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語塞。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對。說是應該吧,既如此,他就不會阻攔她喝毒酒。說是不應該吧,他們原本的計劃就是讓她中毒。
“本王睡一會兒,到王府了叫我?!?p> 其實云崖一路上都沒有睡著,只不過不想白黎再問他有關酒的事。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像方才一樣告訴她其實他并不知道酒中有毒嗎?其實他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他為什么又要幫她喝下?他們原本的計劃并如此……
到了瑾王府,白黎又恢復了昏睡的狀態(tài)。白澤想像之前一樣將白黎抱下來,卻被云崖攔下,讓人去叫了清風夏蟬來,將人背了回去。
一行人進了瑾王府,云崖還是蒼白著臉色陪丞相還有白澤白澈坐了兩盞茶的時間,路氏則是去了挽梅苑。
“王爺身子要緊,還是早些去歇著吧!臣就不打擾了。”白丞相想要告辭離開。
“岳父大人第一次來瑾王府,云崖未能好好招待,真是慚愧!”
“王爺,今日之事,謝王爺護黎兒周全!”
“黎兒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當護她周全。不過……相爺也明白,有太多眼睛盯著瑾王府和丞相府,這些話,本王只能此時同相爺說?!痹蒲旅嫔J真。
白澤在一旁聽著,有些錯愕,仿佛今日他才開始認識云崖。
今日異常沉默的白澈眼里倒是有著一絲了然。
丞相也開始相信皇上當初和他說的話?!巴鯛敺判?,臣多謝王爺為相府著想!”若是云崖今日同丞相說的話被傳了出去,只怕丞相府從此就麻煩不斷了。
“今日平王府可是會很熱鬧,黎兒把丞相府拉出來,以后且旁觀事態(tài)發(fā)展就是了……”云崖提到此,也是為了告訴他們,白黎沒事,不過是想借此讓丞相府得以離開,不被牽涉進去。
丞相白澈白澤略一思索也明白了。
路氏從挽梅苑出來見了云崖,倒是一臉的笑意。從黎兒的院子來看,她說的果然不錯,瑾王待她很好。
瑾王府沒有侍妾之類的存在,這她早是知道的。云崖的風流名聲在外,可是他從不往府中領人。她瞧著挽梅苑放了不少好東西,院中還架了一個足夠兩個人坐的秋千,瑾王似乎也時時和黎兒住在一個屋子。這樣,該是證明瑾王對黎兒還是不錯的。
是以,路氏對云崖這個女婿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不過丞相一家剛出了正廳,神色恢復如常,也不見什么喜色。不得不說,可能一家子都是戲精。
倒是上了馬車,路氏臉上又露出笑意。白丞相忍不住問道:“黎兒同你說了什么?讓你這般開心?”
“倒也沒說什么,不過是我瞧著瑾王待黎兒好,我這個當娘的開心?!?p> 白丞相輕輕地拍了拍路氏的手,“若是瑾王當真是個孽障,我又如何舍得將黎兒嫁了過來?!?p> “我知道老爺不會害了黎兒……”
“對了,你可有問問黎兒,言雪往哪里去了?”
路氏聞言嘆了一口氣,“自然是問了,可黎兒也不知道言雪具體往哪里去了……你說澈兒這孩子,自打言雪走了以后,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想起近日愈發(fā)沉默寡言的白澈,路氏面露擔心。
丞相也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這孩子是不是怕我們反對,也不見他和言雪表明心跡……言雪那孩子,我瞧著不錯……”
“我和青溪也瞧著那孩子不錯,不過一直不見澈兒有所動作……”
“罷了,你找機會同他說了我們的意思,要做何決定端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