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繭成蝶只是個傳說,為什么,再臨世間,我卻這般憂愁。大概我只是一抹意識,等待著始祖的覺醒消亡罷了。
——藍菲
“回來了?相必你也見到了她,對嗎?”藍菲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墨書,露出嘲諷的意思。
于他而言,現(xiàn)在的藍菲還是尚書月,都比不上本尊的始祖。
“你都知道了,何必問我?!蹦珪灾恻c,心情不愉快的頂撞回去。
“說吧,始祖還有多久覺醒,我還有多久會消亡?”藍菲將鳳眸一眨,平淡極了。
她本就是容器,早晚消滅都是一樣,都是一樣的。
能在鳳界和凡間游歷剩下的日子,她也是知足無比。
“你甘愿消亡嗎?藍菲?!蹦珪鴮⑿闹械囊蓡栠€是問出了口,那種壓抑將他深深沉埋。
那是種不透光明的壓抑,讓人絕望。
藍菲奪走墨書的糕點,朝著他微微一笑。
“本就是消亡的命,我也阻止不了。何況始祖本就是鳳界的一切?!彼{菲又不是第一次得知自己就是個容器。
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消失的準(zhǔn)備,就是不知道誰還會記得他。
是卡拉?還是那個被我利用的小鳳凰——言野。
“你后悔嗎?明明可以遠離這一切?!蹦珪行╇y過,畢竟伴隨了她500萬年,更多時候他只想讓主人回來。
明明知道她們只是主人的一抹意識。
但還是忍不住心疼。
她們的降生注定就是容器罷了。
“墨書,你不覺得你很假心思?明明知道我會消亡,還一副心疼的模樣。我啊是你主人的容器,你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你的主人歸來的慢些?”藍菲嗤之以鼻,捏著糕點,不開心的將糕點用鳳凰幽冥火燒成黑炭。
墨書無話可說。
書房就是這樣的寂靜,一主一仆三世的緣。
但也是二世的孽緣。
“也就是只有這個笨二世才會以為你真心待她,真心是傻的可憐被你哄得團團轉(zhuǎn)。你呢就算喚醒了始祖,毀了兩世人,去強行召喚覺醒她,你不怕天道毀了你嗎?”藍菲發(fā)覺自己有些可悲。
她一步步踏過來,步步緊逼著墨書,想要一個公道。
她藍菲已經(jīng)是轉(zhuǎn)世的人了,這凡間的劫難她不想摻和。
就算回到鳳界是她本尊,她也只想安安心心地等著隕落。
始祖保留一靈魄精魂,說句她心里認(rèn)為自私的話:始祖根本不會覺醒,如果想要覺醒就必須拿轉(zhuǎn)世人的意識魄來去養(yǎng)師祖的精魂靈魄。
這古老的逆天靈法,如果有人觸動,代價是反噬十倍,誰也不知道反噬的是靈法還是魂魄。
“我……?!蹦珪鵁o話可說,他卻是為了主人,必須這樣做。
可,他卻迷茫。
這樣做,真的對嗎?
主人,他只想主人能回來罷了。
藍菲望著他的沉默,捏了靈法將元神隱藏在尚書月身體里。
若再醒來之人,就是尚書月。
她在賭,這個為了強行召喚覺醒始祖的人,會怎么給這個笨二世一個清清楚楚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