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王天龍的審判下來了。被告王天龍,以“故意殺人罪”被判有期徒刑十一年零七個月,宣判之日,即刻執(zhí)行。
舒白這時徹底松了一口氣,等他辦好一切事情去找寧橋時,寧橋已經(jīng)走了。
他問黎咼寧橋的去向,黎咼只是說她去了老家,別的什么都沒說。
舒白找到小易,質(zhì)問著他寧橋去了哪里。
小易望著舒白逐漸長長的頭發(fā),說,“你頭發(fā)長長了?!?p> 舒白皺眉,“什么意思?!?p> 小易笑了笑,“逐漸變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舒白看著小易,不懂他在說什么。
小易坐下來,望著前方,“她以前告訴我,她喜歡頭發(fā)柔順有劉海的男孩,那是她心中少年的模樣?!?p> “我以為我是,我以為她跟我在一起了,我就是她心中的那個少年?!?p> 小易笑了笑,低下頭,“經(jīng)過這些所有的事情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只是一個剛好契合她心中少年的模型。而她心中少年初心的原型,是你,舒白?!?p> 小易抬起眼看他,舒白眉眼整個都變得驚詫起來,站在原地愣住。
“有一件事情,你或許不知道,其實寧橋所有的答案,早就寫在了那本書里?!毙∫椎拖骂^,說,“那本誰也沒給,唯獨(dú)給了你的《微光》。”
舒白在跑回家的路上下了綿綿細(xì)雨,霧絨絨的雨絲沾在他的身上,不一會兒就凝成了水珠滑落了下去。
舒白頂著風(fēng)雨跑著,心快要跳出來。
等他跑回了家,鞋也沒脫直接跑沖到房間,在最角落上鎖的柜子里,找到了那本硬殼的小詩。
時間的打磨和歲月的痕跡,那本硬殼的書邊邊角角已經(jīng)變軟,純白的外封也變成了微黃。
舒白靠著床頭坐在地上,仔細(xì)摩挲著那本薄薄的小詩。
翻開時,舒白只覺得熟悉的感覺一瞬間打入了身體。里面沒有任何寧橋的筆記,只有一頁頁邊緣泛黃的紙。
舒白回想起小易最后對他說的那句,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本《微光》里,而她最后的答案,也在那個微光里。
舒白顫抖著手,翻開他心中的那一頁。
“我想給你起名為木,木頭的木,每念一次,便種下一顆樹?!?p> 舒白眼眶突然濕潤起來,望著那話被改過的后半段,笑了。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就在岸邊的長堤,打量著江水那邊的漁夫,看棉花糖走了一段路,又突然被身后的云畫叫住?!?p> 舒白仍然記得,那個連被愛都害怕的女孩,在岸邊長堤和他談人生時的模樣讓他知道,他這輩子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了。
而舒白將目光轉(zhuǎn)到下方,用手輕輕撫摸著凸起的筆跡,看不見心里卻十分溫暖。
——致舒白。
奇案洗
《從前這世間》在這里就完結(jié)了,真的非常非常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閱讀,六多個多月以來我每次看到有那么多人點(diǎn)擊,我真的真的很感謝你們這么支持我。真的真的謝謝大家。雖然我不知道屏幕那頭的你們有著怎樣的故事或則正在經(jīng)歷怎樣的故事,但我有一顆永遠(yuǎn)和你們在一起的心。希望你們能在生活疲憊時在另一個世界放松自己,我很愿意為你們打造另一個的世界來安放這無妄的時光和記憶,我和你們同在。 再次謝謝大家。 馬上準(zhǔn)備開新書了《原野與?!?,我還是來簡介一下吧。 鄒時小時候不懂,花九為什么一整個夏天都穿長袖長褲,為什么不穿裙子,不熱嗎? 上了初中鄒時才發(fā)現(xiàn),花九不是不愛穿裙子,只是不穿給他看。 后來再長大一點(diǎn),鄒時發(fā)現(xiàn),花九還是那個不愛裙子的花九,也是那個誰也不愛的花九。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少年,少年有他的山風(fēng),有他的原野,有他朦朧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