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只身一人緩步走在其中,突的,胸口卻多了一把劍。那劍似乎穿透了她的心臟。因為她覺得她的心好疼,疼到難以呼吸。飛濺出來的血,落到了梨花花瓣上,讓平素清冷的顏色多了些嬌艷。
白黎覺得自己好疼,好冷。突然,有一個溫暖的軀體靠近她,一點點的靠過去,只是想讓自己暖和一點。慢慢地,她不冷了,胸口好像也不疼了……
云崖看著再次自覺窩進自己懷里的白黎,眉頭皺得死死地。他本是在書房糾結(jié)不已,這才想來挽梅苑看看。
當(dāng)他站到白黎床前,只看到白黎雙手揪著她胸口的衣衫,眉毛深深地皺到一起,似乎十分痛苦。
云崖蹲下身子想仔細瞧瞧白黎這是怎么了,手無意間碰到白黎的手,只覺得十分冰冷。睡夢中的白黎似乎覺察到他的靠近,倒是很自覺地靠了過來……就如同剛成親那晚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云崖沒有再第二天一早悄無聲息的離開。
是以,第二天一早,清風(fēng)早早地來叫了白黎起床,剛靠近床邊就聽到云崖冷冷的說道:“出去!”
清風(fēng)被嚇得傻了一會兒,只聽云崖不耐煩地又說了一次,“出去!”
清風(fēng)再也不敢往床上多看一眼,急急地退了出去。王爺什么時候來的?
夏蟬剛到門口就見清風(fēng)退了出來。“清風(fēng)姐姐,你出來做什么?今日要早些叫王妃起來,王爺……”
“噓!”清風(fēng)急忙將夏蟬拉到一旁?!巴鯛斣诶锩?!”
“什么?王……王爺在里面?”夏蟬的聲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壓低?!巴鯛斒裁磿r候來的?”
清風(fēng)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清風(fēng)和夏蟬兩人默默地守在廊下,不敢多說話。
白黎本就淺眠,經(jīng)過剛才的動靜,也睜開了眼睛。
看著只著中衣坐在自己床榻上,冷眼看著自己的男子,白黎還不是很清醒。眨了眨眼睛,那男子還在?!澳闶钦l?”
云崖的臉色瞬間黑了。咬牙道:“既然醒了,就快些起來,王妃今日還要和本王一起回相府呢!”
云崖說完翻身下床,也沒有叫人進來服侍,自己拿過一旁的衣衫穿戴起來。
開門的聲音響起,清風(fēng)和夏蟬一同回過頭去,就看到瑾王黑著臉從里面出來。直到看著云崖出了挽梅苑,清風(fēng)夏蟬這才回過神來,往屋里去了。
白黎依舊呆呆的坐在床上。見清風(fēng)和夏蟬進來,這才同往常一樣,起床讓清風(fēng)和夏蟬幫她穿衣梳洗。
直到坐上了去相府的馬車,云崖依舊黑著一張臉。白黎坐上馬車,也不多說話,徑自坐到了一旁。
馬車搖搖晃晃,繞過有些擁擠的街道,大約一個時辰后終于到了丞相府的門前。
在車簾掀起的瞬間,云崖臉上突然掛上了笑容。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有些牽強。落在有心人眼中,這便是瑾王夫婦不和卻又因為丞相府,瑾王不得不滿臉的假笑。
此時,云崖眼中的不悅也是真的,不過卻不是因為前幾日白黎趕了他的“美婢”,而是因為白黎今早的那句“你是誰?”
他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床榻之上,她沒有驚訝也沒有羞澀,反倒是冷冷的問他是誰,他的王妃可真是好樣的!
云崖帶著一臉的假笑先下了馬車,然后又回過身來拉白黎。白黎愣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