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就那么靜靜的站著,一邊蹙眉沉思一邊望著三個宗門的人,誰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在想些什么。不過,熟悉凝煙的人都明白,她這是要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出手,她從來不會辦沒有把握之事。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兩方人馬誰也沒有先動手。簫劍南和長孫千貍是兩方人馬的指揮者,而兩人則是都在等著凝煙的反應(yīng)。
“鳳臨劍,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擁有它,你若真的有能力的話我也無法從你的手中奪走?,F(xiàn)在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一切聽天由命吧?!毕暮钛闹噶酥改裏熓种械镍P臨劍,眸光閃爍的盯著凝煙。
凝煙的目光望了一圈周圍,重新落定在那數(shù)以萬計(jì)的一把把劍上:“好啊,那就來試試咯,你們兩個人聯(lián)手,我懶的和你們一個個打,一起來著省勁。聽好了!半個時辰之內(nèi)我若是抓不住你們兩個人或者是,那三萬人還有一個活命的,這鳳臨劍我就好無怨言的交給你們。反之,你們就給我自己了斷吧!”
“真是狂妄,狂妄到你這就沒有狂妄的人了!”長孫千貍夏侯涯兩人聯(lián)手一起向凝煙襲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奪命的殺招。
高手之間的對決旁人是幫不上忙的,只能眼睜睜的在旁邊看著。這接二連三的打斗下來簫劍南三個人終于相信了凝煙的確是到達(dá)了傾天決巔峰的境界,相信是相信,可是免不了還是要驚訝一番。一個月之內(nèi)簫劍南三人是有一些進(jìn)步,可那都是微弱的,唯有凝煙一人連蹦帶跳的騰云駕霧一般就突破了巔峰,這速度簡直讓人咋舌。
用極快的速度在這片山坳上面盤旋,凝煙用的是迷惑敵人的方法,先讓對方覺得自己實(shí)力不濟(jì)讓對方放低了警惕最后再狠狠的出手。夏侯涯和長孫千貍一直緊緊的跟在后面,只有遙遙幾步的距離可就是任憑他們用盡辦法還是追不上。從下面往上看去,凝煙的一襲白紗飛揚(yáng),發(fā)間的那一條素白色的絲帶迎風(fēng)飛卷;中秋的清涼的風(fēng)攜了滿袖,白紗被風(fēng)吹的鼓鼓的。那樣子就和天仙下凡無異。
飛臨到了那些劍的上方時凝煙突然停住了,凌空幾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zhuǎn)凝煙落下身來,那白色的裙裾悠然綻開,仿若一朵怒放的喇叭花。藏在衣袂中的手掌正在用最快的速度積聚內(nèi)力,手臂抬起,手掌一個翻轉(zhuǎn),地上的那些劍一把把的從土地里拔地而起。劍尖所指的方向正是往這邊飛掠過來的長孫千貍和夏侯涯二人。萬劍齊發(fā),而且速度極快,只是在虛空中留下一抹抹寒光,根本就容不得夏侯涯和長孫千貍二人去躲避,更何況這兩個人還是在急速向這邊飛掠過來的,根本來不及‘急剎車’了。
凝煙不敢有半分的停留,立刻飛身而起到了另一片埋有利劍的地方。同樣的方法再次施用,將近三四萬把的利劍全部像是被召喚醒了一般。劍如雨下,每一把劍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向著三個宗門的人射去。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三宗門中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片刻之間而已,就再沒有一個喘氣的了。不過,有一人卻是例外,那個三四十歲的青年男子。
果然如凝煙所說的那樣,半個時辰之內(nèi)那些人全部都死透了,就連長孫千貍和夏侯雅也沒能幸免,都死于凝煙的這一招暴雨梨花之下。唯獨(dú)那個青年男子僥幸的逃過了一劫,站在一個角落里呆呆的望著這一幕,不過,他真的是在發(fā)呆嗎?
簫劍南仍在震驚之中,根本沒有堤防身邊的人,只覺得眼前一抹身影一晃而過自己便被拉著上了空中:“放手!你們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做這無謂的掙扎嗎?快點(diǎn)放手,不然你的后果會比他們還慘!”
“我為什么要放手?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信那個漂亮的丫頭敢動我半根手指頭,有你在,我讓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哈哈哈……”男子的武功要高于簫劍南許多,簫劍南在他的手里根本就動彈不得。
突然,凝煙的目光變成了從未有過的冰冷寒光,緊緊盯住那個青年男子破天荒的罵了一句粗口:“我靠!媽的,今天的人都怎么了,怎么都這么喜歡挾持人質(zhì)?。慷覓冻终l不好,偏偏要挾持劍南,老頭,你會死的很難看!”
“死的很難看的人是誰還不知道呢,我對你手中的鳳臨劍不感興趣,不過,我卻對你很感興趣,哈哈哈……”男子的手掐著簫劍南的脖子,淫邪的目光打量著凝煙,狂肆地笑了幾聲。
“寒玄,你想要干什么,快點(diǎn)放了簫盟主!”凝煙不認(rèn)識這個人可并不代表別的人也不認(rèn)識他,“簫盟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休想走出這片山坳,我們八大門派的人不會放過你?!?p> “哈哈,干什么?自然是想要這個丫頭來做我的暖房丫頭咯,哈哈哈?!焙恢皇智苤崉δ系膬芍皇滞螅硪恢皇制崉δ系牟弊?,使得簫劍南根本動彈不得。
氣極了凝煙反倒是笑了起來,笑得很是輕松,仿若簫劍南根本沒有被要挾一般:“喲,原來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啊,你一直老得快要去死的老牛就不怕被吃得撐死??!”
“哼,會嗎?就算是撐死也是死在桃花樹下,做鬼也風(fēng)流?!焙@然是被凝煙的話給激怒了,掐著簫劍南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氣。
凝煙心中暗暗把這個寒玄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不過表面上卻仍舊是風(fēng)清云淡:“好啊,我這棵嫩草今天就在這里站著,今天你有能耐的話就過來吃,沒有能耐吃不到那可就怨不得誰了。”
“煙兒,你……你這是……干嘛?”簫劍南被人掐著喉嚨,臉色都有一些蒼白了,只能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微弱的字。
凝煙躍上空中懸浮而站,與對面的寒玄遙遙對峙而立:“說,你想要怎么樣才能放了他?我提前告訴你,別給我?;ㄕ蟹駝t我手中的鳳臨劍下一個要飲的血就是你的血!”
“自然,自然,只要你隨我走,我立刻就放了簫盟主絕對不會為難他?!焙c(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讓凝煙過去到他的身邊來,兩只手都不能松開他只能如此。
略略沉吟了一會兒凝煙往前飛了一點(diǎn),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了一些:“我就在這里,現(xiàn)在你可以放了劍南了吧?我,沒有什么耐心再陪你繼續(xù)玩下去?!?p> 煙兒!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總是如此,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因?yàn)槲叶槐茻o奈?三年前銀莫愁就是這般用我來逼迫著你,當(dāng)初我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把他怎么樣。三年后本以為我的能力足可以保護(hù)你了,可是沒想到,可是沒想到竟然連我自己也保護(hù)不了,還如何保護(hù)你呢?如今的我在你身邊只是個累贅,只會給你帶來麻煩!
“煙兒,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一句話尚未說完簫劍南的胸口處已經(jīng)挨了寒玄的重重一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凝煙望了一眼簫劍南心中抽痛了一下,渾身輕輕顫抖了一下:“我想,他應(yīng)該沒事吧?知道你是個宗明的人,不然的話你拿什么來要挾我?”
“有沒有事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看他能不能敵擋住我的‘玄冥掌’了?!焙凰墒秩斡珊崉δ蠌目罩兄敝钡袈湎氯ィ惯B眼皮也不眨一下。
凝煙揮出一道內(nèi)力急忙接住了正在墜落的簫劍南,另一只手提起了鳳臨劍狠狠往寒玄刺去:“找死!我說過了,你會死的很難看!我水凝煙不將你挫骨揚(yáng)灰誓不為人!”
“把簫盟主給我吧,我來照顧他?!弊砝婊w身而上,來到凝煙身邊想從凝煙懷里接過簫劍南。
凝煙收緊了手臂望了一眼被她抱住的簫劍南,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多謝醉門主的好意了。醉門主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傷到你。”
以前總是簫大哥把我擁進(jìn)懷中安慰著我,那么現(xiàn)在就讓我也來擁著他吧。早已經(jīng)說過了,無論生死不離不棄!我又怎么能把簫大哥交給醉梨花?我要讓簫大哥和我在一起看著我給他報仇。敢弄傷簫大哥,寒玄你就要有被大卸八塊的覺悟!
手中的鳳臨劍已經(jīng)脫離了出去,凝煙完全用內(nèi)力操控這鳳臨劍。無論寒玄跑到了哪里這鳳臨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寒玄此刻要面對的可不只是鳳臨劍這么簡單,還有凝煙那一道接著一道的凌厲掌風(fēng)。欺雪和千葉一起飛身而上,三人一劍在空中把寒玄包圍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這一次寒玄再也無路可逃。凝煙收回了鳳臨劍,用內(nèi)力催動著地上的那些劍,一把把帶著耀眼的寒光;鋒利的劍刃劃破虛空,帶著呼嘯聲刺向寒玄。
“去死!”
手掌一個翻轉(zhuǎn)控制著那些劍狠狠地刺向寒玄,一聲冰冷至極的喝聲從凝煙的牙縫中擠出。眼看著那些劍一下下的在寒玄的身上刺出一個個的血洞凝煙是出奇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