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大隊日常忙碌的一天,在晚上又突然火燒眉毛一樣爆發(fā)的一件事。
“東江小區(qū)?”警局副隊長玩命的皺著眉。
“是,隊長。舒白案子的嫌疑人又在東江小區(qū)出現(xiàn),目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副隊皺著眉頭,低頭想了一會兒。
“監(jiān)視著他。然后,再提審一次舒白?!本犚粨]手,袖間帶著一陣風。
審訊間里,舒白朦朧著一雙眼,晚上提審舒白還是第一次。
副隊半撐著身體,逼視著舒白,“想知道最新的進展嗎?”
舒白頭也不抬,半閉著雙眼,沉默不說話。
“舒白。”副隊的聲音像一個老父親,“你知道隱瞞警察的后果很嚴重?!?p> 舒白還是沉默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副隊見得多了犯事的少年郎,無非是有著自己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倔強。但舒白這樣少年郎氣息一夜之間盡褪的轉(zhuǎn)變,讓副隊心里有一個疙瘩。
“舒白,你這樣做,不但讓我難做,對你在意的人和在意你的人更是一種不負責任?!备标牅蕚浯虺鍪姘姿P(guān)心的牌。
舒白低長的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了一條縫,眼里依然沒有神色。
“你想知道什么。”舒白又一次說了這句話。
“寧橋……跟你什么關(guān)系?”
舒白嘴角一勾,“你們警察不早就知道嗎還用問我?!?p> 副隊緊緊凝眉,“我要你親口說出來?!?p> 舒白一笑,“你是想知道黎家海死的時候她在不在場吧?!?p> 副隊眼中了然,站直身體,看著舒白等著他的下文。
舒白勾起的嘴角放下,眼神里依舊沒有色彩,輕淡一句,“她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p> “有沒有關(guān)系不是你說了算,等我們調(diào)查完了再說。”
舒白繼續(xù)低頭,沉默得沒有氣息。
副隊出門口,叫上一個小年輕,“跟我出去一趟?!?p> 小年輕拿著筆記本忙不迭的跑過來,心里震驚又自豪。
東江小區(qū)里,警察的暗線已各伏所處,把四面監(jiān)視了個密不透風,堪比攝像頭還多的眼睛正和貓頭鷹作斗爭。
“老大,你說我們真的等得到嗎?”一個小年輕眼熬得通紅小心翼翼的問自己的頭兒。
“廢什么話,仔細給我盯著。”
小年輕趕緊閉了嘴,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了回去。
路上的行人變少,小區(qū)里面的綠化永遠是看著精致實際上毫無人性。大家經(jīng)常穿過綠化帶走小路回家,久而久之,不是路的地方有了很多條路。
而在警察監(jiān)控的盲區(qū),一條小路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那身影往正要走出角落時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夜色太濃,雌雄難辨,那人停了兩秒后轉(zhuǎn)身走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車里的小年輕們依舊熬著最晚的夜,老干部們早就受不了倒頭瞇了眼睛,但是又害怕著小年輕們的嘲笑,于是想睡不能睡的樣子,像極了小雞啄米。
“嗚——嗚——嗚——”手機的震動讓車里的人猛然驚醒。
一接起,副隊的聲音貫穿耳膜,“你們這群人在干什么!”
小年輕被當成擋箭牌吼得委屈,結(jié)結(jié)巴巴誠惶誠恐的說,“隊長,怎,怎么了……”
“怎么了?”副隊聲音陡然拔高,“都他媽死人了還監(jiān)視呢,監(jiān)視的什么玩意兒!”
“死……死人了?”
老干部一聽,立馬奪過電話,“隊長,哪里死人了,怎么回事?!?p> “就是你們監(jiān)視的東江小區(qū)!監(jiān)視的什么!回來通通給我滾蛋!”
副隊這次是真動怒了,老干部和小年輕們立即下了車往物業(yè)調(diào)查情況去了。
還沒到物業(yè),半路上在一棟樓房門口碰到一堆人圍著看熱鬧。
老干部和小年輕心里都抖了抖,趕忙幾步跑過去,“警察辦案,發(fā)生什么事了。”
周圍人一聽說警察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
“警察同志,您來了,您快過來看看,出大事了?!币粋€保安模樣的人說道。
小年輕率先走進樓房口一看,還沒有走近,一股煤氣味從一間房里飄出來。
小年輕趕緊轉(zhuǎn)身揮手,“大家快散開快手散開,不要堵在門口,煤氣泄露了,快散開?!?p> 大家一聽煤氣漏了,趕緊退開了一大圈,正好給警察留出了一大個空間。
小年輕看著老干部,“頭兒,怎么辦?”
老干部眉眼一橫,“愣著干嘛,趕緊找人破門?。 苯又D(zhuǎn)過身問保安,“里面有人沒有?!?p> 保安搖搖頭,“不知道啊,業(yè)主家里有沒有人我們怎么可能知道?!?p> 老干部一皺眉,“趕緊找人破門,馬上打120,不管有沒有人馬上讓醫(yī)生來現(xiàn)場?!?p> 小年輕顫抖著拿手機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