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蘭園的路上,清風(fēng)在前面打著燈籠,言雪和白黎走在后面,而秋雨和清月則跟在白黎和言雪身后。
“黎兒,你每到有什么事情想不開的時候才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繡東西。你說你不是為了賜婚一事,我不信。你老實和我說,你到底怎么想的?”言雪覺得白黎方才同路氏說的,不過是寬慰長輩的話,不是她的真實想法。
白黎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皇上的賜婚很突然,剛開始我也很不安。后來想想……也覺得釋然了,我不過是想不明白瑾王為何會主動請旨賜婚罷了……所以才悶在房中想了許多日。這幾日你不在京彥,我去參加了宮宴。本以為,可以借宮宴一事打消那些人的念頭,卻沒想到,在我以為沒事的時候……突然來了賜婚的圣旨。這個圣旨已經(jīng)把白家推到了沒法躲避的位置,已經(jīng)這般了,為何不早些迎上去?我早有了準(zhǔn)備,婚事由不得我自己,早晚都得面對,何不為自己選一個更好面對的人?”
“你是說瑾王?可是我聽說瑾王生性荒唐,做事不計后果……”
“雪姐姐,瑾王可未必如坊間傳聞那般……”
“那又如何,你從未見過什么瑾王,怎知他會不會好好對你?”言雪顯然不同意白黎的話,話語間滿是不贊同。
“我不需要他對我有多好……他只要不要陷白家于危難的境地中,不傷我害我,那便夠了……而且……我見過他的,所以才想大膽地賭一次,堵他是能做到這些的人!”
“你的賭注太大了,萬一……賭錯了怎么辦?”言雪皺眉。
白黎偏頭看向言雪,笑道“雪姐姐好好經(jīng)營梨花谷。若是……我賭錯了,到時還請雪姐姐救我出來。到時我便離了京彥城,去別處過沒心沒肺的生活……”
“好!”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句應(yīng)答,成了言雪對白黎一輩子的諾言。
白府風(fēng)平浪靜,等著七月初七的到來。自那日以后,白黎也沒有再把自己關(guān)在房中。時不時地還和言雪一起去逛市集。
蘭園中的槐花都落得差不多了。嚴九又偷摸來了蘭園許多次,他每次來都要問白黎一次要不要隨他離開。
“黎兒,你跟我走吧,做王妃什么的累得很……”嚴九拿了桌上秋雨做的糕點吃著,他是越來越自來熟了。以前白黎還能幾句話打發(fā)他離開,現(xiàn)在他卻死賴著不走,白黎還不能動手趕他離開。
“你最近怎么這么閑?還是……把我這蘭園當(dāng)成散步的地兒了?”其實白黎很想說,你最近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嗎?
“最近我那兄弟也不知怎地了,突然說要外出游玩,這幾日都沒人陪我喝酒……”嚴九把玩著手中的折扇道。
白黎回想前幾日大哥說的,好像十一皇子近日是不在京彥城中。說是同云皇說了,要出去歷練幾個月。云皇想著,他不隨九皇子,不,現(xiàn)在該說是瑾王了,他不隨瑾王一起胡作非為也好,就爽快放了他離了京彥。“我也不能陪你喝酒,你來找我作甚?”
“我來找你自然不是為了讓你陪我喝酒的,我是想著……我若能將你這個未來的瑾王妃拐了出去,那我多厲害!”
“你和瑾王有什么仇怨,直接找他去便是了,何苦帶累我和白家呢?”白黎斜靠在軟榻上,看著手里的書,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這人實在是冷漠得很,我以為你只是對我這樣,怎么對你未來的夫君也是那樣不在乎?”
“我素來如此”
“你就不怕你那未來夫君不喜?”嚴九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
白黎終于放下手里的書,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嚴九。“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p> 嚴九終于無話可說,安靜了
叮咚烏拉
快開學(xué)了呢,不想回學(xué)校,只想一直一直躲在家,雖然老被父母嘮叨,可總覺得在家比較舒服,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