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家,尚書跟著小兵將出發(fā)去了江南。
秋天了,落葉蕭條,尚書想到了姐姐。
也是這個季節(jié),姐姐進了那個深淵的宮。
恍恍惚惚中,已經(jīng)到了江南。
百姓骨瘦如柴,鐵匠瘦的已是拿鐵錘顫抖,面色泛著苦黃,狗兒互掙僅有的草,卻力不從心;在印象里富得流油的地主也是瘦的干巴巴的,隨風一吹就能被吹跑,傭戶更加是如此。
一城百姓跪著尚書,都布裹面,沙子在風中糾纏著。
荒涼無比。
傭戶餓的不成樣子。
“拜見尚書大人?!毙≈h領著一眾百姓給尚書行禮。
“都起來?!闭Z畢,尚書趕忙扶起,一位瘦的只剩下皮骨的老者。
尚書開放帶來糧倉,百姓拿著破舊帶著豁子的碗,排著隊。
發(fā)覺總有騙糧食的,就在那待著抓。
“小姑娘,你拿多了?!?p> 一個臟兮兮小女孩,來回好幾趟了,讓尚書發(fā)覺了。
小姑娘護著飯粥,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撲通”一聲跪下。
“大人,家母疾病臥榻,還有前些日子爬上書采樹根摔斷腿的家父,不是小女貪,還請大人放過小女子。”
小姑娘用力磕頭,希望這個好心的大人放過她。
尚書大人覺得這姑娘有孝心,扶起了她,隨即開口:“姑娘,是本官冤枉了你?!?p> 隨即讓隨行的醫(yī),來到他面前。
對著打飯的百姓招了招手:“這是大夫,誰家有疾病的,可領著他們去瞧看,不收錢?!?p> 百姓聽了,慌忙齊壓壓地跪下激動極了:“謝謝大人?!?p> 隨后尚書拉著江南知縣邊走邊商議。
“江南,多久了?”
知縣愁的無話來答。
尚書明了思索:“江南,漁和農,如何?”
知縣還是一聲不吭。
尚書離開調查才得知,江南漁無物可捕,農卻旱。
隨即荒涼。
知縣找來幾個本地強壯一點的男子,尚書還是覺得不妥。
于是動用兵,挖出河道,用來灌輸田地。
傭戶地主在一旁欣喜。
又動用兵栽樹,防風沙,綠樹遍布整個江南。
小路旁,又栽下梨子樹,方為解渴。
尚書又把江南百姓召集起來,手把手教她們做漁網(wǎng),做竹簍捕魚。
又將天啟城下的絲綢與胭脂水粉在這里發(fā)展。
每個人笑的淳樸,她們知道,這都是尚書大人帶給他們的。
江南的稅收和豐收甩過所有地。
可,總是少了什么?
就這樣,兩年過去,江南已經(jīng)萌發(fā)新綠。
兩年里月兒和夫人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尚書。
哪怕是過年,也未見面,雪兒的兩個哥哥都回來,唯獨少了尚書和月兒的大哥——尚書擇。
尚書擇是在這江南陪著一城百姓過年。
對著月兒思念。
每當這時,一城百姓,總會覺得拖累了這個大人。
而尚書大人,總會擺擺手,告訴他們,無事。
兩年里,皇帝沒有了尚書的斗爭,面對奏折,總覺得少了什么。
“他,走多久了?”皇帝總是問身邊的公公。
公公總是在心中嘆氣,“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