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和楊小云從廚房里出來,見楊老太和人打起來了,擦了擦手就準(zhǔn)備進(jìn)屋,被門口的楊思思拉住了。
楊思思上去將楊老太的掃帚奪下來遞給杜氏,然后扶著楊老太坐下;“娘,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dāng)了?!?p> “思思,你怎么不告訴娘?要是早知道是他害你落水,我非把他揭了皮不可!”楊老太氣喘吁吁的,眼睛里還有些濕潤。
楊思思心底一股暖流涌上來,傳遍四肢五骸,竟在心里羨慕起楊思思來。
縱然楊老太平時對其他人都很兇,又很喜歡罵人,可是她對楊思思的愛是最真誠的。
“娘,這些事不重要,你別生氣,這些人根本不值得我們生氣?!?p> 溫玉書害死了原主,她怎么可能會不為原主報(bào)仇?
只是她還沒想好怎么報(bào)仇,不過看溫玉書的反應(yīng),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事實(shí)上楊思思猜測的不錯,溫玉書自從害楊思思掉下了水,就十分害怕,既害怕楊思思死了,又害怕楊思思醒過來。
楊思思如果死了,他就是間接殺了她,而她沒死,楊思思醒過來就會說出是他害楊思思落水。
畢竟他是要走科舉路的,要是被人查出來他曾經(jīng)害過人,他以后的前途可就毀了。所以他才會在聽說楊思思醒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過來看她,還用負(fù)責(zé)來封住楊思思的口,這樣楊思思以后嫁給了他,就不會說出他害了她。
可是他卻估算錯了,楊思思已經(jīng)換了個芯,根本不是以前那個會追著他跑的楊思思了。
門口的杜氏和楊小云聽說是溫玉書害得楊思思落了水,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溫玉書狼狽的扶著馬氏站在一邊,臉上露出難堪,要不是想讓楊思思不要把那件事抖落出去,他豈會委屈自己娶楊思思這個又丑又粗陋的女子?
“思思,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后會好好對你的?!睖赜駮桓鄙钋榈目粗鴹钏妓?,難得的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楊思思看著他那假裝深情的嘴里就想吐,面上一譏,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夠看穿人心:“難道我剛才說的話還不夠清楚?溫玉書,我楊思思這輩子就算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的,夠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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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溫玉書沒想到楊思思會這樣說,氣得臉都憋紅了。
看著楊思思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心中不由有些恍惚,楊思思何時有了這般清亮透徹的眼睛?
好似能夠看穿人心,讓他心里的想法無所遁形。
“書兒,她要退親豈不是更好?以后你考中的狀元,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她一個又丑又笨的丫頭,你干嘛非要娶她?”
溫玉書最近今天都茶飯不思的,一聽楊思思醒了就拉著她過來?xiàng)罴铱此?,可是楊思思和楊老太竟然這樣對他們,馬氏自然是氣得不行。
本來就不喜楊思思,現(xiàn)在更是厭惡了。
“是啊,退了就退了,玉書啊,你就別跟你娘犟了。”小馬氏也勸著。
明明前些日子飛燕回來跟她說溫玉書已經(jīng)對她動了心,很快就會跟楊思思退親娶她了,可是這一轉(zhuǎn)頭溫玉書卻死活要娶楊思思,她今天就是來看個究竟的。
溫玉書掙脫馬氏的手,滿臉深情的看著楊思思,一步步緩慢的朝她走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多么愛她呢。
楊思思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人不去演苦情戲簡直是埋沒了人才啊。
楊老太傷心夠了,一抬頭就看到溫玉書想要靠近她的思思,面色一怒,像一頭護(hù)崽的母老虎一般,蹭的站起來,對著溫玉書就撞過去,“你還想害我的思思,我跟你拼了!”
溫玉書被撞得退后幾步,跌坐在地上,楊老太又給了他兩腳,溫玉書面上也帶了惱怒之色,楊思思一見,連忙把楊老太拉回來:“娘,別生氣,別生氣。”
這老太太歲數(shù)大了,可真的不能隨便生氣,不然氣出高血壓可不是鬧著玩的。
楊老太這次是真的氣狠了,一雙眸憤恨地瞪著溫玉書,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重了些。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別在這礙眼?!?p> 楊思思冷眼看著屋里的三人。
“滾出去!”楊老太也學(xué)著楊思思的口氣,憤怒的盯著幾人。
“你們都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們!”這時楊小云擠進(jìn)屋,小臉上怒氣沖沖,明顯是為楊思思抱不平。
杜氏拉了一下楊小云,示意她別亂說話,不過她的眼里對溫家的人也是十分的不滿。
害了楊思思,還敢上門來說什么負(fù)責(zé),真是太不要臉了。
“哼,你們別后悔,我們家書兒來日考中的狀元,當(dāng)上了大官,你們可別巴上來!”
馬氏一臉不忿,眼睛都要上天了,心里想著以后等溫玉書考上了,她倒要看看楊家那后悔的樣子。
“你放屁.......”楊思思及時阻止了楊老太,冷笑的看著馬氏和溫玉書,“就算你們來日當(dāng)上了丞相輔宰,我們都不會羨慕你們的?!?p> 溫玉書瞳孔萎縮:“你......”
楊思思一臉譏笑的看著他,“還不滾?等著我請你們出去?”
溫玉書摸著剛才被楊思思捏的手腕,還有那鉆心的疼,竟不敢直視楊思思的目光了。
連想讓楊思思為他保守秘密都沒臉再開口說出。
馬氏趾高氣揚(yáng)的來,灰溜溜的走,村里的人都在好奇楊家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是問了半天,也沒人問出個所以然來,應(yīng)該是溫玉書讓馬氏和小馬氏都把嘴巴閉緊。
事關(guān)溫玉書的聲譽(yù),她們自然是不敢亂說的。
可是到了下午,這件事還是被傳出去了,馬氏還和小馬氏鬧了一場。
她以為是小馬氏說出去的,可是小馬氏卻抵死不認(rèn),最后馬氏把這筆賬記在了楊家的頭上。
至于楊家,除了錢氏,其他人都知道這事不能亂說,楊思思也是該吃吃該喝喝,畢竟這事又不是她應(yīng)該操心的,溫家才是該著急的人。