里消失不見。即不動胳膊也不蹬腿,閉上眼睛,周圍景象真的美起來,一片安靜清亮,好似水晶的世界,透明干凈。世界只有明千里一個人,明千里想開口說話,但是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他猛地睜開眼睛,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一個白袍蒙著臉的人看著自己。
“我已經(jīng)死了嗎?”明千里問,他的聲音像挾著冷氣一樣散了,他也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但是白袍點頭,“嗯。自殺的人,死后境遇會很慘,天不收地不留,永遠禁錮在這二個平方米的黑暗里?,F(xiàn)在還有光,我再問你一次,你想死還是想活。如果真想死了,這片光立刻消失。你在這里千年萬年也出不去?!?p> 明千里想翻身,卻動不了,想站起來更不可能!想哭卻喊不出,想流淚也流不出,想撞死卻總撞不出快感!這一切比死還難受。
白袍看著明千里,“自殺是很容易的,但是違反了生命的規(guī)律。凡人活著就是要拼命,拼到最后沒命,才是人的命。你偷懶,你想了卻,你小小年紀還沒有拼,當然不能結(jié)束你的命。人要活得開心,就要沒有心。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做盡壞事,幸福感自然就來了。我給你一次機會,當然,我也會幫你的?!?p> 明千里使勁地點頭。
白袍送他到水邊,“記住,盡可能地做壞事?!?p> 明千里耳邊又響起那句:盡可能地做壞事!總帥的位置算是到手了,可是總帥印還沒有到手,現(xiàn)在自己只個假冒總帥!而唐棣華好像比自己還著急!她當時還說要我把總帥讓給她!怎么......
這時,明恩來報:趙綿風小姐來了。
明千里看著趙綿風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趙綿風完全沒有平時的傲氣,一副愁慘,像死了爹。不過,她爹那樣也和死差不多了。這也歸功于自己。
趙綿風倒是先開口,“當總帥,不認我了......”一句話沒完,眼淚先流下來。明千里想起兩人同乘一馬的友情和自己從她身后摟著她腰時的親密,慌忙起身,“你別哭啊,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怕唐棣華嗎?你的權(quán)力比她大,你不應(yīng)該怕她?!闭f著,靠在明千里肩頭,繼續(xù)抽抽嗒嗒,“我知道你不來看我,是怕她找我的茬。你是為我好。”
明千里心說,我哪想那么多,只好撫著趙綿風,“嗯嗯嗯......”
明千里想,趙綿風突然失去往日前呼后擁的風光,自然不能接受,心里受不了,自然有些落花流水春去也,趙綿風自顧自說,“唐棣華看我不順眼,我很害怕。我有女人的直覺,她是想取代你......”
門呯地被一腳踹開,女總衛(wèi)長站在門口,“明千里!”然后沖進來,“我忙得要死要活,你在這里偷情!”沖過來扯趙綿風,趙綿風被比自己瘦的女總衛(wèi)長扯到地上趴著,然后很示弱地瞧著明千里......
明千里瞧著地上高大的可人兒和站著干瘦的母夜叉,同情的天秤偏向了倒在地上的。明千里覺得自己權(quán)利在手,以后可能要經(jīng)常面對小三小四小五等等互掐群毆的打斗,現(xiàn)在一定要處理好家務(wù)事??粗崎θA,“你別激動?!比缓笕シ鲒w綿風,趙綿風起來哭著跑了。
明千里沒追,準備先和女總衛(wèi)長好好談?wù)劊傂l(wèi)長哼著怒瞪明千里一眼,也跑了。明千里只剩下兩個字:媽的!
唐棣華在門外叫住趙綿風,“自不量力。”
趙綿風哼哼輕笑,“男人通常都不喜歡女陰謀家?!?p> “你難道是賢淑典范?少裝圣母!”
“玩火自焚!真想看某些人敗北后的凄慘!”
“還不知道誰先死呢!”
趙綿風丟下一句:“恭候?!睋P長而去。
唐棣華真想一槍打到趙綿風臉上。這時過來一兵衛(wèi),“報告,有人說發(fā)現(xiàn)了您找的桌子?!?p> 唐棣華眉毛一挑,“在哪?要是報假信想騙錢的,抽他一百鞭?!?p> 兵衛(wèi)拿出那人提供的桌子相片,“聽說這個是真的!”兵衛(wèi)指著相片上桌子一角,“聽日常管理處的人說,這桌子太重,當時大家懶得抬,就從樓梯上推下去,摔出一個坑來。”
唐棣華覺得這句話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