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一開一合,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寶藍色衣衫的公子。
“我還以為你改了私闖我院子的毛病……你怎么今日又來了?”白黎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繡手里的帕子。以紅色的絲線蓋了帕子上染上的血跡,繡了一朵紅梅。
那公子搖著那把單畫了一面的折扇,一步步走近白黎坐的地方?!奥犅勀悴蝗站鸵蔀殍蹂?,嚴九特來道喜!”
白黎淺笑,“如此,多謝了!”
嚴九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做到白黎正對面的椅子上?!澳憔彤斦娓市募藿o瑾王?”
白黎手上的動作不停,“有何不甘?”
“本公子可是聽說那瑾王實在混賬得很,且瑾王又不得勢,這瑾王妃的位子,怕是也沒那么舒服。你何不求你父親,到皇上面前另求一門婚事?”嚴九很是認真的分析到。
“圣旨以下,婚期已定,我又何苦讓父親為此煩心?”
“黎兒,你若不愿……不如……隨我離開如何?”嚴九一把拿走白黎手中正在繡的帕子放在一邊,直直地看著白黎的眼睛說道。
看著突然湊到自己面前的臉,白黎有一瞬間的怔愣。她從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仔細看著,他的眼睛還真是好看。
而嚴九說這話時本是玩笑,卻漸漸收了臉上的笑意。不得不說,白黎真的很好看。若是她那日不穿那件他動過手腳的衣服進宮,見了她的面容,那些人怕是也不會攛掇他去父皇面前求旨賜婚了……
頓了一會兒,白黎的嘴角再次掛起淺笑,“當真?”要自己的未婚妻子跟自己私奔,這瑾王是怎么想的?
“當真?!眹谰乓呀?jīng)坐了回去。
白黎又拿過被嚴九拿開的帕子,繼續(xù)繡那枝紅梅,不再開口說話。
“你……答應(yīng)了?”
“以后……我就不單是丞相家的小姐了,還是瑾王未過門的……王妃。你不要再來了……”雖然明知道嚴九就是云崖,可白黎還是故意假裝不知,她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在試探些什么。是她的真心?還是其他……
“那你欠我的東西怎么辦?”嚴九又恢復(fù)了往日欠揍的模樣。
“我還欠你什么?”
“一支曲,一盤棋,金柔草,衣裙,藥膏……”嚴九一件一件的細數(shù)出來。
“你記得還真是清楚,欠了這么多東西?不如……你問瑾王要吧?”
嚴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還不走么?一會兒清風該是要送糕點進來了?!闭f話間果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且越來越近。
清風習武,腳步很輕,可聽了白黎的囑咐盡量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她會武功,她只得可以放重了步子,倒是很容易被聽到她靠近。
“繡得不錯,改日給我繡一個荷包吧?”嚴九說完就從來時的窗戶走了。
清風端了秋雨新做的糕點進來,放在了白黎身旁的小桌上。
白黎的帕子已經(jīng)繡完了,放在一旁。
“小姐,你已經(jīng)在房中坐了許久了,這帕子也繡完了。奴婢陪小姐出去走走吧?”
白黎搖頭,“不必了,難得我有耐心做繡活,你再去給我取些布料和繡線來。”
“可是……”
“快去吧!”
“是!”
晚間,白黎用過飯,讓她們打水來沐浴后早早地就睡下了。第二日,白黎依舊一個人關(guān)在房里做繡活。
清風和秋雨覺得自家小姐很不對勁,卻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
這幾日也不見白黎的臉色很差,嘴角也掛著笑意,餐食也正常,可是偏這幾日她總在做繡活,也不出門。
清風和秋雨擔心了兩日,又見她似乎沒什么問題,只當是她突然來了興趣。
叮咚烏拉
很快就是春節(jié)了,大家除夕快樂!春節(jié)快樂呀!新的一年我也會努力碼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