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洛】【因】?”辜蘇挑眉,看著前面的伏嘉,“玩得真大。”
“對啊,為什么,真的很奇怪呢蘇蘇姐姐,”阿石皺著眉,他似乎真的為此感到格外困惑,“她在聶越澤深度昏迷的時候給聶越澤注射【?!俊韭濉俊疽颉扛揪筒荒芙o聶越澤造成任何心理成癮,最多就是生理上癮而已,只要熬過戒斷反應(yīng)就沒問題了。”
“是啊,到底是為什么呢?”辜蘇重復(fù)一聲,她說道,“明明是號稱無法戒除的【毒】【品】之王,偏偏這么來用,殺雞焉用牛刀?”
辜蘇和阿石沒有討論出任何結(jié)果,而伏嘉已經(jīng)把辜蘇帶到了體育器材室門口。
“喏,就在這里?!狈无D(zhuǎn)身,對著辜蘇笑瞇瞇地說道。
辜蘇從外面打開被拴住的體育器材室大門。金屬制成的大門在地板上擦過劃出尖銳刺耳的聲響,聶越澤順著聲音望過去,只看見辜蘇背對著橘紅色的夕陽顯露出的線條好看的剪影,斑斕的背景襯得她的身影看起來特別安心。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聶越澤一時竟然沒有辦法睜大雙眼,他瞇著眼睛努力找準辜蘇眼睛的方向,兩人相對無言剎那,聶越澤才嫌棄地開口,帶著些微并不明顯的撒嬌和抱怨:“你怎么才來,老子在這里躺尸多久了你不知道嗎?”
辜蘇走到他面前蹲下,把他凌亂的頭發(fā)整理好,然后把全身酸軟無力的他從地上抱起來:“我早上聯(lián)系不上你以后就跟司機說了,我以為他們可以把你照顧得很好。對不起?!?p> 聶越澤在辜蘇的臂彎里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自己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根本沒辦法掙脫開辜蘇看似溫柔的懷抱,他僅僅用了一秒鐘就想清楚自己此時是絕對沒有辦法用他形同虛設(shè)的兩條腿好好走出體育器材室的,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轉(zhuǎn)而在辜蘇懷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找了個更加舒服的角度躺好。
“老……”他張嘴,說道一半又改口,“成吧,就知道不能指望你?!?p> 辜蘇調(diào)整一下姿勢,把他抱得更穩(wěn)一些。
聶越澤后知后覺地有些羞燥,口氣哀怨:“我懷疑他們趁我暈過去的時候把我打了一頓,老……我現(xiàn)在渾身都是酸的痛的,你到底得罪誰了?”
伏嘉站在他們一步遠的地方,看著辜蘇和聶越澤之間越發(fā)融洽,她脫下外套,砸到聶越澤臉上,蓋住他。
聶越澤費勁從外套里鉆出個頭來,翻了個標準的白眼,這才想起來,辜蘇進來之前,他隔著一扇門聽見的就是伏嘉的聲音,他皺眉,對伏嘉的行為有些不滿:“你怎么在這?連聶家都找不到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是不是你在我關(guān)在這里的?”
伏嘉笑一下:“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情?阿澤說過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雖然你可能對我有些誤解,但我會努力試著跟你好好相處的?!彼聪蚬继K,笑得很溫柔,“對吧,阿澤?”
你也很希望,我和溫聽能按照你所想的那樣發(fā)展對不對?
聶越澤:“真的不是你?那行吧,謝謝你帶……聶越澤來救我,改天我……和聶越澤請你去韋斯特康敦吃飯?!?p> 辜蘇點點頭:“什么時候有空?”
伏嘉笑著回應(yīng)她:“我現(xiàn)在就很有空,阿澤愿意跟我走嗎?”
聶越澤眉頭皺得更深了:“喂,伏嘉,你少得寸進尺?,F(xiàn)在,聶越澤,立刻,馬上,抱老子回家!”
伏嘉攤手,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溫聽你不要這么較真嘛,怎么說我也帶著阿澤找到了你,不對我笑一笑嗎?”
聶越澤咧嘴,齜一下牙:“夠了嗎?”
伏嘉強笑著點點頭,然后走上前一步,把被聶越澤掙開的外套蒙在他的臉上,盯著辜蘇說道:“溫聽你可能是因為早上跟阿澤一起回江高被江高里阿澤那些腦殘的崇拜者看到了才會被針對的吧,所以還是遮著比較好。阿澤覺得呢?那些人是不是很蠢很自以為是?知道自己跟阿澤不可能,不敢靠近阿澤,還要借著為阿澤好的名義去欺凌那些能夠靠近阿澤的人……”
辜蘇很坦然地點頭,嘴里卻說:“每一個人的喜歡都應(yīng)該被尊重,不過通過傷害別人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喜歡,這樣子的舉措確實不可取。”
伏嘉:“不可取么?我果然很喜歡這樣的阿澤呢?!?p> 聶越澤在外套下掙扎,伏嘉松開手,裝作一副突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并沒有松手的樣子,帶著甚至算得上有些敷衍地歉意,毫無誠意地說:“啊,對不起呢溫聽,我剛剛聽阿澤說話太認真了,沒有注意到你。不過我真的覺得如果你明天不想再像現(xiàn)在這樣被莫名其妙地打暈被關(guān)一整天,最好還是蒙上外套比較好呢?!?p> 聶越澤冷臉:“你是在警告我嗎?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打暈的?”
伏嘉揚眉,她站在光里,夕陽把她的側(cè)臉打上橘紅色的光,少女的眉眼無一不精致美好,心思也無一不殘忍惡毒,聶越澤聽見她毫無掩飾的心聲。
——我看著林白桃丟的球,怎么會不知道呢?可惜,林白桃的心思還是沒有之前那么狠呢。
“唔,這個不難吧,問一下應(yīng)該就能知道了?!狈握f道,“畢竟當時很多人在現(xiàn)場,看見溫聽你被一顆球砸暈過去呢。”
她說著似乎有些心疼,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碰一碰聶越澤被劉海擋住的淤青,聶越澤有些嫌惡地偏頭躲過,惡聲惡氣地吼了一句:“滾!”
伏嘉似乎有些受傷,她開口,聲音有些顫抖:“溫聽?”
聶越澤冷笑:“有意思嗎伏嘉?裝這么久你不累?”
伏嘉咬唇,求助地看向辜蘇,辜蘇眉眼彎彎,擺明了在看熱鬧。見此,伏嘉的眼神也冷了:“阿澤?”
辜蘇剛要說話,就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扯了一下,她低頭看一眼聶越澤,然后開口:“溫聽看起來很不舒服,我們就先走了,改天減減有空的時候再約吧?那么,再見了減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