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于大半個時辰后開始,眾位大臣已然落座,各位皇子也已經(jīng)到了。
白黎總感覺自她進殿開始,就有一個人一直在看她??墒撬植恢肋@道目光源自何處,這樣的感覺讓她很煩躁。
原本吵嚷的大殿突然安靜下來。
“皇上駕到!”
“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頭發(fā)已然花白的云皇領(lǐng)著四妃款步前來。
正式的宮宴只有妃位及以上才可出席,如今的清源國沒有皇后,位分夠格的也就只有四妃了。眾人跪地朝拜之際,白黎從人群中微抬頭看向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頭發(fā)已然花白,看起來比白丞相的年齡還大些。周身滿是上位者才有的威嚴霸氣,突然,云皇準確地鎖定了白黎的位置。只是掃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仿若真的只是隨意掃過一眼而已。
白黎卻覺得那壓迫感遲遲沒有散去。
“免禮,平身!”
“謝皇上!”
眾人坐下,云皇這才面色不善的問道,“云崖呢?他怎么不在?”
白黎順著皇帝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對面空著一個位置。
在那個空位旁邊的一個紫衣男子站起來恭敬回道,“父皇,九皇兄昨日去了百花閣喝酒,還……還未酒醒……”
“那個孽障東西!”云皇氣急。
“父皇……九皇兄他……”紫衣男子還想再說些什么。
云皇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昂昧?,云祁,你不必為他辯解?!?p> 云祁?十一皇子?白黎記得她初進京彥那日就是十一皇子在城門處幫她說話,思及此,白黎也多看了云祁幾眼。
“朕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現(xiàn)在去把他給朕弄進宮來!朕倒要看看他要無法無天到什么地步!”
云祁領(lǐng)命,苦著臉離開。
宴會過半,云皇把酒杯放在面前的案上,“丞相,朕近日來聽說了不少有關(guān)白府,有關(guān)……白黎的事……不知道丞相是否知道?”
“皇上,近來京彥卻有不少有關(guān)小女的傳言??墒牵铣加欣?,不知傳言因何而起……”
“哦?白黎呢?且上前來,讓朕瞧瞧……”
白黎突然被點名,只得迎著眾多人的關(guān)注,從丞相背后的坐席上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中央。垂著頭恭敬地跪下行了大禮,“臣女白黎,見過皇上!”
白黎依舊面紗遮面,云皇細細看了一會兒,“為何以面紗遮面?把面紗取下來……不然朕怎么知道你是何模樣……”
白黎依舊垂著頭,“皇上恕罪,臣女昨日試了些香粉,今晨臉上起了些紅疹,有礙觀瞻,故而戴了面紗?!?p> 云皇也并未動怒,“無礙,你且取下來……”
“是”白黎取下面紗,長滿紅疹的臉就這樣暴露在眾人面前。一時間,不少人心中嘆息,可惜了,原以為是如畫美顏,卻沒想到是這般顏色。
李悠然終是認出了白黎,她怎么也沒想到,那日在明珠齋遇上的就是白黎。今日皇上又提起傳言一事,心中不安??赊D(zhuǎn)念一想,反正也沒有人知道,又覺得沒什么。
四妃中的麗妃也明顯失望的皺了皺眉,但還是保持沉默,沒有開口。
“京彥中的傳言你可聽說了?你有何看法?”云皇再提傳言一事,也不知是何用意。
白黎似乎有所猶豫,“臣女體弱一事,也不算傳言……至于其他……臣女……臣女以為,清者自清?!?p> “清者自清?”云皇又重復(fù)了這四個字。擺擺手,示意白黎退下。
皇城之中,哪還有什么清者自清?受人污蔑,卻不辯解,要么是心虛,要么是真的天真至極。若是心虛,那么傳言就是真的,沒有個好名聲,就算是有個好背景又如何?
若是天真,這樣的人是不適合生活在皇城權(quán)謀之中的。不僅護不了自己,還可能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
而白黎,就希望在座的人都這樣認為,那樣……她或許能清凈些。
病秧子,沒腦子,沒樣貌,這樣的人……怕是沒人來打擾她了……如此……甚好……
叮咚烏拉
最新寫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